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姨说,太奶奶的心情不好,不知道是哪个没眼力劲儿的东西惹您生气了啊?说给孙儿听听,孙儿好太奶奶教训教训他~!孙儿给太奶奶问安!”
随着声音的接近,只见一个身穿月牙白锦缎长袍的男子跨门而进,这人不就是那个在‘雅风堂’被闻天撞到,又责罚自己手下伺候‘翠红镂’姑娘,总是一脸笑意春风的人吗?
原来他便是雪津老奴口中的二爷,当今皇上唯一的侄儿,当年司徒苍珏的遗孤,在兄弟辈中排行老二。被仁德帝封为康王爷的——司徒怿心。而他身后跟着进来的,便是老太妃叫去找他的老奴雪津。太妃见着来人,精明的脸上有那么一丝动容说:
“恩!怿心回来了,可是用过膳了?”
“谢太奶奶挂心,孙儿用过了。倒是太奶奶您,我听雪姨说,您因为动力气,没有用晚膳。孙儿担心您身体,所以就让人熬了碗燕窝杏仁粥膳,给太奶奶送来。”
说着就从雪津抬着的托盘里端出一碗正冒着热气的粥,递给了老太妃。看着司徒怿心递过来的粥膳,老太妃感慨颇多的,终于还是露了一点笑脸:
“恩,怿儿有心了,还是这么记挂着这个老太婆!”
说完就接过司徒怿心手里的粥,轻轻搅动一儿就送入口中。司徒怿心见老太妃准备用粥,也就安静的坐到一旁慢慢等候着。待一碗粥见了底,老太妃才悠悠的放下碗叹道:
“恩,味道不错!”
“太奶奶喜欢就好!”
司徒怿心从善如流的对答,随后说:
“太奶奶今儿个可是闻家人给气到的?”
再怎么说老太妃也是皇亲国戚,就算是普通人家,被这样一次两次的拒绝,那也是打脸子的事儿,更何况是当朝仁德皇帝的皇婶,怒气难平也是说得过去。
现在又被自己孙儿再次提起,老太妃怒极反笑:
“怿儿觉得哀家是为何动怒呢?”
司徒怿心闻言马上跪到了老太妃的跟前:
“太奶奶息怒,孙儿不孝,让太奶奶受气了。”
“怿儿做了什么让哀家受气的事儿啊?”
“若不是孙儿请求太奶奶帮孙儿到闻府提亲,闻府也不会这样不识抬举的拒绝太奶奶,太奶奶也就不会被闻府给气到。所以,是孙儿不孝,让太奶奶受气了,请太奶奶责罚!”
司徒怿心一脸自责,懊恼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抬头眼睛平视老太妃,任由她打量着自己。片刻只听老太妃叹一口气道:
“哎~!算了,起来吧!本不是怿儿的错,要错也是那不知好歹的闻府的错,哀家怎么怪罪于怿儿?不过,怿儿你这样做的理由,当真只是为了避开你皇伯父的耳目?”
司徒怿心应声从地上起来,用恢复了一脸的笑意:
“太奶奶严重了,孙儿这样做并不是什么避人耳目?单单只是明哲保身而已~!”
“···你?”
老太妃听司徒怿心说这样不关痛痒的语气,有一丝不满,想要开口训斥几句,却看到那人又是一脸笑意的表情,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只是呆滞的看着司徒怿心。‘他这个样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真是越来越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司徒怿心也不管老太妃是怎么想的,又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虽然,今儿个孙儿让太奶奶在闻府受气了,但是太奶奶,孙儿还是想娶到闻家的小姐。太奶奶会帮孙儿的吧?”
经过刚刚那一眼,老太妃顿时感觉有点疲惫:
“既然,怿儿决意要娶那闻府的小姐,那哀家就带着这张老脸再往闻府走一遭吧~!”
说完也不看司徒怿心,挥挥手让眼前的人下去。司徒怿心也知道老太妃这是赶人的意思,也就很是识趣的说:
“孙儿谢过太奶奶包容孙儿的任性,时候也不早了,太奶奶也早点息息。孙儿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