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庸没被开除,他签了罚单,不过,为了安抚他愤怒的心,上边让头儿又给他开了个同样数额的奖单,一罚一奖,两边倒也平衡了。
“真能耐,闹成这样还能留在这儿。”
“不是拜你所赐么。”
“我又怎么了?”
“要不是你天天勾搭些大老板、老政委的,生意怎么会有这么好?生意要不好,我怎么还有留的必要。”
“放屁,老娘收了你!”
文庸总给婷婷说这样的段子,时间一长,她自己都觉得这是在夸她,因此,嘴上说着放屁,心里早乐开花了,看她那少不正经的脸色儿就知道。
“早告诉你小娴不是什么好鸟儿,你偏偏往上撞,这下撞枪口上了吧。”
“无所谓了,都吃了人家的便宜,得了人家的乖,该知足了。”
“真不知你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店里那么多美女,有的是喜欢你的,你怎么就一点不理?我都喜欢你。”
“那你怎么选的你那男朋友?”
“人家不是比你早么。”
“比我早也可以分了再找么。”
“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我又不是小娴。”
“不是小娴,也可以找我啊。”
“凑合交着吧,这世道,好的太多了,万一你前边再出来个好的,我是不是也跟你分了再找?”
“倒也是,还不如先这么放着,等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再一下断了,那时,你再耍一下你鳄鱼的小眼泪,人家不仅说你温柔、贤慧,还能博得个专一、高能的好名声。”
“YES!分析的太到位了。”
“唉,人生,就是一个大写的悲剧!”不知为何,文庸悲从心来,一瞬间,那泪花都在眼圈里打转。
“怎么还哭了?为小娴?”
“怎么会。”
“好好的你哭啥?”
“哭自己,——唉,不说了。”
“这么个大男人,不会还要人家女孩子来安慰你吧?不闲丢人。”
文庸不说话,真TMD,这会儿的泪怎么说来就来?真不中用,自己有什么好哭的?做的又没错,哭个狗屁。
“告诉你个秘密。”
“文庸抬头看婷婷,见她一本正经,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可别跟人家说。”
“什么事?”
“我跟我男朋友也差不多快分了。”
“真假的?”
“当然真的,你可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万一他闹死闹活的,我可受不了。”
“你们——怎么了?”
“不是我们怎么了,是他怎么了,你不知道,他天天跟个孩子似的,没个人样儿,一喝酒就打牌,一打牌就输,你不知道现在我有多讨厌他。”
“那张伟是这个德性?”
“可不是,看他打扮的人五人六的,一上酒桌牌桌的,眼睛跟个贼似的。”
“他那眼神确实够贼的。”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他的,恋爱这玩意,第一印象真不好使,当初告诉你,你还不相信,这下信了吧?”
“咱俩性别有异吧?”
“这事跟性别有个屁关系?!”婷婷对文庸的反问极为反感。“你们男人,全靠一张嘴,把女孩子骗到手,便露出本来面目了。”
“我应该是个例外吧?”
“例外个屁,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文庸傻笑一声,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或许婷婷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真是,这事再怎样,你们男人都是赚的,你更赚,没几天就把人家搞到手,一没钱,二没权的,还能泡个这样的冷美眉,也该知足了,良宵一刻值千金,你不止跟她一刻吧?”
“不止。”文庸的回答好老实!
“没了也好,全回了本色,正好再找。”
“你是不是早有目标了?”
“没有,老娘很有底线的,——我怎么会先找好下家?!”
“要不咱俩将就将就算了。”
文庸上去主动拥抱,婷婷躲开,不想文庸直往上凑,这机会,这便宜,不沾白不沾,不赚白不赚。
看文庸眼神,婷婷知大事不好,可她怎么是文庸的对手?梅松阁的房间太大太显眼,在这里闹,婷婷很怕被人看见。
“来人了。”婷婷吓唬道。
“在哪儿?——鬼来了,还是仙飞了?”
婷婷趁文庸愣神,向下一蹲,挣脱掉便跑。文庸上去抱着她的小蛮腰,一个不及,二人全倒在纯羊毛拼织的祥云地毯上。文庸在上,婷婷在下,如同床上的姿势也是没谁了。
“放开!”婷婷的脸都红了,“再不放,我可喊人了!”
“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进来救你。”
婷婷尖锐地‘啊’了一声,这声音很刺耳,文庸曾领教过,那尖叫不是一般的爽,文庸抬头向外看,握着她小手的两只大手也松了松。
“你还真叫啊?”
“松开!”婷婷仍发狠。
文庸无耐地看她一眼,松手起身,有点悻悻。这场景,文庸以前做过,只是没这么激烈,不过再激烈,这婷婷也是服软不服硬的主儿,霸王硬上弓绝对不行!不过,即便不行,沾点小便宜也是爽事一桩,或许她也就好这一口?
临了,文庸捏了她两瓣屁股,撒腿就往外跑,婷婷扔了不知是勺子还是筷子的打了门上,‘哐’的一声脆响,一切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