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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欺为师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韩愈《师说》

仁心为质,引义慷慨——司马迁评袁盎《史记》

马严一席话讲了大半个时辰,等他再次停住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下来,城里城外的灯火已经燃起,头顶的星星也已经精灵般的眨起了眼睛。穆维周和马严好像都没意识到这些,而是沉浸在身边的黑暗和温暖的夜风之中。此时的穆维周正在回想着马严那些关于剑的认识的话,他总感觉那些话对于自己来讲,非常有启发。

“维周,你可知道我为何跟你讲这些?”马严轻吁了口气,对穆维周道。

马严的问题这正是令穆维周困扰的,忙道:“世伯,我也正困惑于此,还请世伯明示。”

当下马严缓缓道:“维周,那日在东宫第一次见你,听你给邓陟他们讲剑,虽然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但与当年我师父对我提起的剑术最高境界类似。我于师父虽然都不能达到那样的修为,但天下之大,是不是有人能做到,也未可知。我曾经对师祖给我的评判耿耿于怀,每日不辍精修,如今已过知天命之年,于剑术之上确实没有超出师祖论断。我虽不具备师祖所说的超常资质,这些年来却对天赋这个东西,有了些自己的认识。比如说想象力,很多时候就是一个拥有超长天赋的人自然的外显。”穆维周听马严这么说,不免心中一动,却没有打断他,依然静静地听着。

马严话题一转继续道:“当今皇上圣明,大汉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已经国力渐强。依我看,如今正是扫荡四夷,重振华夏声威的大好时候。这回皇上对匈奴用兵,说不得也是一般想法。但可惜的是,老夫年事已高,马鱄他们又资质平平,难堪大事,如果再错过眼前的时机,老夫百年之后,恐怕只能含恨酒泉了!”

穆维周听他言语萧瑟,内心也不禁跟着难过。以穆维周现在对马严的了解,他应该算得上胸怀大义、志存高远的人。自己仅仅因为一个辩论会被换掉,都能耿耿于怀至今,马严一身本领,却半世难逢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穆维周刚才就感觉马严可能是有求于己,忽然想到班超,心道,如果能帮马严走动一下,随大军出征,也未尝是坏事,转而一想不对。马严按道理属于国舅身份,与班超绝不可同日而语,就算他要从军出征,也会直接向皇上直接请求,用不着要通过自己再费一遍事了。穆维周想到这,不由叹了口气,不知该怎样宽慰马严。

马严听到他的叹息,半晌没有说话。穆维周却感觉自己和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老人之间,有一种东西在黑暗中默默的流动。过了一会儿,就听马严道:“维周,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是否愿意?”

穆维周听了,忙道:“世伯如有需要,但请吩咐,维周定当尽力去办。”

“我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马严突如其来问道。

穆维周已经想到马严有求于自己,可是却没想到是这样一种请求。自从穆维周第一次见到马严开始,他便被这个大腹便便的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儒雅淡充所吸引,在东宫门口的一招“夺棍粘蝉”更让他折服,今天又听到他的许多故事,如果能拜他为师,在穆维周看来绝对算得上三生有幸。可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试探着问道:“世伯,你刚才说,你想收我做徒弟?我没听错吧?”

此时洛城的灯火渐密,马严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亮着,言语中颇含期待的道:“维周,你没听错,你……可愿意?”

穆维周听了想都没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叩头便道:“师父在上,请授徒儿一拜!”

马严见他跪倒磕头,忙跨步拉住道:“别急!别急!君子坦荡!维周,我之所以要收你为徒,是有私心的,等我说完,你再拜不迟。”

穆维周被马严的磊落一激,脱口便道:“师父有何心事,但可吩咐维周去做,只要维周力所能及,定当戮力实施。”

马严听了道:“其实我想收你为徒,主要是两方面的考虑。一来马某人半世醉心剑击之术,又逢因缘,于今总算小有所成,奈何儿女后辈难有资质拔萃者,近十年来虽然潜心暗访,却一直未遇有缘之人。老夫的浅末技艺,无人继承倒也没什么,但鸿钧剑法若是不能传承,马某心中总觉遗憾。二来老夫虽有心从大军征讨匈奴,但因为身为外戚、年纪又长,恐难以成行,就希望找一个可以托付之人,代替老夫完成心中心中夙愿。维周,不知你作何感想?”

