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轻笑，“恩，谢谢你相信我。我很开心。”
李末回笑，露出梨涡浅浅，“既然我说了我的秘密，那东方你呢？你有秘密吗？”
东方凌被她问得一愣。
你有秘密吗？
他有。
但是他不能说。
若她知道了，他竟是那个让她心心念念想报仇的，无影宫的少主......
她一定会恨死他的......
东方凌移开视线，有些心虚地笑了一声，“我一个在战场摸爬滚打的粗人，哪来什么秘密可言？最多不过是算计算计皇上，让他多发点军饷罢了。”
李末望向他，许是因为久征沙场的缘故，他连坐着都笔直如枪，身上自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凉意。英气内敛的眼睛，俊美无俦的侧颜，与这漫天飞舞的初雪般配极了。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恩，也对。东方你看着也不像是很有心眼的人。”
东方凌：“？……什么是不像很有心眼的人？”
李末眨了眨眼，“就是耿直得有点笨……”说完，她自己还忍不住笑了两声。
“女人！我可是云启四大才子之一，一点也不笨好么！”
“我这可是在夸你！现在像你这么耿直的人越来越少了……”
“耿直就耿直，不要把笨字加进去。”东方凌强调道。
李末见气氛有了好转，便趁热打铁道，“东方......我都把秘密告诉你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三件事？”
东方凌挑了挑眉，“你说。”
“第一，这件事替我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说。”
“好。”
“第二。”李末顿了顿，继续道，“若有一天，四国开战。”
“如在战场与吾兄相遇，请务必保他一命。”
“他是南启护国将军，风莫轩。”
东方凌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点头，“好。”
末了，他抬头迎向从天而降的冰凉雪花，目光深沉而悠远。
“万一，是我输了呢？”
李末侧过头看去，雪花落在那近乎完美的侧颜上时，她仿佛看到了他的伤感。
“同样，我也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忧。”
李末说得很慢，很认真，一字一句地极为清楚。
这话，听在东方凌耳里，意思与‘你和我哥哥同样重要’无异。
“更何况，你堂堂北启战神，比我老哥厉害多了！在你这，只有他被欺负的份，绝不会有被他欺负的可能！”
东方凌笑她，目光似月映清潭，散着柔光。“你哥哥若是听到你这番话，肯定会伤透了心。”
李末努努嘴，“我实话实说罢了。不敢直面事实的将军不是好将军。”
然后，她饮了一大口酒，沉下声音道，“东方，我老哥前些日子刚刚得子，家有妻儿，上有父母，请你一定善待他。”
“老哥看起来英勇骁战，是个粗人，但内心温柔细腻，待人极好。他值得拥有幸福。”
东方凌看着她，“放心，一定。”你的温柔，值得让你幸福。
“那第三件呢？”
李末与他碰了碰酒坛，“保子墨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