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的嘴角抽了抽，这小妮子……
不过李末的话，对老夫人来讲却很受听。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愿望无非是让他开枝散叶，过得平安幸福。李末一番话虽说是客套，但还是让她抱了一丝希望。
老夫人反常地笑着朝李末摆摆手，亲昵地拍拍她身侧的位置，“来来来，李姑娘，坐下帮我看看。”
李末甜甜地应下，小手探上老夫人的脉搏，一边探着脉，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老夫人搭着话。
东方凌把位置让给了李末，此时他正愣愣地站在一旁，用一种无比敬佩的眼神打量着有说有笑的李末。
他想不明白，刚才母亲还面色苍白、一脸忧郁，怎么就跟她聊了短短几句话，笑容也有了，面色好像也红润了……
女人心，海底针。他还真不懂。
只一会的功夫，李末便收回了手，让母子二人都诧异了一下。因为之前来过的大夫，探脉的时间从未这么短过。
“姑娘，怎么样？我的病能治好吗？”还未待东方凌开口，老夫人便抢先问道。
李末露出一抹令人安心的微笑，“夫人放心，您的病很好治。不过，可能要服药几个月，时间久一些罢了。”
老夫人的眼里立刻有了神采，“真的？”
“真的。”
“我先给您开个药方，再让我弟弟给您把一次脉，以防万一。”李末轻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走到桌边铺开一张纸，边想边写起药方来。
老夫人一听自己的病有办法了，反倒来了精神，目光一直在李末身上，怎么看怎么喜欢。
“不知李姑娘今年芳龄？”
李末微愣，笑答，“十六，不过再过些日子，就到十七的生辰了。”
老夫人点头，呢喃着，“凌儿今年二十一了……”
“姑娘正值二八年华，不知婚配已否？”
“娘！”东方凌一旁提醒道。问女子年龄本就不礼貌，母亲竟还问人家婚配否！重点是，她的撮合的意图太过明显，让他觉得脸烧得慌！
李末轻笑，缓缓放下笔，将宣纸上的墨迹吹干。她朝老夫人和东方凌的方向看去，眸光清亮澄澈。
“并未。”
“不过……小女已有心仪之人。”
“此次远行归去，便会成亲。”
风雪垂下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他眸里复杂的神色。探脉的手丝毫未动，另一只手却藏在宽袖中紧紧攥着。
指甲嵌进掌心，隐隐传来的疼痛仿佛在告诉他，这是事实，并非梦境。
东方凌也只是一怔，没想到她竟有了未婚夫。不过，这些跟他都毫无瓜葛，他在乎的，是让母亲快些好起来……
“这样啊，”老夫人轻叹一声，“如此，自是不能勉强李姑娘了。”
“我从以前就想要个女儿，没想到却生了个儿子。”老夫人看了眼东方凌，目光里却是慈爱。
“跟李姑娘初次见面，便觉亲近得紧。我要是有女儿，估计会像你一样招人喜欢吧。”
风雪探完脉起身，跟李末交换了个眼神。李末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他，风雪迅速扫了一遍，点点头。
“若夫人喜欢，小女经常来看夫人便是。”李末甜甜地答道。
“如此便好。”老夫人答道，很是欣慰。
李末转向东方凌道，“东方大人，药方已经开好，不如让夫人先好好休息，我们出去说这抓药的事。”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