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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开店

日子平淡无奇的过着,江姨娘也日日前来看望,每每从闺学回到小院,姨娘都已经在院里等着,有时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绿豆糕或者冰糖雪梨水,为我降降夏日带来的炎热和苦闷。

每天和姨娘大概聊聊闺学里学的东西,虽然自己对于琴棋书画不再是重点学习目标,但是姨娘却对其极其感兴趣,告诉我她未出嫁前,琴棋书画可是样样精通的,所以即使我白天在闺学里对于琴棋书画粗略学习,她依然可以在我下学后自己教我。

我想着多学点总是好的,虽然自己对此不感兴趣,可是有的学,艺多不压身,多学点没准能用的上呢,便答应了。但为了能让自己的时间更充裕点,对姨娘说琴就不用教我了,我在闺学已经跟得上进度。因为实际上,我在闺学里上的琴课程,发现和现代古筝差不多,所以觉得只需练练指法即可,当然在学院依然要藏拙,像初学一样。

姨娘说琴可以不用教,但实际上琴除了弹琴之外,还包括舞蹈,就像书除了书法之外,还包括诗词,所以我还是要跟她练习舞蹈,我答应了。

这样,每天下学后,我进一步和姨娘练习琴棋书画,关于舞蹈,就像幼儿时初练基本功,我把它放在每天清晨,也相当于锻炼身体,舒展筋骨。看着这弱不禁风的体质,心里觉得还是得多多锻炼才好。

在现代自己被称为除了男人、女人之外的第三类人——女博士,漫长的学习生涯,学海无边苦作舟,虽然对于学习的枯燥乏味有着深切的体会,但是自己确是个极能耐得住寂寞的人,生活忙碌充实,自己反而踏实。

看我如此乖巧听话,姨娘也更加用心的培养我,但是每个月的分例是固定的,即使我和她的放在一起,可是对于书和画而言,笔墨纸研的消耗还是很大的,所以每每觉得月例根本不够开销,况且嫡母之类对我们视而不见,不像其他人还偶有打赏,我们反而得花银子笼络院中的丫鬟、婆子。

我和姨娘商量,问姨娘除了月例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可用的银子,姨娘羞愧的对我说,其实她还有陪嫁,除了嫁妆里的首饰、衣服之类,母亲体谅她,给她了一个铺子,每半年结一次帐,由外边的账房给送来,但是铺面生意不太好,所以收入并不多。

我一听,两眼发亮,简直太好了,居然有铺子,姨娘居然就是现代中的包租婆,太棒了,所以仔细询问了关于铺子的情况。

铺子一直是往外出租的,店面位于京都长安街和和平街交汇的地方,属于不是最热闹,但也不冷清的地方,人流还行。现在做的是首饰生意,但是生意不太好,店家早早就表明不想租了,再过几天就半年期满了,姨娘还在想办法想请人帮忙出租呢。

我一听来了兴趣,和姨娘撒娇,姨娘咱不把店租出去,咱自己开店吧!

姨娘听完吃惊的看着我,我对姨娘说,还有几天的时间,咱们列个章法,试试呗,你想啊,如果店开的好了,银子多了,自身就硬气,不用什么都靠月例,也不用忍受别人的奚落,有钱打赏丫鬟、婆子,自然能得更多便利。即使店铺生意不好,无非和现在一样,没什么入账而已,可以靠月例生活,到时再把铺子租出去也是一样的。

我把现代女人经济独立的重要性,反复灌输给姨娘,她想了想少的可怜的房租,终于动心了,我俩初步计划一年时间,看看能否有起色。

开什么店好呢?通过我现代生活的经验,我觉得小孩子和女人的钱最好赚。在现代,基本学校周围都是玩具店、文具店、礼品店和零食店。小孩子不知挣钱的辛苦,花父母的钱没有感觉,但是在古代,利用这一点似乎很难。因为小孩子也都是月例的,在古代这一项相对比较严格,也没有那么多消费的时机,所处位置也不在什么学堂附近,笔墨纸砚对于各家而言,都有定点的店,礼品之类,我又没有什么进货渠道,有什么类似的西洋玩意,所以这一点是行不通的。

那么关于女人的店,想想现代所有大商场卖的最多的是什么,是首饰、化妆品和服装啊!想到这里,我都想笑了,想我好歹二十七岁高龄,看了无数的现代装束,古代电视剧也看过许多,服饰随便也能整几套出来,化妆品我想就算了,因为自己在现代就不太注意保养,虽然也知道什么对皮肤好,但是化妆技能基本等于零。而且总感觉化妆品和药品、食物类似和身体有关,万一有纠纷,那可是很难办的事情。而首饰,我也看过很多,虽然自己没怎么研究过,但是搭配服饰一起卖,原来好歹也是首饰店,可能会有一定的熟客,都是小女子的生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越想越觉得可行。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姨娘,姨娘也觉得甚好,关于服饰,我自然说的是布匹了,布匹和首饰放在一起卖,我们可以做些成品衣服卖,放着成品衣服挂起来,有看上的再量了尺寸,买布定做,类似现代快退出舞台的裁缝店。

关于店铺的内容已经定了,下来就是货源、伙计、店面装修了。关于货源,可以先把原店铺的首饰盘下来,布匹,姨娘说她送信给娘家兄弟,虽然娘家不太联系,但是嫡亲的兄长还时常来信关怀。兄长手里有一家布店,嫂子也有首饰店,所以可以问问他们能不能给供货,而伙计的问题,自己的陪嫁里还有个小田庄,由陪嫁的两户人家给看着,庄子不大,两家的几个娃已经长大了,用不了这么多人手,前段时间还捎信过来问,能否让两个小子出去干点活计,现在正正好。两家人都是从娘家带来的,对姨娘一向忠心耿耿,只是还需要磨炼一下,给大舅舅送信的时候,顺便让这两个小子去送,在那边学习学习,回来就能上手了。

现在只需要找个能干的管事就可以了,关于衣服,姨娘说她院子里她的奶娘也跟着过来了,是个手艺很好的人,我们只需画图,她就可以给做出来,她院里的几个小丫头,给点银子也可以,实在不行,可以拿给绣娘做,叮嘱绣娘不可外传,做一件给付高点的钱就没问题了。

铺子里的装修,我对姨娘说最好有面大镜子,能照全身的那种,让店铺的窗户大点,光线要好,要明亮,把首饰陈列出来,买家可以试戴,光线好,看得清楚,店铺干净整洁,服务好,生意才好。

姨娘说镜子不是难事,大舅舅家里和海上有点货物往来,家里有几面大镜子,当初还准备陪嫁一面,自己嫌麻烦就没有要,现在正好,和舅舅说肯定能成。

姨娘说完,迫不及待的走了,说回去给舅舅写信,看着姨娘也充满希望的脸,不再波澜不惊,我想可能除了爱情之外,姨娘对于生活有了新的期待,会越过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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