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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静座

苏小调二人来到了袖红坊门口,二人买得了戏票,走进园子。找了张较偏的桌子坐了下来,桌上的瓜子、果子随便捡着吃着,只等着戏园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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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湖莲田深处,夏荷开的正盛,冯千羽来到蓝色莲花最旺盛处,停下竹筏。苏小调送给她的七彩蝴蝶-落红此刻正跟在身边。

冯千羽只记得书社里《三川镇志》中有记载,三川镇是中圣神州最古老的小镇之一。文献记载更是久远,其中《地理篇》里就有记载,三川镇地处蓝山之阳,地势西高东低,镇上灵气最是集中之地要数这瘦湖了。冯千羽本是聪慧之人,既然是要“引气”入体,自然是要找灵气最是集中之地了。

冯千羽四处看了下,便坐在了竹筏上,闭目开始感知。四周环境清幽,极是安静,冯千羽就像是进入了梦中。梦中自己就如同是进入了一个幻境,不知身在何处,四周云雾缥缈,一片白茫茫素裹的世界,里面没有其他的生物,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和危险。这如同仙境一般的感觉,自然是引人入胜。冯千羽开始随自己的意识走动,四周走了一下,发现自己现在就像是身处在一个球体的空间中心,四周方向各有七步的距离就到了一个透明的屏障处,无法继续前行。既然无法走出这个空间,冯千羽只能再次回到中心位置,席地而坐,继续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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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红坊内此时,已是座无虚席,人头攒动,座上的看客们亦是翘首以待。开场的锣鼓骤响起,红袖坊外暗红色的幕布也渐渐拉起,把这个园子和外面三川镇隔绝开来。场内不见天光自然是暗了下来,不知何时有几处幽幽明火在场中亮了起来,只把这场子照的恍若隔世。身穿龙蟒黄袍、头戴凤冠,肩披霞帔的红袖在清脆激扬乐曲声中出现在戏台子上,脚蹬一双彩鞋移步来到戏台中央“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一曲《桃花扇》唱罢,台下自是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于耳。就是那三公子也是被深深吸引,迟迟不能自拔。只是不知道,这引人入胜的是那戏中主人公的悲惨情事,还是那红袖姑娘。

“听完这出戏就可以了,下面一曲《邯郸记》不是红绣姑娘演出。”苏小调这么说着便欲往台后走去,只是却被三公子按在了板凳之上。

“不急,听完也不迟,这票可是我买的。”只是不知是当真心疼这票钱,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苏小调见他如此说,也不在着急。心想反正也不是我想去看红袖,安静的坐好,继续捡桌上的果子吃。

本来,来听戏的都是想来听这袖红坊的台柱子唱戏的,场中留下来听这《邯郸记》的人也不如之前的人多。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不论是三川镇的戏迷票友还是台上演戏的角都是默认了的。

正所谓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都离了场你却静了座”这个在场中就有点显眼了。苏小调到了快落幕时才发现,今日不知怎么留下来听这第二场的人格外的少,场中似是仅有他们两个人了。但看三公子还是一副如痴如醉的神态,苏小调也有点恍惚,这人难道当真是个票友,只不过怎么看都不像啊!想到最后袖红坊的台柱子在谢幕时,最终会登台致意时苏小调马上对三公子鄙视了起来“好嘛?原来是想这样来引起红绣姑娘的注意,用心何其险恶。”

戏台上的演出终于结束了,等到袖红坊所有人上台谢幕致意时,才尴尬的发现场下现在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三公子,一个是苏小调。

苏小调不同于三公子,虽然袖红坊也是第一次来,不过台上的人大多都认识他,就是秀红姑娘他也是见过几次的。苏小调尴尬的站起身来,向着台了揖了一礼,算是和袖红坊的主人们打过招呼。只是他旁边一直坐着的三公子,引起了太伤人的注意。

这红袖姑娘登台演出、落幕后又上台致意,你虽是客人又怎么能一动不动的静了座呢?

台上年纪稍小的哪有见过这等不失礼数之辈面有怒色,年纪稍大一些自是懂得些事理明白客人买票进园子听戏自然就是客人,见他模样面生的很,许是不知道这袖红坊的“规矩”吧。

只有红袖姑娘看了一样之后,转动身子,面朝三公子的方向,面带微笑,欠身微弗一礼,转身又下了台。

台上众人自是看傻了眼,心想这红袖姑娘真是好大气量,不和这种登徒浪子一般见识。

苏小调面带不服之色转身看着三公子嘟囔了一句“你的奸计得逞了!”

三公子习惯了苏小调的自以为是,也不理他。起身准备往袖红坊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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