“师父,你是说你要找个人继承鸿钧剑法,然后让他替你出征匈奴吗?”穆维周问道。

“不错!”马严说道。

穆维周轻松一笑道:“这有什么为难的,如果师父愿意,我来帮你实现就好了,只可惜……只可惜……”

“可惜什么?”马严问。

“只可惜,我怕自己资质不够,学不好鸿钧剑法!”穆维周担心的道。

“哈哈哈哈!”马严仰头一笑道,“维周不用自谦。之前老夫已经打听过你,至于你的资质么,老夫虽然不知究竟有多高,但一定在我之上。我若真能收你为徒,他日有人言我‘幸居奇货’,也未可知啊。”

刚才穆维周怕自己学不好鸿钧剑法,却是不是自谦。他内心虽然喜欢习武,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资质如何,尤其是最近陶乐剑法没有多少长进,对他的自信更有些打击。此时听马严这么评价自己,心里虽然高兴,不免还是有点虚。忽然他又想到一事,在黑暗中对马严深施一礼道:“师父,我忽然想起一事。皇上命太子和我尽快取得《氾胜之书》,我们已经商定好明年端午神农大会时候,想办法拿到它,这个……传闻皇上的大军会在年底出征,我怕、我怕时间上有冲突。”然后又简单把相关《氾胜之书》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呵呵。”马严听了一笑道,“你倒真是有些耿直。我之所以想要收个合适的徒弟,关键在于能为国效命。取得《氾胜之书》也好,从军讨伐匈奴也好,都是一般。更何况,以老夫估计,皇上此次讨伐匈奴,恐非三两个月的安排,待你参加完神农大会,再赴前敌也未尝不可啊。”

穆维周听了道:“若是这样,维周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马严听了满意的道:“这么说,你是答应做老夫的徒弟喽?”

穆维周听了,再次跪下,叩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这次马严没有着急让他站起来,而是对着跪在地上的穆维周温和的道:“徒儿,学剑既做人,你本性不错,为师会将所有的本领都传授给你,希望你能永远洁身自好、保持始终。”

“师父你放心,徒儿一定会的。”穆维周回答道,说这话的时候,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再有一年多就会离开这个时代的情况。

“好啦,徒儿,你起来吧。”马严说道,语气中分明带着一分得意。

穆维周站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此刻已然成了马严的徒弟,更没想到马严的一句“徒儿”让他内心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马严将湛卢剑往穆维周面前一递道:“徒儿,你把剑收好,今天时日已晚,我们该回去了。明日我找一个合适的去处,再跟你说剑。”

“师父,为何不直接到夕烟堂中就好,非但学剑,其他一应都也方便。另外我见师父你老人家很喜欢这湛卢剑,不如徒儿就将这湛卢剑当做送给你的拜师礼物如何?”穆维周说着,却没接剑。

“你虽颖慧,却不知像湛卢这样的神器该为谁所有,却是注定的。你还记得你跟我说我拔出剑时,那股寒气呢吗?”马严问道。

穆维周在黑暗中点点头道:“记得。之前徒儿从没有过那种感受。”

“这就是了。”马严又挽了一下手中的剑道,“但凡神器都有灵性。这湛卢剑乃欧冶子所铸宝剑之首,此剑湛湛然而漆黑,能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却丝毫不锋芒毕露,与世争锋。此剑就像上天的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眼睛,注视着天下的一举一动。有谶曰‘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所以人称‘仁义之剑’。这是它的本质。而我拔剑时,此剑却散发出凛冽杀意,这就完全违背了此剑的本性,时间长了,定会伤害到使用他的人。很多高手,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还以为自己得神器之助,却不知得不偿失啊。徒儿,你需知道,很多事情就是天意。”

穆维周接过剑,想起柳青萍和卫鸾好像也曾用过,却没有那种寒冷的感觉,便问道:“那为什么有的人也用过这把剑,却没有那种寒冷的感觉呢?”

