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落下一子巧妙的避开锋芒将棋走轻,纵观全局,即使黑子终于成为能争胜负的局面,却已是元气大伤。这种腾挪正是本局的巧妙精彩之处,她看着她母亲毅然崇拜的说道:
“先是诱敌先发制人在前,后又轻巧腾挪避其锋芒治孤在后。不愧是娘亲!”‘让人看到胜利的曙光,却已无力争王。哎!这不正是现下的局面吗?明明以为事情结束了,却又被重提!’
当然后面的话,闻天自是不敢说出来,除非她脑子病了要一直下下去。就像是踩着点一样,闻显鹤适时的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说:
“棋既然下完了,那天儿就下去做功课吧?爹有事与你娘亲商议,没什么事就别来书房打扰了。”
闻天自是知道他爹是给自己解禁,高兴之余也不忘看娘亲的意思。桑青听丈夫这样说,知道他虽然有事相商,却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不,看着闻天那明显期待,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的眼神,再看看自家夫君的纵容。叹一口气,也只得摇头无奈的说道:
“哎~!下去吧!记住近日里不许再出府去,好好准备三日后的东郊桃花宴。我和你爹决定,今年的桃花宴带你一起参加。”
闻天听到‘近日不许出府’的话,心里即使有几百个不愿意,也不敢说什么。后又听到让‘好好准备三日后的桃花宴’,霎时脸上的表情便有阴转晴。兴奋的向娘亲确认道:
“桃花宴?娘亲说的是那个每年,都由皇上在东郊举行的那个桃花宴?”
桑青夫妇看着自家女儿对桃花宴如此感兴趣,突然有点后悔往年以各种理由让闻天不出席的事情。于是,桑青也就没有了那说教的架子爱怜的对闻天说:
“是那个桃花宴。所以你下去好好准备准备,待会儿我会让萍姑帮你,然后说说那时的规矩。”
闻天得到娘亲的回答,不可抑制的拉起娘亲的手蹦跶了起来,显示着她的兴奋。她说:
“好的,娘亲。天儿这就去准备,定不让娘亲和爹爹失望。”
说完就跑出了书房,往自己的‘芯兰苑’而去。
这也不怪闻天会如此兴奋了,要知道她长那么大,也不知父母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她从没在公众场合出现过,更别说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
所以她才对女扮男装,偷溜出去逛街一事儿乐此不彼。
看着闻天离去的倩影,桑青略带愁容的感慨道:
“随着天儿长大,这各种场合也没有那么容易说推就推。有了这次的‘桃花宴’开头,后面只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早知这个康王如此来势汹汹,我就应该在早些时候便为天儿物色一夫家了。”
闻显鹤也想到了这些,只是他比夫人要想得多,看得远他扶着桑青慢慢入座安慰道:
“青儿放宽心,一切还没有定,就会有变数。而这次的桃花宴就是这个变数也说不定呢?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入座的桑青看着夫君从容的表情,心下已是安定不少:
“夫君说的是!只是不知那康王爷,为何如此执着于我们家天儿?要说他们认识?我旁敲侧击的问过天儿,她并未与任何男子结交。难道……他是因为夫君你?”
见夫人说到了这份儿上,闻显鹤也不打算瞒着。除了自己请辞以外,他从不在家人面前提及朝堂上的事情,他起身立于窗前叹道:
“夫人有所不知,随着皇上已近年迈,身体也大不如从前。而这储君之位却迟迟没有定下,在他的默许下,储君的争夺已经到了白日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