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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法给予的成全

因为又恋爱了,乔言每天都是很晚才回来,可是只要房门有任何声音我总会第一时间发现,可是我又很清楚,虽然我们一墙之隔,可是却隔着整个世界,恋爱后的乔言也开心了很多。

正想睡觉,手机突然响了,是王梓橙,大学时期我最好的朋友,自从工作之后,真的好久没有联系了,我忙接通电话:“哦,梓橙”

“楚辞,最近还好吗?”

“嗯,还好,就是有点忙,你在哪呢?什么时候来S市啊。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我要回S市了,明天的飞机,以后就留在S市上班了。”

“真的吗?太好了,那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啦,明天公司的人来接我,晚上你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怎么样?咱们学校旁边有一家叫做XX的火锅店,还记得吧?明天晚上五点左右在那里见一面,怎么样?”

“好啊,当然好啦,那明天见喽。”

“嗯,明天见,晚安了,楚辞!”

“晚安”

挂上电话,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处于特别兴奋的状态,可能好久没见过朋友了吧,而且我这个人朋友本来就很少。

刚想睡下,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是乔言,我忙去开门,只见乔言头发湿漉漉的,穿着一件浴袍,微笑着看着我,或许是刚洗过澡的原因,皮肤特别白,我先是愣了一会,直到乔言说道:“原来你还没有睡着,太好了,这个给你。”

我疑惑的看着乔言递过来的礼盒,然后疑惑的问道:“这是......?”

“打开看看。”

我忙打开包装纸,原来是一部新出的iPhone手机,我忙问道:“给我的?”

“对啊,喜欢吗?”

“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是客户送的,没关系的,而且你的手机经常出问题,早该换新了。”原来关于我的一切,他都记得,上次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死机了,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手机年限太久,老了,走不动了,没想到他竟然放在心上了。

“这样好了,手机我留下了,到时候我折合现金给你好了”

“楚辞,如果你跟我再这么客气,我就真的生气了哦,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好意,知道吗?”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你了。”

“这样才乖嘛,早点休息吧,对了,明天我约了灵儿去你们学校附近去爬山,你要不要约上杨鑫一起?”

“不用啦!明天我有约了”

“有约了?谁啊?”

“我大学同学,很好的一个朋友。”

“这样啊,那好吧,早点睡觉吧,晚安。”说着乔言便转身离开了,看着手里的手机,我不禁微微一笑,真好,从此以后通过这部手机我就跟乔言有了连接。

只是,我没有想到,在火锅店我们会遇到乔言和灵儿。

梓橙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漂亮、爱笑、大大咧咧的,刚见面,我们忍不住拥抱了起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感觉就像回到了大学时一样。

“楚辞,变漂亮了哦?”

“你不也是,对了,你在哪工作啊?离我远不远,以后我们可不可以常见面。”

“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工作吗,因为你在这啊,所以,我选择了ZL公司。”

“ZL公司,你说的是和我们工作室一栋大楼的ZL吗?”

只见梓橙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所以,以后我们常见面吧。”

“太好了,对了,你住哪里?”

“公司安排的套房了,就是公司对面的那个小区,有时间过来耍,我做饭给你吃。”

“可我记得你的厨艺不怎么好哎”

“呀,楚辞,正所谓无艰不拆,你这样不可爱了哦,不过你可以烧给我吃啊,反正你做饭好吃,下次带你室友一起去我那里玩或者我去你们那玩。”

室友?哪里是室友,明明是房东,我不禁尴尬的微微一笑。

“楚辞,你怎么在这里?”我忙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乔言和灵儿,两个人穿着情侣的登山服,很是相配。

“楚辞姐,好久不见了!”