马严背着双手,挺着肚子,一边缓步朝南城门走,一边回答道:“以为师判断,那人若非品性与剑性相符,就是武功很差,否则一定会出现那种情况。而且功夫越高,那种感觉就会越强烈,当然对持剑人伤害也就更深。”

穆维周好似听懂了似的点点头,此刻他竟一下想到了刘备和的卢马,但真要他这个接受过伟大的唯物主义教育、内心又充满坚定信仰的人,完全相信这些话,还是很困难的。马严今晚说的很多话,对他都很有启发,而且他的心中也形成了不少疑问,也许他应该今晚回去之后静下心来想一想,想办法找到答案。

临分别时,马严告诉穆维周,他完全遵照他师祖的告诫,很少在人前显示自己的剑术,那天若不是误打误撞、为穆维周的言语吸引,也绝难露出一手。自己周围的人,虽然知道他剑法不错,却也少有知道他究竟不错到怎样的程度,即便他的儿子马鱄,也不例外。所以他希望他与穆维周今天的谈话,尽量别往外传,那样他们也可能都会生活如常、少些纷扰。

穆维周恭敬称是,望着马严渐渐远去、隐没于街上人群中的身影,他一下想到一个词——大隐于市。

穆维周回到夕烟堂已经过戌时,柳青萍竟然还没回宫。看到柳青萍焦急的样子,穆维周心里难免有些歉然。当柳青萍问他做什么去了时,穆维周看了他一眼,含糊着说出去见了一位朋友,然后就关照柳青萍赶快回宫,自己也想早点休息。柳青萍看着穆维周的样子,知道他言不由衷,但也没有多问。其实看到穆维周回来,她的心里已经踏实了,想到自己禁足期间,还这么晚还在宫外,便快步往回赶。不知怎的进了宫门之后,她突然之间对刚才穆维周对自己的态度生起气来……

穆维周躺在床上,一时无法入睡。今天马严讲的很多话,都对他产生了不小的触动。无论是做人还是学剑。就像马严听了那个老人的话一样,穆维周总觉得马严的许多话都是说起来很重要,但仔细琢磨却又很平常。心里回想着,一阵倦意袭来,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穆维周老早起来,整理了一下思路,按照自己的想法练了一遍陶乐剑,没想到这回竟然练了个乱七八糟,一会儿是心有所想,剑不能指,一会儿又是转念就有新的想法。等他终于把六招都走了一遍,才发现半个时辰早已过去了。虽然穆维周的武功,看起来一夜之间好像又变成了杭州乍到时候的水平,但穆维周心情却不错。一方面他知道这恐怕与昨晚从师父那听说的那些话,不无关系,就好像毛主席曾经说过的“不破不立”,另一方面,穆维周本性平和,遇到事情多半顺其自然、逆来顺受,所以也没太多在意。等他洗漱完了,用过早饭,就听小童引了一人进来。来人是马严府上的差人,说是马严吩咐他把“酉时首阳山”带给穆维周,穆维周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穆维周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师父定然是觉得首阳山是个传授他剑术的合适地方,约他今天酉时见面。穆维周送走差人,又和小童打听了一下首阳山怎么走,又回到堂内。

首阳山的大名穆维周早就听过,他记得《史记》七十列传的第一篇就记载了他们“不食周粟,守节饿死首阳山”的故事。当初他第一次读的时候还怀疑,世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后来了解的多了,发现世界上还真的有这样的人,比如像朱自清、梅兰芳之类的,也差不错。穆维周早就想去首阳山看看,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刚才听小童说,首阳山就在洛阳东北不到十里,便决定下午早走一会,顺便逛上他一逛。当他想清楚之后,又开始琢磨起陶乐剑来。对穆维周来讲,尽快提高武功,可是特别重要的事情,那不但关系着能不能取得《氾胜之书》,甚至还关系着当今皇上究竟会怎么看刘炟。此时的穆维周总感觉到自己已经茅塞顿开,但在那比划了一上午,仍是有些不明所以。其实这就对了。无论他昨天从马严那里听到的话,还是陶乐剑法,都是多少非常厉害的人通过多少年辛苦劳动才得到的结果,他若真的能像看水族箱里的金鱼那样,不花时间就看清楚,那他就不是人了,这样的人以前没有过,以后恐怕也不会出现。但是他能够在接受了马严非正式的启发之后,就能朦朦胧胧的意识到自己所遇到的问题,这已经比很多人********去了。或者说,昨天之前,穆维周对于陶乐剑法是,看着练着,从昨天开始,他已经变成想着练着。而且他心里还试着把空元功也结合起来,这种事情,即便大师做起来都是要有多少的基础,更何况眼下的穆维周了。

穆维周想了一上午,虽然把自己搞了个混混沌沌,没想出个什么结果,却发现了非常多的问题,于是心中记下了,想着晚上向师父马严请教。用过午饭之后,穆维周练了两遍空元功。虽然他最近感觉嬴荡于四肢中的气的越来越强壮,但第五节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动。有几次穆维周琢磨着硬冲,结果照样没成功不说,还给自己搞得心烦意乱。他决定今晚也要把这个情况向师傅请教一下,但想到马严好像没学过内功,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决。

