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王爷入座后,待得各人坐下,游行的大队也就到了。按方位站好后,一个穿黄色衣服的汉子拿着铜锣上了搭台,敲了几下,等到台下众人静下来后,朗声说道:“各位,今日又逢咱们杉原县的四年一度的年例大会,按照旧例,今日亦会有比武大赛。而今年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咱们有幸请来了季王爷。下面有请季王爷说两句。”台下掌声雷动,有起哄者,有随声者。
季王爷讲的话,无非是什么新春大吉,杉原人杰地灵之类的套话,此与众官所讲之话无甚差别,季王爷讲完,欢声雷动。之前的黄衣大汉又上台讲道:“诸位,现在比武正式开始,第一组的由南村的花明达与东溪村的章朝对战。”“嘭”的一声响,汉子喊道:“现在开始!”自己退下场去。
接着上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一黄衣,一蓝衣,各个抱拳做了礼之后,就展开架势交上手来。嘿嘿,只见黄衣汉子一个左穿杨,窜到蓝衣汉子的肋下,猛一用力,将蓝衣汉子举起在半空。蓝衣汉子被抓住了腰带,又是举起在空中,挣扎不得。
“嘿”的一声,黄衣汉子喊道。话音刚落,那蓝衣汉子就被重重的率在地上。
蓝衣汉子自然不服输,强忍着疼痛翻身跃起。而黄衣汉子借着蓝衣汉子跃起之势,推出双掌,将蓝衣汉子推到了台下。还好,台下有人接着,摔得不重。
“嘭”一响,一个声音高喊着:“东溪村章朝胜出!下一位,由各村武者自愿上台挑战。”
章朝在台上得意洋洋的挥手。
这是这时,一把长枪朝章朝射出,章朝一惊,忙回身将掷过来的长枪接着。一枪抄在手中,更生虎威。
台下众人哇声一片,不禁为刚才那个惊险场面捏汗。看见他接住了枪,又是一片哇声。
章朝抄住枪,就左顾右盼,正在寻找投枪暗他的人。只见一个黑影劲装的汉子手中执着一柄狼牙棒步伐稳重的走了上来。章朝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上来的汉子答道:“青峰村林天豹。”接着又说:“看招!”话音未落,一柄狼牙棒已经探了过来。呼呼生风。直冲章朝的腰间砸来。
章朝只能急退了两步。未等章朝站稳,林天豹的狼牙棒又是一记从脑袋上空砸下。章朝深知长枪的木柄抵不住狼牙棒的来势,又只能退两步。谁知,狼牙棒是避过了。不幸的是,他连续退了两次,已经退到了台的边缘,顿时感到重心不稳,跌下台去。自然是输了。
众人赶来将章朝接住。台下的骂声一片。之前林天豹投出暗枪,众人就有点埋怨了。这时有是用此招将人逼着跌了下去。
这时,台下有一少年正的看不过眼了。跃身上台,手拿双刀,明晃晃的。口中喝道:“看招!”接着很快,“当”的一声响,双刀一齐砍在林天豹的狼牙棒上,顿时火星四射。林天豹沉住气,将双刀的力气卸去,但还是往后退了一小步。林天豹一惊,心道:“坏,这人这双刀使得如此地步,不是一般之人。”
他急急喝道:“来者何人,还没有报上名来。”
那少年一怔;“没有自报姓名就开打,似乎有点不对。”于是收了攻势,拱拱手道:“在下东溪村常空南。”
嘿嘿,正是这个当儿,林天豹根本就没有去听对方的话语,而是更加狡诈的抡起狼牙棒朝对方捎去。常空南哪里料到他会出此阴招。一惊,忙挥刀上挡。
只听得“噔”“哐啷”的两声,双刀已经丢在了地上。原来是常空南一时之急,刀未拿稳,被狼牙棒扫中而丢了。来不及懊悔,只好想办法避开下一记狼牙棒的攻势,再细细窥势捡起双刀。
哪料到,林天豹的狼牙棒已经是越抡越快,将常空南团团围住。使得常空南无法脱身。而且步步逼近,又想像之前一样将常空南逼到跌下台去。
可是常空南已有所防,眼见快到台的边缘了,只好趁势跃去,换了个位置。还未站稳,狼牙棒又抡上来。
常空南没有了武器,只能躲避不能还击,而林天豹却仗着长柄狼牙棒,貌似很轻松地攻击。他想将常空南的力气耗尽。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几招,常空南跃上跃下的避狼牙棒,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常空南瞧好势态跃下台去。好汉不吃眼前亏。
林天豹见常空南跃下台去,哈哈哈大笑。台下众人更是恼怒。但是又没有人敢多说什么,因为林天豹的青峰村是杉原县中一条比较野蛮的村子。他们的祖先是因为北方水灾而迁移到杉原来的。因是外来人,起初时被当地人欺负。后来就发愤练武自保。一直因为心有怀恨,变得越来越傲慢。这种风气保留至今。青峰村俨然是杉原的地头蛇。
场地上一时间的沉默。没有人敢上去与林天豹比试。这时候,在众人的背后的采青塔响起了鼓声。原来是舞狮采青开始了。众人觉得对面有看头,大部分都涌了过去。
“咚咚咚”的声音配着醒狮的舞动,招来了人山人海。一只黑色的醒狮当先,窜上了塔的第一阶。接着的是一只黄色的醒狮。两只醒狮狭路相逢,开始了打斗,场地上的人们也随着呼喊,助威。在两只醒狮打斗时候,采青塔的其他几面分别有一只狮子爬了上去。而且比黑黄二只爬得还高了。黑黄二狮也顾不得打斗了,转而齐力向上去赶其余众狮。
