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嵩离开医院后,坐车来到郊区一处私家度假农场,农场里设有餐厅、便利超市、木制别墅宾馆,还有鱼池、菜地、果园等。每到节假日很多在城市忙碌压抑了一整个星期的人会带上家人或朋友来这里度假,感受田园般的生活,放松自己,抒发积压在心里已久的压力。在这里,你可以享受到上帝般的待遇和服务,还可以体验下那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因为这里提供生活所需的一切。
农场的主人是高嵩的大学同学兼死党,名字取得跟个明星似的,叫林枫,就差一个字。长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还比较开朗外向,不像高嵩外表冷峻。此时的他正趴在鱼池的栏杆上悠闲地喂鱼,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当高嵩鬼鬼祟祟走近他身后想吓一吓他时,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臭小子,又想吓我。”
林枫把手上剩余不多的鱼食全都撒进了鱼池。
“每次都被你发现,真没劲。”高嵩甚是失望地说道,他背靠着鱼池的围栏,双手弯曲撑在栏杆上。
林枫转过身,右手搂着高嵩的肩膀,左手毫无征兆地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啊!”高嵩毫无防备的被突然袭击,痛得直叫。他不明所以地问:“你干吗呀?”
“臭小子,这么久都没来,奖励你的。”林枫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还说,”高嵩不禁责备起来:“我受伤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都没见你来看我,好不容易伤口痊愈,又被你袭击,你还有没有良心?”
“呀!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别再演了,演得有够差劲的。”高嵩狠狠地白了眼林枫。
两人沉默了一会,林枫突然一本正经地问:“是不是映采琴的前男友干的?”
“你怎么知道?”高嵩讶异地反问道。
“就在你来我这里的路上伯母打了个电话给我,说你受伤住了一个星期院。然后……,”林枫胆怯地停顿了下又说:“伯母还说让我以后帮忙盯着你,别再出什么岔子了。”高嵩扯起一边嘴角讥讽地笑了下,接着他话峰一转。“再说了,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换的那些个女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用头发丝儿都能想得到,根本用不上我的天才大脑。”
“果然是我兄弟。”高嵩笑着调侃道。
林枫笑了笑,立马好奇地问:“说真的,我很好奇是什么人救了你?”
“一个叫安羽欣的女生。”高嵩回答道,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一丝笑容。
“安羽欣,很好听的名字,继续说。”
“我想她那天晚上可能是因为加班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才那么晚回家吧,然后碰上了我的事情,还帮我吓走了映采琴和她的前男友。刚开始我心里有些防备,拒绝了她的好意。可是后来我晕倒了,听徐医生说她把我背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连命都去掉了半条。”
“那是肯定的啦,”林枫满脸钦佩地又说:“简直就是超女耶!”他的好奇心开始发作,可以说一发不可收拾,连忙又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我还听徐医生说她那天晚上在医院照顾了我一个晚上。”
“再后来呢?”
“昨天在医院我还见到了她,听说她弟弟生病了,带她弟弟去医院看病。”
“那她长什么样子?”林枫终于问到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了。
“她呀,”高嵩转过脸看着林枫笑了下说:“长得不是很高,160公分左右,有些偏瘦;五官不是很出众,算不上很美,但挺漂亮、挺可爱的;人看起来挺开朗乐观的,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亲切感,让人觉得很温暖、很舒心。”
高嵩全然不知自己此时的神情是多么的认真、入迷。
“完了,完了,完了。”林枫听后莫名其妙地发出一连串高嵩听不懂的话。
高嵩奇怪地看着林枫说:“什么完了?你又在发什么疯?”
“臭小子,你彻彻底底完了。”林枫说:“认识你这么久了从来没见你这么认真地描述、夸奖过一个女生。”
高嵩笑了笑说:“有……有吗?”
“有,这次绝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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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说着已经到了午饭时间,然后林枫提议去了农场的餐厅用餐。期间他们围绕着高嵩的事情一直说到用完午餐。
他们两个在一起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时不时地调侃对方,嘲弄对方取悦于自己。他们如同亲兄弟一样,谈论梦想和事业,讨论金钱和女人,唯独不涉及父母,这是高嵩的忌讳。所以在高嵩面前,林枫从来不会提及关于父母的任何话题,特别是高嵩的父母。
高嵩在林枫的农场一直待到傍晚17点,这时他抬起手看了看表说:“我要回去了。”
“还这么早你就要回去了?”林枫说:“从我这儿开车去你家只有30分钟左右的车程,用得着这么早回去么?”
“我是坐计程车来的,自己没开车。”
“我送你回去,吃了晚饭再走。”
“兄弟,谢啦!。”高嵩伸手搭着林枫的肩膀说:“你那辆大奔我消受不起,我看我还是从你这儿坐趟公交车然后再转地铁回去比较好。”
“送你两个字——犯贱。”林枫有些粗鲁地讲道,接着又说:“自己家那么多名牌车不开,还有些是进口的,你非得花钱去买辆通街都能看到的普通代步车。”
“不要小看我那辆通街都能看到的普通代步车,那可是整整花了我二十多万才买到的。”
“所以说你犯贱嘛。”
“不管怎么说,花自己挣的钱我心安理得。”高嵩拍了拍林枫的肩膀。“走了。”
望着一边走,一面扬起手挥了挥的高嵩,林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有多久了?他没能像今天这样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