再次踏上洛阳的街头,穆维周觉得什么都透着美好。穆维周知道,因为自己心情不错,所以天都显得格外蓝。他不慌不忙的来到北门,打听好了首阳山的方向,便奔了下去。

初时穆维周以为大名鼎鼎的首阳山不知巍峨成如何,还怕一个时辰爬个来回,时间可能不够,没想到来到跟前才发现,首阳山不过三百多米,竟然比西湖的天竺山和BJ的景山都矮。首阳山上植被茂密,却没什么人,穆维周登山时好不容易遇到两个人,向他们打听伯夷叔齐的墓或者故居什么的,其中一个告诉他山上根本没有他要找的地方,另一个就像看到神经病一样盯着他看了半天。穆维周颇觉失望,心想汉朝的人真是既没情节、又没经济头脑,这要是换到搁到现代,圈个圈子,盖个院子,挂个“伯夷叔齐旧居”什么的,几年下来还不得把首阳山踩低几米?那样的话,真不知道能赚多少钱。穆维周上下跑了两圈,除了山顶一棵两人合抱也未必抱得过来的老树外,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便坐在松树下想休息一会,然后再下山。

他刚一坐下,只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他的肩上。穆维周吓了一跳,首阳山虽然不高,却也根本没人,一下跳出老远,条件反射的似的一招伏羲演卦,做起了防备。等到穆维周看清楚时,不禁笑了。原来一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猴子,趴在那不停的“吱吱”叫着。穆维周暗呼自己神经,两步走了过去,才发现小猴子好像出生不久,而且一条腿已经断了。穆维周见小猴痛苦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难受,他虽然看出来小猴腿断了,却哪有办法帮他。正想着,就听头顶树冠之中“吱吱喳喳”很多猴子来回跳跃着,朝他使劲叫。穆维周看状况,估计这小猴应该是猴群的一份子,刚才准是不知怎么从树上掉下来,砸到了自己,结果却把腿摔断了。他见猴群愤怒,有心马上离开,一下想起电视中看到有些小猴,因为受伤最后被猴群遗弃惨死的自然节目,不禁提眼前的小猴难过。想了一下,便从旁边矮树上折了两条树枝,用剑削成片状,然后将小猴抓过来,摸着小猴腿上的骨头,感觉对正之后,用木片夹住,解下扎头发的头绳将木片绑好,不至脱落,又将小猴托起,放在树上后,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那观察起来。忽然树冠中窜出一只强壮的大猴,“喳喳”的朝穆维周吼叫着,一把薅起小猴,又窜入树冠之中,扔给了一个体型稍微小一点的猴子。穆维周见了,心想畜生就是畜生,你这般抓法,好猴恐怕都被抓死了,更何况那小猴受了伤。但他能做的都做了,也没有办法,只好体校后祈祷了一下,然后往山下走去。

其实穆维周哪会治伤啊,他刚才的手段完全来自于小时候看医生给哥哥治手,和《荒野生存》节目里的照葫芦画瓢。骨头头没有接好,小猴究竟能不能活,他心里根本没底,但还是为能帮助了小猴感到高兴。穆维周一下想到哥哥,继而就想到了父母。自己到这边大半年了,他们也不知道怎样了,有一想,那边不过是半天时间,又能怎样呢。转而又想到胡真,难免涌起一阵难过。他抬眼望了望头顶的天空,长舒了一口气,抬脚向山下跑去。

穆维周沿路来到山下,发现师傅还没有来,就找了一处阴凉,又仰头看了看头上,才坐了下来。望着刚才下山的小路,穆维周忽然无聊,不禁又盘算起圈地盖房子的事情来。前前后后想了一会之后,越发觉得这事儿可以搞,就想着哪天见到柳青萍,再和她研究研究。其实穆维周这就是瞎琢磨。从前期调查的角度来讲,他这次来首阳山,完全可以算作一次成功的抽样。结果他只遇到两个人,还有一个把他看作神经病,这已经证明前期市场不存在。再说伯夷叔齐为了守前朝的节,把自己饿死了,东汉的前朝是什么啊?是莽新!哪个统治者不开眼,会搞这么一个游览景观,那不是脑子烧坏了么。这种景点,在那时绝对不可能发照!更何况当时就没有旅游产业化一说,执照就更是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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