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奶听完激动地抓住了开心红的手,浑身颤抖地说:“你放心,我以后就是你手中的盾!”
开心红手被握住了,倒是没怎么害羞。相比之下,随着一阵莫名的快感,豆奶忽然觉得牵手已经索然无味。
“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在追赶上我的进度之前,还是让我来当你手中的盾吧!”开心红终于说出了在食堂的心声。
当时的确是想委婉的说:“你,来追我,追上我,我就让你……我就让你成为我的男朋友。”毕竟两人的等级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带着一个比自己低级的男朋友出去,到底是开心红保护豆奶,还是豆奶保护她?
正式牵手的豆奶已经踏出人生第一步,他一路上总想找机会抱一下,或者搂住开心红的香肩。遗憾的是,直到送她回宿舍门口,豆奶的猥琐念头都没有得到实践。
他含情脉脉的告别了开心红,一转身就恢复了真面目:“学生会风纪部……”
豆奶咬牙切齿,眼睛盯着刚离开的某个人。这种莫名其妙的社团真的让人很不爽,要是不克制一下自己,搞不好就荣登通报批评榜,有幸和那些“解开正领第二个扣子”、“露出大片腿部”、“穿拖鞋上课”的学生并列前茅。
相比之下,豆奶觉得那些可以和学生会对着干的社团简直是天地良心。
这么想着,回到了宿舍。
“热烈欢迎我们的人生赢家!”
一进门就体会到来自同室的正义,豆奶小小感动了一下,嗯,不枉强行喂了一波狗粮。
阿鲁神情异常地靠近豆奶,偷偷摸摸地问:“你们有没有那个……”
豆奶眉毛一挑,“说到这个我就气,多管闲事的风纪员,全程盯梢,为什么会有这种厚颜无……”
阿鲁淡定地拍拍他的背,安慰般的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重要的是,你们已经成功牵手了不是吗?”
豆奶下意识的点点头,心里稍微好受了点……不过,总感觉哪里不对。
他转念一想,问阿鲁:“你知道我们学校哪个社团比较厉害吗?”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虚学生会的”。
阿鲁脸上有一瞬间抽了下,他避而不答,反而问豆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这关乎到我未来几年的幸福生活,我必须得找到组织!”豆奶义愤填膺,显然是和学生会结梁了。
阿鲁摸摸鼻子,在想怎么把小事化了。
豆奶突然看向阿鲁,“对了,你不是前年就加入了学生会吗?当时你说是什么岗位来着?”
阿鲁心里一突,慢慢地说:“当时我跟你说了的啊,那段时间经常和导师去查寝,是文宣部”,然后越说越顺,“学校里组织过很多活动,都是我们牵头的,上次还问过你要不要过来一起策划,这个加学分的”。
豆奶摇摇头,表示没有这种想法。
“太麻烦了,假期看你一被叫出去就是一下午,根本没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豆奶又复述了一遍自己的观点,他接着重新把话题引到社团上:“现在你就是我在学生会的卧底了,说一说还有哪个社团稍微强一点。”
看豆奶没有在学生会风纪部这一块细查,心虚的阿鲁松了口气,随即,一股来自单身狗的正义感让他回归自信,对“不准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这个理念,更加坚定了。
阿鲁摸了摸胡茬,“有当然是有的,不过这几个社团后面是四年级或者五年级快毕业的学员在挂号,等他们一走,剩下的人翻得了天吗?”
豆奶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你这洗脑一点也不专业,四年级走了?不就是升五年级啊。就算忙着攒学分,他们名字挂在那还是有点威慑力的好吧。”
阿鲁眼见偷换概念不成,又趁机安利道:“你也说了,忙着攒学分。学校社团里,唯一能加分的就是学生会,在你开始忙着完成导师布置的各种任务时,学生会的人已经在起跑线上提前跑了几步”。
豆奶认真听着,阿鲁觉得有机会,加大了扯皮条的力度:“你想啊,等你进了学生会,打入风纪内部,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人怎么会管自己人呢,从此你和女朋友就能双宿双飞,日日夜夜!”
豆奶看阿鲁说得这么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打人。他等阿鲁说完,一脸悲怜地看着同室兄弟,说:“我没猜错的话,就和班级管理员一样,只有干部才会加分吧”。
阿鲁一脸震惊,不是说恋爱中的人,智商很容易被压制吗?
豆奶无情反驳:“在国校这个环境里想当学生会干部,背景起码得是坐在云端吧。而且那么多人想上位,怎么可能容我顶风作案?”
阿鲁悲观地发现,他根本无法用对付普通人的策略和豆奶交谈。
“好吧!”他摊摊手。觉得不合时宜的阿鲁,不再执着推销他的那盘狗肉,给豆奶分析了两个比较“跳”(指会被乱棍打死)的社团。
“独立会——专门和学生会对着干的协会,宣传理念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他们不喜欢被强加约束,除了校规,所有附加规则都被无视,违纪榜旁边的各种排行榜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看到豆奶两眼发光,阿鲁心里苦,但他不说。
“兄弟会——一个听起来充满正义,实际上性质非常恶劣的协会,宣传是互帮互助。由一群背景深厚的学员组成,就算毕业的学员,也享受着兄弟会的权利。”
豆奶看向阿鲁,这个可以啊,听起来给人一种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豪气,做到了宣传上说的互帮互助。
阿鲁接着说:“校内其实还算收敛,只要不触碰他们的利益,他们能够和你欢声笑语。在校外自发形成的兄弟会才是真的狠,就贴近现实一点说,你身上穿的这些东西,你手上戴的东西,学校的翻新、绿化工程,全是他们一手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