继勋使劲挣了一下没有挣脱,扭头对我们大叫:“你们先别过来!”
陈季急道:“现在怎么办?”
继勋指尖夹着那张distill,可他双臂双手都被绑在体侧动弹不得,无法飞牌。
继勋道:“我把牌丢到地上,你们看看能不能捡起来拍在藤蔓上,然后我来发动!”
陈季放出三德子:“去把那张牌捡回来!”
可是试了几次,每次都是三德子刚到跟前就被捆住了。
我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痛感,从皮包里抽出conceal对着三德子加了隐身状态:“这回再试试!”
陈季喜道:“这回肯定没问题!上吧小透明!”
然而藤蔓还是准确无误地把透明的三德子捆到空中!
陈季大怒收牌:“什么玩意,靠红外线识别的吗?”
陈博道:“要不我把city收回来再放一次试试?”
陈季无奈道:“试试吧,也没别的办法了!”
陈博手一展,钢筋混凝土的楼顶瞬间消失变成牌回到陈博手中,留下一个巨大的洞。
“完蛋了!”陈博拿着牌悲呼一声,我们一看,发现那张牌破布烂啃地只剩下1/3,就好像在洗衣机里用强力洗涤功能洗了一小时的彩票……
“city!”
陈博把牌甩了出去,那张牌破马张飞地飞了两米掉到地上,在这片原始森林显得格外扎眼。
这张牌废了!
陈博沮丧摊摊手:“完蛋了,从现在开始我相当于废人一个了。”
我们都十分焦急,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交错的树根中传来:“被囚禁的小子留下做我的肥料,能动的赶快滚!别等老夫改了主意把你们都留下!”
这声音从树根的缝隙里层层叠叠传来,把我们都吓了个半死。
陈季低声道:“要不你们三个女生先走,我和陈博再想想办法救他们俩!”
陈博哆嗦道:“我没问题!”
大虎急道:“那不行,陈博这个弱鸡还不如受伤的三炮,我看还是大家一起想办法!”
陈博羞愧地低下头。
我满头大汗点头同意:“你和陈博基本上就是白给!”
二傻豪情万丈挥着拳头鼓舞士气:“干特娘的!”
我们悄悄话还没说完,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间难掩怒意:“干谁娘?真真愚蠢!这可是你们自己活腻了,非是老夫不给你们留活路!”
语毕,十多根藤蔓从我们脚下蹿出,把我们牢牢捆在空中。
我背后如同撕裂一般疼痛难忍,几乎昏厥。
二傻蹬着腿如同在跳街舞:“死老头!老流氓!一大把年纪调戏小姑娘……”
“满口胡言!”苍老的声音暴怒起来,几条树根拧着麻花地竖直蹿出,渐渐拧成一个人形。
树根越拧越细致,五官须发渐渐显露,变成一个活灵活现的木老头!
随着“咔嚓”一声木老头裂开,一个与木雕一模一样的老头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就连最能白话的陈季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这……这……”
老头怒气冲冲地拄着木拐晃悠到二傻面前:“你说说老夫怎么耍流氓了?!”
二傻冲我努努嘴:“你把她衣服都撕了还不算耍流氓?”
我冷汗岑岑配合地做出被山大王抢亲的小媳妇样。
老头抓狂道:“你们这两天吃鱼的时候刮鱼鳞,也算对鱼耍流氓吗?”
二傻尖叫道:“你个老色鬼!偷窥我们几天了?我们蹲坑时候你是不是也一边淫笑一边看呢?!”
要不是这老头是树根子变得没长心脏,我都要担心他是不是要心脏病发作了。
老头气得用拐杖抽二傻:“我是树妖!是树!在我眼里你们跟鱼没什么区别!”
二傻被抽得吱哇乱叫。
陈季这回反应过来高叫道:“老神仙!”
我们大汗。
陈季不理我们厚着脸皮道:“老神仙,你看我们几只小鱼小虾不懂事,打扰您老人家休息了,能不能把我们当个屁放了?”
老头抽累了正拄着拐棍喘气:“那怎么行,你们这几天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费这么大劲显出形来就是为了抓你们的!”
我们一愣齐齐叫道:“我们这几天怎么给你造成困扰啦?”
老头顿时大怒道:“你们天天揪我胡子!”
说着指着自己下巴上一块秃斑让我们看:“你们说要是有人连着好几天每天都一根根拔你们胡子,你们烦不烦?”
楚河苦笑道:“那藤蔓是您胡子?”
老头理所当然大声道:“正是!”
我无语:“我怎么觉得那更像胡子里生的蛆,还会打着卷儿地缠人……”
老头闻言有点伤感:“我已经很久没生过蛆了……这附近动物太少,都没有给我贡献肥料了!”
二傻激动道:“我有我有!要多少有多少!”
老头瞪她一眼:“你就是肥料!”
二傻笑笑:“我这可是上等的肥料,浓稠,黏糯,易吸收……”
老头留着口水动摇道:“真滴?”
二傻点点头郑重道:“骗你的话我此生与蛆无缘!”
老头一拍大腿:“既然你发下如此毒誓,那我就信你一回!”
说着他指挥藤蔓缓缓放下二傻,松开捆绑。
二傻拿出一张牌:“shìt!”
一泼优质农家肥出现在老头面前。
老头咽口唾沫:“你不是说要多少有多少嘛?”
二傻拿出dipoild:“擎好吧你!”
……
一个小时后,现场臭气熏天。老头好像一个捡了一车土豆的农民一样乐得合不拢嘴。
树根都被撤回地下,我们都站在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地面上,看着老头如同吃石锅拌饭一样指挥着两根大树根把二傻制造的肥料和土拌匀,然后从脚底生出许多根须插了进去。
神清气爽的老头打了个饱嗝面色红润道:“她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二傻一踉跄悲切道:“死老头你怎么说话不算呢?”
老树妖毫不在意二傻的态度:“要是你素了几百年突然吃了口水晶肘子,你舍得刚咬一口就撤盘吗?”
二傻一愣哭道:“你这样我可宁死不屈啊!”
老头纠结地想想后道:“要不这样吧,你们再在这呆几天让我多吃几顿,我给你们二十颗合成晶体怎么样?”
二傻看楚河,楚河看向我们。
继勋耸耸肩,陈季摊摊手,大虎撇撇嘴,仨人都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陈博道:“岁岁的后背得好好养养……”
我满头大汗虚弱地点头。
于是楚河道:“二十颗晶体只能留两天!”
老头闻言大怒:“小子怎么这么黑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天爆出几块晶体吗?”
说完又觉得可能语气太不友好,转而用长辈的口气语重心长教训道:“做人要厚道!”
楚河笑道:“那就三天,三天差不多也就能拿这个数。不过你得告诉我们一个关于这个游戏的情报!不然两天没得谈。”
老头很泄气:“罢了罢了,三天就三天。情报倒是可以给,但是必须等你们临走前再说!”
老头小心眼儿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