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李末已没有心思跟他卖关子亦或是猜来猜去，直接将话挑明问道。
暗渊朝她一笑，伸手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座位，“既然风小姐起了兴趣，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这笔交易，如何？”
她犹豫短短几秒，终是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暗渊为她重新添了一杯热茶，才开口道，“风小姐，这笔交易非常简单。“
“我助你一臂之力，你给我一样东西。”
“助我？”李末轻笑，啜了一口热茶，却无法化去嘴角的冰凉，“我与无影宫有一笔上百条人命的账未算，难不成暗渊护法是想做一次叛徒，助我将无影宫踏为平地？”
暗渊深深看了她一眼，食指摩挲着拇指上的黑玉扳指，慢条斯理地淡淡道，“若你给了我想要的，这个愿望，本座也不是不可以帮你实现。”
她长眉一挑，“护法难不成是让小女将这云启大陆双手奉上？可惜，我风莫离有这心思没这能耐。”
暗渊是无影宫四大护法之首，又极得宫主器重。
依文峥所言，他在无影宫的地位，仅次于宫主。
而能让他背叛无影宫的目的，除了一统四国的野心，她再想不出别的来。
与其让他提条件，不如先自己否决。
谁知，他只是微微扬了扬唇角，似笑非笑，“你太看得起本座了，我并非有鸿鹄之志之人。”
他也没在继续关于他自己的话题，而是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她身上。
“不过风小姐，比起踏平无影宫，本座认为，有一件事对你来说更为迫在眉睫。“
李末眉头一跳，“请讲。“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黑玉扳指上绕来绕去，黑亮的扳指与他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又皆带了一丝玉石的冷感。暗渊思索半晌，像是在捋清接下来要说的话一般，良久，才开口吐出一句话。
而这一句话，险些让她将刚喝进去的茶水，一口喷出来。
“顾子墨不可信。他想利用你夺权，甚至夺天下。”
“咳咳……”
虽然李末忍住了不喷茶水，但还是成功地呛到了。
不信子墨？
难道信他不成？
国师大人，咱们不开玩笑，好好聊天行么？
帮子墨夺权，她是心甘情愿的，用不着他来警告。
看来，她可以不用再听，直接走人了。
暗渊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本座就知道，你不会信。”
“真实的顾子墨并不是你认知里的顾子墨。风小姐，如果你想真真正正地了解他，那就请走出自己的世界，多听听别人所言。”
“国师大人，我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她绝不会因别人的评价或描述，去给一个人或一件事下定论。
太盲目了。
这样的误导，对人不公平。
暗渊没有答话，而是眯起鹰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骨节分明的右手拄着头，左手轻轻敲击着桌面。
“风小姐，你知道——”
“一年前顾子墨去南启找你时，跟皇上请命的理由是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