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默默寻思着言辞说:
“回万岁,闻大人一向公正清廉,光明磊落,却也是谨慎小心得很。他这样做无非是有两种可能,一是闻大人已经知道自己被人盯着,不想让有心人留下做文章的把柄。二是闻大人所说之事有可能是关于皇上您!”
仁德帝闻言,虽然知道常青所说的‘有心人’是指什么,但还是不满的揶揄道:
“常青是说朕是那个‘有心人’咯?”
常青听之顿时‘咚’一声下跪请罪:
“皇上恕罪!奴才不敢!”
仁德帝也知道自己有点迁怒的意思,便说:
“起来吧!既然你说有这两种可能。那么你说如果是第一种,闻大人是否已经知道派去盯他的人是朕?而第二种关于朕的事情又是什么?”
常青听着仁德帝已是朝上论事的声线,暗自懊悔自己多嘴说了不该说的。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
“皇上,奴才斗胆,是谁盯着闻大人,以闻大人的睿智自当猜到几分,只是他不会去彻查,毕竟盯着他的人不止只有皇上您?那些对皇上如此重视的闻大人也是眼红得紧?这第二种~”
常青说着迟疑的看了一眼仁德帝,话却不敢再讲下去了。
仁德帝听着戛然而止的声音,不明的看着常青,当看到他一脸不敢进言时便知道多是一些不好听的话。仁德帝虽然知道有碍自己的威严,有些本是当听的话让人不敢言,让他听不到那些群臣真正的声音,久而久之便习惯了猜。于是他脸一黑沉声道:
“说!”
常青深知自己触怒了龙颜,也是捏了一把汗,更是又跪在了地上大有豁出去的意味道:“回万岁,这第二种便可能是,闻大人义兄为他担心的一些话,比如‘伴君如伴虎,让闻大人谨慎为之!’之类。”
说完连呼吸都不敢,极力放低自己的存在,忐忑的等着仁德帝的动怒。
而仁德帝则晦暗不明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常青久久不语······
而时光荏苒,一转眼就是十五年以后!
天,万里无云,遍地可见的野花,随处都可以闻到初春的味道。郊外成片成片的桃林,如今已是桃花百里,给晋安的初春添了几分梦幻的粉色,也是晋安人观赏桃园的必选之地。
更是春闱之后,仁德帝为新晋的三甲进士设宴庆贺的地方!
每年一到桃花满园的三月,上至天家仪仗,下至普通百姓。这个百里桃园都会被人围个水泄不通,只为睹那百里美景。
闻天好不容易从把管自己甚严的父母大人手下逃脱,带着那个从小跟在身边伺候的人悄悄潜逃出府,只为想去目睹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盛景。
只是刚出门,看着街上那些林林总总的东西,让这个很少得以出门的闻天驻足。尽兴之际却被人叫住:
“公子,请留步!”
转身看到一陌生书生模样,却穿着道袍的长者,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于是闻天疑惑问道:
“道长可是唤我!?”
老道捋一把胡须点头,笑道:
“正是!”
疑惑不解,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之人,闻天礼貌的一笑,拱手道:
“道长可是认错人了,你我并不相识。”
老道听之,一手继续捋着胡子,一手背于身后爽朗一笑:
“哈哈哈···以前,是不相识,不过在这以后嘛···不!现在不就相识了么公子?还是,应该说,我与公子不相识,却与姑娘在现下已然相识!你说老夫说得可对啊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