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御书房内,仁德帝挥退前来禀报的暗卫,背着手看着墙上的几个大字,沉默半晌悠悠开口:
“常青,你以为如何啊?”
被叫到的常青总管拱手弯腰道:
“回皇上,奴才愚昧。”
仁德帝听着自己贴身总管说着推脱的话,也知道他是不敢言明自己的想法。仁德帝刹时放下了皇帝的威仪,像一个老朋友一样颇为无奈的说:
“常青啊,你跟着朕有多久了?”
常青悄悄看了一眼仁德帝,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移了话题,只道圣意难测,唯有小心伺候他道:
“回皇上,奴才十岁的时候便已在皇上身旁伺候,现今想来已有四十余载了,实属奴才毕生福气。”
仁德帝听后感慨颇多道:
“四十年?也就是说自朕孩提时代常青就已在朕身旁了?”
常青揣摩着仁德帝的意思回道:
“是的!万岁爷!”
仁德帝这时转过身看着自幼伺候在身边的人,缓缓的深吸一口气,似感怀道:
“是很久了!”
随后又恢复了那一身帝王威严说: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你也不肯跟朕说实话了。”
常青听到仁德帝发难责怪的话,立刻下跪惶恐的说道:
“万岁爷息怒,奴才不敢!”
仁德帝看着惶恐的人道:
“起来吧!现下,就只有朕与你二人,你就同朕说说话吧!”
常青常青自知这个‘说说话’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在闻言后没有半分轻松,反而更是警醒了几分他说:
“谢皇上!”
而后颤巍巍的起身,不着痕迹的拭去额头上已然冒出的冷汗。
仁德帝见人已起身又道:
“你认为闻显赫花厅用内力传音之人和那最后留下之人可是同一个人?而他们这样避人耳目,半夜联系又有何由?”
常青一边对仁德帝察言观色,一边斟词酌句:
“回皇上,奴才认为,这两者极有可能是为同一个人。而他们这样避人耳目在半夜里联系,奴才想也许闻大人是不想让万岁爷您担心。”
仁德帝自然知道常青所说的‘担心’是另一层面上的‘猜疑’,他意味不明的看着常青问道:
“喔~何出见得。”
常青深知自己的话已让仁德帝不满,也是在试探着自己他也只有仔细说来:
“回万岁爷,依奴才看来,可以做到这千里传音的人,必定内力也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人未到声先至。奴才想来,这人当时许是为了万岁爷不为难闻大人,这才出声打破局面的。但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谁,所以这才取了个巧,用了‘隔空吼’。
而这‘隔空吼’声传不超百里,又与‘千里传音’及其相似相同,往往让人认为都是‘千里传音’。而他又是闻大人的结拜义兄,却也云游出家做了个闲散道人,人称玉休子。
虽不知他一身武艺师承何处,但看他名声鹊起倒也不是泛泛之辈。在他为闻大人解围来看,他是及其重视闻大人的。而闻大人又是忠于万岁爷,所以他们联系也断不会是那不见光的事。”
常青说着自己的想法,也是说到仁德帝想听的想法,仁德帝心里满意面上却看不出表情,只是声音缓和的看着他又问道:
“既然不是那见不得光的,又何故半夜用食盒传书?”
常青听仁德帝的声线不是那么严肃,便知道自己说对了仁德帝想听的,而仁德帝现在无非只是想要一个和他一样的说法。
他暗暗的揣度着!要怎么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