当场地上声威正浓时,这边的擂台,也开始了下一出戏。黄衣敲锣的汉子见没有人再上来挑战了,便想出来宣告林天豹胜出。可是就在这时,稀少的人群中,一位红衣戴毡笠的女子举剑腾上台来,口中喝道:“且慢。”那女子正是刘如约在李三启的店中见到的那位。
林天豹又见一人上来,而且是个女的,先是小觑了三分。几招下来,才发觉对手不是泛泛之辈。又想玩之前那个伎俩,于是喝道:“来者何人?我林天豹从来不与无名之辈动手!”话中看似很傲,其实他心里怯的紧。谁知那女子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不但没有停下报姓名,还不断的加快手中的剑速。顿时间,明晃晃的剑,化作千万到白光,别说剑气逼人,就单单是剑的明光就让林天豹睁不开眼。林天豹暗暗吃惊。
那女子用剑将林天豹逼到一个角落里去,正像刚才林天豹逼章朝一般。林天豹更是担心,这一跌下去不打紧,可是日后自己的脸面何在?台下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幸灾乐祸的,有人在疑问这女子是何许人也,还有一小部分人在为林天豹唏嘘。
眼看林天豹就要退到最后一步了,这时只听得对面的采青塔场地上有人大喊:“起火了,救火啊!”接着又有很多人跟着喊。招致在看比武的人也往那边瞟。果真起火了。
林天豹被那些喊声扰乱了,可是那女子却好像一切在意料中一样,不为所动。正是这时,一个奇异的动作发生了。那女子竟然转过剑锋,直朝台前的季王爷刺去。林天豹刚得脱险,心中还来不及高兴,见到季王爷正朝着采青塔那边望去,完全没有防备之心。惊恐之中不禁喊道:“王爷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的剑只差季王爷的胸前一寸之遥。林天豹的喊声让季王爷的贴身侍卫听到了,几个侍卫慌忙挥剑去格开女子的来剑。
季王爷听到身边有刀剑声响,回过头来,一看,不看则已,一看吓人。季王爷顿时吓得晕了过去,连同坐着的椅子一起往后倒了下去。很险的避开了这一剑。
有人大呼:“保护王爷”立即有许多官兵从四面的巷道里涌出来,讲场地围得水泄不通。救火的人们也难以走动了。
那女子还想踢到桌子去寻找倒下的季王爷,有个声音喊她:“师妹,快走!”她知道是他的师兄来了。但是眼看就要得手的,她又不想放弃。
一带大刀戴毡笠的汉子闯过来,紧紧攥住她的手,将她拖走。身后有无数支箭朝她们飞来。毡笠汉子回身挥刀挡落几支。但是箭来得太多太猛了,不幸的是一支已经射在女子的左肩上。
女子“呀”的呼了一声,痛得不能在走动。那男子一惊,转了过来,一把将女子背在背上,冲出重围。但是走不到一两步,前面闪出一个人影,正是林天豹那家伙。这家伙见到这当头,可是个升官之好时机。也想趁此机会混个什么的。竟然捏着胆子上来了。
汉子身上背了一个人,后面又有一大批的弓箭手追杀,哪有心机与这小子计较,只想草草结束了这小子。但是迫于形势,自己的手脚活动不开来。
一两招过后,还差一点儿就让林天豹占了便宜。汉子不敢多恋战,只好寻人多的地方钻去。而那些官兵不敢往看众中发箭。汉子借着这势,从一条小巷子里逃脱去了。
这时候,整个场地上混乱一片。火已经灭了,众人也已经跑的七七八八的了。还有那一班达官贵人在官兵的保护下回到了府上。才免去了性命危险。
季王爷回到了住处,回想之前的一幕。直打冷颤。半晌才安下心来。他已经觉得杉原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想马上离开。但是已是半夜,路途又不是很熟悉,这又是一大难处,又害怕在路上遭敌。
这时候,有一个侍卫进来报告说,有一个年轻人求见。季王爷问是什么人。侍卫说是白天就他一名的那个叫林天豹的年轻人。季王爷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和那侍卫轻轻说道:“布置好埋伏,让他进来,还有,找一个人来做本王的替身,一旦有变,杀无赦。”那侍卫暗暗点头下去。
不多时,一侍卫将林天豹领进屋子来。此时屋里屋外不知已经排了多少暗兵。林天豹进得屋来,只见帘子后面隐隐可以看到里面有一胖人的身影。他也不觉得奇怪,一个堂堂王爷又怎会让自己这么一个草民轻易当面单独相见呢。
于是,拱拱手做参见礼到:“草民林天豹参见王爷。”
帘后那人说话了:“本王知你今日之忠心,只因本王一时之忙,还未来的及召见你,你想要什么,本王可以满足你的,尽量满足。”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自告奋勇前来为王爷您献策。”
“哦?你有何妙计,说与本王听听。”
“小人以为,杉原不是久留之地,宜当今夜离开。”
“哼,大胆刁民,半夜三更的,竟敢让本王连夜赶路?遇上贼人怎是好?说!你是不是贼人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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