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千辰相信以陆氏集团的人流,电梯出问题肯定已经惊动了保安,就算自已不报警,维修人员也肯定正赶来抢救。
可处于这种幽室的空间,即使是景千辰这种习惯孤独的人,也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仿佛变得异样的缓慢。不知过了多久,当景千辰也感觉到疲备,晕晕欲睡的时候。电梯突然缓缓下沉。这让景千辰一下子又惊醒。
按理如果维修人员来了,应该是第一时间打开电梯,抢救想困在里面的人员才是。怎么会先让电梯下降呢?
何况电梯的按钮还是没有亮,难不成是电梯防坠安全装置又坏了?
景千辰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急忙抱着小白靠到了电梯的墙沿。
可出乎他意料,电梯的下降速度异常的缓慢,一直到电梯停稳,景千辰估算着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时间。
然后,在他诧异的目光下,电梯的门霍然被打开,门口站着几个维修的人员,正惊讶地打量着电梯里面。
“怎么,不是说电梯坏了吗?我刚想试试什么情况,还没开始修呢!”为首的一个修理工好奇地对身边打电话给他修电梯的福伯说。
“奇怪,明明是坏了,刚才怎么按都没反应的!”福伯满脸不解地道。
“里面的人没事吧?电梯坏了吗?你们怎么出来的?”修理工见福伯说不明白,转头好奇地问向景千辰。
景千辰一脸莫名其妙,可转眼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把小白放下,道:“先别管这些,电梯里有人晕倒,快救人!”
话罢,转过身匆匆跑到莫瑶身边,低头弯下腰去,用力地勾住了莫瑶的大腿,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跑出了电梯外。
“让开,让开……”福伯见景千辰抱了一个人出来,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替景千辰开路疏散围观的人。要知道如果有人在公司的电梯里出事,他这个保安总管可是会晚节不保的。
“公司有车吗?这个女人发着烧好像晕过去了,要马上送她去医院!”
“有,有……”福伯马上召集了两人保安,把公司的车开到了门口,
景千辰抱着莫瑶放上车,正想松手离开,不料明明晕迷着的莫瑶不知何时,竟然在无意间挽着自已的手臂,甚至于她修长的指甲还陷入了景千辰的肉里,疼得他龇牙咧嘴。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莫瑶在梦中不时地沉吟着,就像一个孤苦无助的小孩子一样,想要依偎着他。不知怎么,看着她苍白的脸,景千辰竟不忍离开,强自忍下痛楚来,任她依偎在怀里,安睡着。
福伯见两人都上车,不敢怠慢,带着他们开往医院。
“怎么,你也不舒服吗?”从后视镜看过去,察觉到景千辰满头大汗,清秀的脸还不时抽动着,福伯担心地问道。
“我,我没事。”景千辰回话的时候,牙齿已经在打颤。
“真奇怪,明明抱着一个美女,这小子怎么表情很痛苦的样子。如果他真是小姐和晓莹口中所说的变态,那应该是露出陶醉猥琐的表情才对呀!”福伯心中暗暗地想。
福伯身为一个保安,这么多年来,多少懂得察颜观色。前几日,小姐和晓莹口口声声说这小子跟踪她们,可如何跟踪尾随,福伯并没有看到。
此时仔细一想,后面这小子是和董事长一起进来公司的,说不定他只是碰巧和小姐他们同路要找董事长而已,再说以董事长的为人,如果他真是变态,董事长定不会饶了他的,怎么还会带他上办公室呢?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小子,你是我们公司的新员工吗?”福伯不由好奇地问。
“我,我,还不算是!”景千辰抱着莫瑶,手被她枕麻了不说,更为难受的是莫瑶她在梦里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一来,指甲紧紧扣着他的地方,劲头越抓越大,那感觉,真是疼入骨髓有之。
也是景千辰性子还算坚忍,居然咬牙忍了下来,换作别人,只怕早就跳起来。
“这么说你前两天是来我们公司应聘的,现在还不知道结果吗?”福伯下意识地问。
“算,算是吧!”景千辰几乎疼得牙齿在打颤,有点敷衍地对福伯说。
前几天,他答应了陆天行入赘陆家和去陆氏集团帮他,和应聘的性质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
听着景千辰的语气,福伯总觉得怪异地很,恰巧前面是红灯路口,福伯停下车回头一看。
由于景千辰穿着短袖衬衫,所以福伯清楚的见到他抱着的美女那两只手上的指甲把景千辰的手臂上的皮给硬生生给磨破,看上去一副血肉模糊的样子。
“好小子,挺有骨气的!”俩眼盯着这个瘦小的男子,福伯忍不住称赞了一声。
“福伯,你见笑了!”景千辰露出一丝苦笑。
“你认识我,怎么知道我叫福伯?”
“呃……前两天我不是被福伯你赶出陆氏集团吗?当时我听一个女孩这样叫你!”景千辰提醒道。
“对,你是说晓莹吧?”
“是的,就是她。还有陆爷爷当时也大声叫你了!”景千辰肯定的点了点头,他记忆力向来好,这么短时间内不会记错的。
“你认识晓莹?还称呼董事长为陆爷爷?”福伯有点淡白的眉头一挑,显然是有点吃惊。
“我前几天还不认识那女孩,不过今天早上知道她的名字了!”
“这么说来,你们之间都是误会咯?”
“确实是误会,只不过她们好像不这么觉得!”景千辰轻叹了一声,目光落到窗外,显然是有点痛苦和无奈。
福伯还想打听什么,不料后面的车已经开始鸣喇叭催促,福伯回过头去,若有所思的继续开车,但他的目光不时通过后视镜偷偷地打量着身后的景千辰。
这个清秀的少年,目光一直望着窗外,眉头紧皱,也不知是因为那漂亮女人的指甲伤得他太疼,还是心中另有什么烦恼。而他的唯一能腾出来的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了右边的窗边。
“这样的一个年青人,会是一个变态吗?”福伯在心中低声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