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剑雄见自己将四人打败,甚是得意,拍了拍手,心里想着:“程师父的功夫的确很厉害。”口中说道:“今日就放了你们。以后见了我,可没这么好运气了,快走吧!”说完,就准备去寻那个年轻人,可一看那个年轻人已不见踪影。
他紧赶几步,刚绕过树林,就感觉右边肩膀发麻,疼痛不已,半点力气也使不上,一只手掌已按在自己肩头,令他整只手臂动弹不得。
“快松手呀,好疼!”褚剑雄不禁喊道。
那人把手指松开,愤愤说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跟着我。”
褚剑雄一回头,正是刚才自己追赶的年轻人。
褚剑雄不禁喊道“哎呀,你的手好有力气。”边说边揉了揉疼痛的肩膀,又接着说:“听你说话倒像个女孩子。”
“我自然是个女孩子。”那人嗔怒道。
“啊?可是你,你穿的却像个男子!”褚剑雄惊道。
“没伤到你吧?”那人关切问道。
“伤到我?那怎么可能。”褚剑雄知她是个女孩子,觉得被她抓痛很没面子,虽然胳膊还很疼,也装作无事的样子。
“你去哪里?”褚剑雄边揉着肩膀边问道。
“从这里走,当然是去镇子里。”那人回道。
“哎呀,那可巧了,我也是要回去,咱们可以同行。”褚剑雄一脸高兴的样子,竟然忘记了肩膀上的疼痛。
那人见他没事,暗暗笑他傻里傻气,也不理他,自顾自继续前行。
“姑娘,你是哪里人呀?”褚剑雄追上前问道。
“看你傻头傻脑的,人也不坏。还要谢谢你那日出手相助。不过那日那个人没有伤到你吧!”那人见他跟着,便问道。
“怎么会呢,我可是练过武功的。姑娘,我听你说话也不像本地人,你到这里做些什么?我在这里还是有些熟人,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你尽管说。”褚剑雄说道。
那人停了半天,没有回答,然后回头看着褚剑雄,说道:“你别姑娘姑娘的叫,我有名字,凌小惠。”
“是,凌姑娘。“褚剑雄听了她说出自己的名字,又不好意思直呼其名,便在姑娘的前面加了个凌字。“我叫褚剑雄。”
二人边走边聊,彼此熟悉了很多,说话也显得自然起来。
又因那凌小惠一十九岁,褚剑雄一十八岁,褚剑雄便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凌姐姐吧!”
“你的嘴巴倒甜,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凌小惠俏声笑道。
“哈哈,以后我就多了你这个朋友,其实我也是刚到何家集不久,在这里连个朋友也没有。你有事了,就到恒生当铺找我,我在那里当伙计。”褚剑雄见她随和,也不再那么拘束。
二人一边说一边走,不一会来到镇里。随后凌小惠道:“我到了,你去吧。”
褚剑雄本想问在哪可以找到她,见她不说,虽觉遗憾,也无办法,只好无奈的去了。
几日后,褚剑雄正坐在铺子里,就见一个身穿粗布小褂的十八、九岁的女孩进到店中,拿出一只手镯,甚是精美,放在柜台上。
褚剑雄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问道:“要当么?”那人点了点头。
褚剑雄又看了看,问道:“活当还是死当?”