“哦?哦,好久不见。”

“这位是?”乔言看着梓橙疑惑的问道。

“哦,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梓橙,梓橙这位是乔言,这位是乔言的女朋友,灵儿。”

“乔言?难得就是QS工作室的老板?是楚辞的老板?”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和楚辞是朋友啦。”

“你们好,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只见乔言和灵儿相视一笑,眼里浮现的都是一种叫做爱情的分子。

“介不介意拼一下桌。”乔言忙问道。

“当然不介意了,请坐。”梓橙忙说道,我也微微一笑。

看着乔言和灵儿互相调侃着彼此,又互相喂食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仍然怪怪的。楚辞,你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吃完饭,乔言把梓橙和灵儿相继送回了家,一直到车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乔言突然说道:“楚辞和梓橙小姐好像是很好的朋友关系。看得出来两位都是脾气很好的人。”

“嗯,大学四年,我们不仅是同学还是室友,两个人的个性也差不多,所以,关系就一直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楚辞好像对我很有距离感,是不是我长得看起来很凶?”

“没有啊,你看起来很温暖啊。”

“那为什么每次你都不堂堂正正的告诉大家我们是朋友的关系,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至少可以在朋友的前面加一个“好”字了,不是吗?”

我有点尴尬的低下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是怕自己挤不进他的圈子。

“是不是因为我是你的老板的原因?那为什么不能把朋友放在首位呢?”

“我只是不想别人说我是走后门进来的啊。”话音刚落,乔言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我竟然又尴尬了。

“傻样,以楚辞的能力还需要走后门啊,楚辞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管,下次给别人做介绍的时候,一定要说我是你的朋友,不然,我就生气。”

看着乔言边开车边耍赖的样子,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好吧!”

通过后视镜看着乔言得意的样子,我不禁笑了笑,这样的时光真好,最好的时光无非就是他在闹,你在笑。其实能做朋友也挺好的,无论如何都是我的荣幸,不是吗?

周末,一大早起来,发现乔言还在睡觉,打开冰箱,里面已经是差不多要空的程度,收拾一下,我便去楼下的超市去买东西了,难得周末,想亲自做一顿饭,只是没有想到,买完东西回去的时候,便听到从乔言房间里传出来谈话的声音,我疑惑的走到客厅,把东西放在餐桌上,好像里面的人,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两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楚辞姐,你怎么......”

来不及反应,只见乔言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慌忙说道:“楚辞,你回来了。”

“哦,去买点菜,灵儿过来了啊,我没有打扰到两位吧。”

“难道楚辞姐就是乔言说的那个很贴心的室友?”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只见乔言有点尴尬的说道:“对啊,对了,灵儿你不是饿了吗,楚辞,买什么好吃的了?”

“哦,灵儿也没有吃饭吧,正好我刚刚买了早餐,你和乔言赶紧去吃点吧。”

看的出来,灵儿一脸的疑问,也难怪,之前乔言一定没有告诉她吧。

“哇,谢啦,好啦,灵儿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只见乔言边说着边把粥和包子油条拿了出来。

“对了,楚辞,你吃过了吗?”

“哦,吃过了,对了,待会你们出去吗?”

“不想出去了,大周末的,交通太拥挤,不如呆在家里,减少尾气排放,为大自然做点贡献。”

“这就是不爱运动的人说的话,楚辞姐,听说你要去支教了,是吗?”

“哦,取消了,准备下一年再去,对了中午你俩想吃什么,我做给你们吃。”

“楚辞姐还会做饭啊,哇,真是个特别完美的人哎。”

“我只是随便做做而已。”

“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楚辞的手艺真是超赞的,灵儿,我觉得你今天有口福了。”

“别听他夸张,灵儿,你想吃什么?”

“我看冰箱里有牛肉,做牛排怎么样?”

“好啊。意大利面要不要?”

