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直到现在,仍然对那个乌龟咬美女的事件心怀不满,认为是我不理解你!我们换个位置来思考一下吧,如果你是一个女明星,一个公众人物,却叫一只乌龟咬了,而且是在公众场合,你能够不闻不问?乌龟啊,多么令人讨厌的动物!再说了,你反正也是一位社会上的知名人士,就算我借你的光,来提高一下我的知名度,也应该没有问题啊!”
周啸鸣呵呵笑了。“你说得实在!精彩!其实,我以前和你一样,也是想草船借箭的。可是,你以为名人就那么好当?名人的心理压力多大?名人的一举一动有多少人关注?一句话,我已经受够了!所以,我现在想尽量淡薄自己,可是办不到,真的办不到啊!”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支香烟,点上,很凶的吸了一口。“小妹妹,你真的太小了!不然——”
苏苏惊慌的问道:“不然什么?你怎么说一半留一半?”
周啸鸣说道:“那次,我已经把事情说透了,难道,你还要我把你的鬼把戏抵穿?!”说罢,拔腿就朝屋子外面走,再没有回过头看她一眼。走到灯火辉煌的滨江路,在江风的吹拂下,周啸鸣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这时,他拿出手机,按照刚才薛虹丽的号码回拨过去。薛虹丽一接到电话,就说:“我知道你还会给我来电话,干得好啊周代经理。假手本经理,既拓展了产品销路,又有了自己的销售渠道,在成功的解决一部分下岗工人工作问题的同时,还捎带着给我干哥嫂也安排了工作,给我挣了脸面。真是大仁大义,大恩大德啊。我硬是应该感激零啼,三呼万岁才好呢,是么?”
周啸鸣说:“也不需要那样,只是,我的一番苦心你应该明白才好。”
薛虹丽却突然话锋一转,给他讲起自己这几天的经历来。她说,老爸是他们到的第三天晚上就“走”了的。在车上的时候,他好像熟睡了一般,没有一丝动静,可是,一到农村,他就十分清醒的样子。他还吃了大约三两酒,一碗干饭。他指着薛虹丽对农村的亲戚们说,她是他的老女儿,最亲最亲的老女儿了。千万不要提牛青松那个狗日的东西,他不是老子的儿,是个不长进的东西,是个畜生。老爸的病是天快亮的时候发作的。他周身精湿,脸部痉挛着,把她的手紧紧抓住,活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薛虹丽对周啸鸣说道:“啸鸣,你说,在一个垂死的老人面前,是否他的每一个要求都要答应?”周啸鸣想了想,回答道:“当然不一定了。你想,垂死的老人,一般神智都有点不清醒了,所以,有些事情就可以进行善意的敷衍。”薛虹丽道:“善意的敷衍?你可真会说话啊。可是,我却答应了他的……有点叫我难堪的要求。你知道是什么要求么?老爸他直端端的望着我说道:‘陛下啊,我很不要脸,是个畜生,您……能够,吻我一下么?’那语气,那神情,叫我实在不能拒绝。所以,我就答应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