“有什么区别?”那人问道。
“活当之物可赎回,死当之物便不可赎回。活当钱少,死当钱多。”
“那就死当吧。”那姑娘说。
“姑娘,你可要想好了。这手镯如此精致,想必定是特意打造,送你之人也该是十分用心。你若当了,便没了。而且,价钱也会与买时少很多。”褚剑雄认真说道。
“褚剑雄,你当真没有认出我?”那女孩嗔怒一声。
“你是?”褚剑雄摸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说道:“你是凌小惠。哈哈是凌姐姐。我真笨,连你也认不出。”
那凌小惠本是初走江湖,生怕遇着坏人,所以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虽则褚剑雄那日助她,但是毕竟谨慎为妙,所以一直未以真面目示人。今日来到店中,也算是试他一试,见他对一个陌生女子尚且如此真诚,心下甚是欢喜。
却说这凌小惠,身材纤弱,皮肤细腻白皙,瓜子脸,额头光滑,一双大眼黑白分明,顾盼之间流光溢彩,模样十分俊美,只是神情凝重,似是心事重重。
再说褚剑雄,他本以为凌小惠是男子,又多次相遇,便觉十分有缘,所以才有心结识。不料她却是一个女子,以往蒙着纱巾倒也无妨,今日见她穿着一变,反觉得不自然起来。此刻一见凌小惠本来样子,竟有些慌张,手脚无措,脸也红了起来。
“怎么啦?”凌小惠见褚剑雄手脚无措的样子,忍俊不已,调皮问道。
“没,没什么。没想到你,你会这么好看。”褚剑雄本就十分紧张,忙乱回了一句,却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凌小惠一听,害羞的把头一低,半晌才问道:“你若有空,今晚陪我出去走走。”
“好啊。”褚剑雄此刻已是慌里慌张,他从未与女孩如此接触,内心即紧张又快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
“酉时西边大树下见。”凌小惠说完,便转身离去。
凌小惠已经走远,褚剑雄还兀自站在门首张望,她清脆的声音宛如银铃般,仍是久久在褚剑雄耳畔回响。褚剑雄见了她之后,心中说不出的甜蜜。
就在此时,门外走来几个大汉,其中一人用手指着褚剑雄,说道:“二帮主,就是他。”
随后那人往前走了一步,狠狠说道:“小子,还记得我吗?”
褚剑雄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原来那说话的人正是林中被自己打跑的四人中的一人。而他身旁的两人,正是飞鹰帮的二帮主毛元寿和三帮主徐寿昌,这两人他在飞鹰帮时也是见过。
褚剑雄不由暗想:“这飞鹰帮还真是难缠,怎么又找上门了?这次看来我是凶多吉少了。就算这次躲过,如今他们知道我在这,以后总是来纠缠不休,我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该怎么办呢?”
这飞鹰帮自三十年前创立以来,虽然帮众甚多,但就是做些偷鸡摸狗、烧杀抢掠的事,在江湖上名声并不怎样,帮内一共有三位帮主,大帮主陈廷耀,擅长一门鹰爪功,二帮主毛元寿,螳螂拳颇有造诣,三帮主徐寿昌,擅长暗器,又会一门轻功,本是广州燕子门下。
褚剑雄知道躲不过去,虽心里害怕,还是壮着胆子从屋里出来。
还未站稳,那个说话的汉子已经扑了过来,想要将褚剑雄双手拿住。
褚剑雄见他扑得急,略后退一步,看准后一伸手,就将他的拳头握住,稍一用力,那人啊呀一声,疼的跪在地上。
那人本是仗着两位帮主在,以为褚剑雄不会还手,才贸然上前,岂料褚剑雄竟然如此用力,嘴里不觉骂了起来。
街上行人见有人打架,都纷纷躲到一旁,远远站着围观。
褚剑雄虽然知道飞鹰帮的几位帮主会武功,但是从未亲见,还以为他们不过都是趁着人多,其实也不过如此,将这人打倒在地后,兀自得意,就见一团白影冲了过来,他还未来得及及细想,胸前两处穴道已经被点,整个身体已是动弹不得。
其余几人高声说道:“三帮主好厉害。”
褚剑雄心里合计:“看来点我穴道的定是三帮主了,只是我都没有看得清是谁。真没想到这三帮主武功竟然如此厉害,程师父恐怕也打不过他,这下我是不去不行了。”于是更加害怕。
褚剑雄正在合计,就听三帮主说道:“带走。”
几个帮众赶紧围了上来,刚要动手,其中一人哎呀一声跌倒在地,动弹不得。其余几人都十分惊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再上前,只是愣愣的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