“要!”乔言突然说道。

看着乔言可爱的表情,我和灵儿都笑了。

一上午,我都躲在自己房间里看书,因为我发现只要乔言和灵儿在一起任何人都挤不进去,就算是两个人打游戏都会很腻歪,有些动作也不适合我看,比如灵儿躺在乔言怀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被喂食,偶尔还会接吻,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一点也没有伤感的情绪,或许乔言会因为灵儿的存在,而变的不再抑郁,或许灵儿会成为他心里灰暗的一把钥匙,把不如意不安的情绪都锁起来,如果是这样,我就应该庆幸,不是吗?

中午做饭的时候,灵儿突然进来帮忙,我知道她只是借机想跟我谈谈。

“楚辞姐,和乔言一起住一定受了不少苦吧,他就是个工作狂,家务活一定都是楚辞姐一个人做吧。”

“其实还好啦,对我来说,乔言除了是我的老板之外,还是我的房东,他只是因为我哥哥才收留我的,因为他和我哥哥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他才收留我的。”

“这样啊,楚辞姐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意外,差一点就多想了呢,还好是你,那以后就拜托你帮我多照顾一下乔言了。”

“没有啦,他也很照顾我,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乔言他是真的很爱你。”

只见灵儿一脸的甜蜜说道:“我知道,我也很爱他。”

看着灵儿满脸的幸福,我不禁微微一笑,真好。

做好饭,我便找借口离开了,或许我应该给他们一点空间,一个人流落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走过大街小巷,心里很平静,可是耳朵里单曲循环的歌曲,让我突然觉得好伤感、好冷——《everglow》,记得这首歌是我喜欢的一个艺人弹唱过,而那个艺人突然因为抑郁症自杀了,他走之后,我一直接受不了,明明如此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有了,不禁让人唏嘘。

吃过晚饭,刚准备回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乔言。

“哦,乔言怎么了?”

“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哦,商场里,这就准备回去了。”

“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去接你。”

“不用啦,我自己打车一会就到了。”

“我刚把灵儿送回去,现在就在附近呢,西门口等我。”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疑惑的看着手机,有点不知所措,估计是因为过于不去,乔言才会这样吧。只是后来我才知道,灵儿晚饭之前就回去了,乔言在街头找了我整整两个小时,他说他感觉得到:我不开心。其实,我觉得还好,他只是出于对哥哥的承诺,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意思,自知之明这个优点,并不会让我多想什么。

在商场门口见到乔言的时候,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突然心动了,有时候我都在想,我一定是因为他的外貌而喜欢他的,因为他真的长了一张让人特别心动的脸,回去的路上,乔言一言不发,或许是累了吧,天突然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这个场景和乔言的表情简直不能更应景。

回到家里,乔言突然说道:“自己逛了一下午,很累吧?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如果灵儿来这里让你不自在了,下次我就不让她来家里了。”

“不是因为这个啦,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们好不容易休息了,应该好好的约一下会,过一下二人世界,多好啊!”

“可是我更希望你会和我女朋友成为好朋友啊。”

“我们是朋友啊。”

“你突然离开,显得我多自私啊,虽然爱情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但我也不是重色轻友的人啊。”

“我知道,你对朋友特别好,对了,你吃晚饭了没?”

说着乔言捂住自己的肚子说道:“没呢,因为看到变天了,就想到你没有带伞,然后就去接你了。”

“敢情你是专门去接我了,既然这样,如果我不表示表示也说不过去啊,想吃什么?”

“辣鸡块!”

“嗯,那你等一会,冰箱里有吃的,你先垫一下,我马上给你做饭。”

“嗯,thankyouverymuch,对了,我有礼物送你。”

我疑惑的看着乔言,只见他从卧室里拿出了一个包装袋递给我,我接过包装袋,然后打开之后,不禁笑了。

“乔言,你的意思是让我多做做饭吗?”

“上次那个围裙,你不是千般万般的嫌弃吗,所以,我就帮你买了一条小清新的,怎么样,花色不错吧,有你最爱的小碎花。”

其实真的挺好看,淡淡的绿色,穿起来一定像条背带裙。

“好看倒是挺好看的,好吧,谢啦,以后我会尽量多多做饭的。”

“好,来,我帮你围上。”

“嗯!”

当乔言的手从我腰间滑过的时候,我甚至听得到我身后乔言的呼吸声,我的身体不禁抖了一下,乔言好像感觉到了我的反应,然后问道:“是不是我系的太紧了。”

“没有啦,你先去吃点东西,等我一下哦”说完我忙进了厨房,因为我怕乔言会发现我突然通红的脸。

做好饭,乔言正好洗澡出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饿了,因为小半锅的鸡块我就吃了几块,很快就消失了。

“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便宜杨鑫了,楚辞,你有没有妹妹什么的,可以介绍给我啊。”

听完我故意拿起手机做出打电话的姿势说道:“喂,灵儿啊......”说着我们俩都笑了。

“灵儿很爱你,好好对她。”

“知道啦,是不是那丫头给你灌了迷魂药?”

“灌什么无所谓,她确实很爱你才重要对不对?”

“哇,楚辞的口才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不过,和楚辞在一起的男生一定特别幸福吧。”

看着乔言突然严肃的表情,我竟不知道作何反应,然后乔言继续说道:“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多好!”

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乔言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啦,我吃好了,你赶紧去洗漱吧,明天让钟点工来打扫一下好了。”

“其实......钟点工我已经取消了,因为这点小事我做做就行了,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的话,房租减半怎么样?”

“你不说我还不来气,房租以后不要再打进来了,不然我真的生气了,作为额外补偿,你经常做饭给我吃来抵房租费怎么样?”

我不禁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成交!”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

“好啦,你先去梳洗吧,我来刷这些好啦,你做了饭还让你洗刷,如果楚宇哥知道了,一定会觉得我是在虐待你!好了啦,去忙自己的吧。”

说着乔言便把我推进了卧室,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意外的甜蜜,明明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只是有些东西我只能深藏在心底,哥哥让我来的目的,我是不会忘记的,只是我怕自己会成为乔言和灵儿之间的阻碍,或许我应该换个地方,可是,面对乔言,我无法成全。

自从搬进乔言的公寓,第一次外宿,是去了梓橙那里,那天去梓橙的公寓,两个人因为太开心了,就喝了很多酒,有点醉了,就没有回去,迷迷糊糊中发了一条短信给乔言,乔言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只记得我说不回去了,后来就断片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很晚不回家,妈妈就会打电话关心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头还懵懵的,刚打开手机想看一下时间,看着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和短信,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接着梓橙醒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楚辞?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忙说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下次再给你做好吃的。拜拜!”说完便离开了。

坐在公交车上,闻到自己一身的酒味,唉,楚辞,以后不能再这么喝下去了。

在医院见到乔言的时候,脸色苍白,嘴唇很干,看着他憔悴的样子,还有包扎的很好的手臂,我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这时,阿姨出现在了我身后,我刚想打招呼,只听见阿姨说道:“说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还好有人在路边发现了他。”

“路边?”

“对啊,发着烧还出去,真不知道是多重要的事,楚辞,你老实告诉阿姨,乔言是不是谈恋爱了?他这伤口怎么来的?”

“哦?哦,难道他没有告诉阿姨吗?”

“这孩子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又跟他爸爸一样,多情。”

我心疼的看着乔言,阿姨你知道吗,乔言并不是表面上的样子,他比我们所有人都要脆弱,他累了。

“他的伤口是不小心刮伤的,当时没想到那么严重,是我不好,我应该早带他来医院的,乔言现在到底怎么样?。”

“不怪你,我的儿子我比你了解,他一旦做了决定,就没有人能改变他。放心,医生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阿姨你也累了吧,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好吧,我回去炖点汤,给小言补补,顺便梳洗一下,那辛苦你了,小辞。”

“没事的,阿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乔言的。”

阿姨微笑点了点头,然后抚摸一下我的脸庞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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