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童婳就起床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童婳也不例外。这不,昨晚虽然又熬夜了,但是丝毫不影响今天的心情。
“徐晴,福伽,去把本小姐的一等丫头都带上,今儿本小姐要风风光光的去镇上。”
“是,要我说小姐早就该如此了,这样才能显示出小姐的身份嘛。”
“徐晴,让福伽去吧,你来给我梳妆,今儿要把我打扮成富家小姐的模样哦。”
童婳今天的心情与长丰馆开业时的心情完全不同,筹办长丰馆的时候,童婳没有经验,也没有人手,更没有多少银子,所以她整个过程都是紧绷着神经,全程都是提心吊胆的,这才撑过来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之前的准备已经很充分利用,她只需要注重一些细节问题就可以了,因此,她今天才有心情收拾打扮。
“嗯,奴婢这就服侍您梳妆。小姐,您今儿想要什么样的打扮,是要艳丽一点呢还是淡雅一些?”
“嗯。。。。。。还是喜庆些吧,今儿是个好日子,我也应应景嘛。”
等所有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童婳带着近十号人赶着马车直奔仙客居去了。
“哎哎,你快看呐,这是谁家的马车呀,这大早上吃个早饭咋都带这么多人呢?”
“就是说啊,我这也没听谁说镇上来了贵人呐。”
“哎呀,我说你们可别猜了,我听人说啊,这马车可是长丰馆东家童六小姐的马车呢,听说最近这段时间仙客居好像要转手了,人家掌柜的和长丰馆东家交好,所以童家今天是来接手仙客居的。”
“这是真的?那这童家可真是了不得啊,这才一年多,他们就在这镇上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以后童家在镇上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童婳总在马车里听见了外面的议论声,心里高兴地紧。看来这一年多的努力没有白费,她总算是让童家在镇上扎稳脚跟了。
“主子,仙客居到了。”
童婳还沉浸在自我陶醉的世界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马夫的声音,这才把童婳拉回到现实中。
后面马车坐着的四个大丫鬟先下了马车,挨个站在童婳的马车前服侍童婳下车。
大家都看着这排场,不约而同的禁了声,这个场面让同坐一辆马车的童婳和福伽同时愣住了。哎呀,平常随意惯了,猛地一正式吧,她们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福伽,别傻愣着了,咱们下车呀。”
“啊?哦,哦,小姐,你好威风啊。”
“哎呀,先别说话了,赶紧进去再说。”
街上人虽然不多,但总是有几个人停下脚步看热闹。大家看着马车里走出来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姐,就有些迷糊了。他们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童家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只来了一个年龄很小的小姐呢。
童婳平常都是背地里操作,很少让人知道她才是童家真正的掌舵人,所以,大家有这种疑惑并不奇怪。这个时候,站在仙客居门前的小二早就跑进去通报樊掌柜了。
樊掌柜匆匆从仙客居二楼下来,童婳也已经进了里堂,她在刘栓的引领下直接往二楼走去。
“嗨,丫头,你这未免也来得太早了吧,吃过早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也好让樊叔最后再请你吃一顿饭。”
“吃了吃了,樊叔,你可不能这么说啊,等以后我也到了京城,少不了你请我吃饭呢。到时候你可不能舍不得掏银子呀。”
“对对,咱们以后的缘分在京城呢,那刚才的话不算数,这里马上就变成你的了,你也不必客气啊。”
“那是当然,我可不会跟自家人客气呢,你说对吧,樊叔?”
“嘿嘿,你个臭丫头,真是个鬼灵精,你就放心吧,我绝对把你当自家人呢。哦,忘了给你说了,这过手续的过程我们东家要跟你亲自来,丫头,你不会害怕吧?”
仙客居的东家?他来了?童婳倒是挺想和他见一面的,能建立起仙客居这样的产业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和仙客居打交道一年多了,可从未接触过他们东家呢。
“我有啥可害怕的,难道你家东家长得很丑?很凶?樊叔,你可别吓唬我啊。”
“停停,你就得了吧,长得丑就把你吓着了,这还是我认识的胆大包天的小丫头吗?”
“樊叔,你这骂人怎么听起来像是夸我呢,嘻嘻,那我就见见你家的东家,就算长得丑我也忍者,就算是给樊叔面子好了。”
“哎呦,我说丫头啊,这种话你跟我说说就算了,一会儿进去,你还是收敛点吧。我家东家是京城的贵人,你可别惹了人家不高兴,到时候,可就不给你这个价钱了。”
童婳一听立马严肃起来了,心里慢慢的也开始紧张了,难不成这东家是个不好相与的?
童婳没敢再说话,静静的跟着樊掌柜上了四楼的包间。到了房门口,樊掌柜先停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还用眼神示意童婳跟着照做,这次童婳才真正有了实感,她现在的心情才是见大人物的应该有的情绪。童婳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打了褶子的地方抚平,并且拍了拍身后福伽和徐晴的手背,安抚了她们的情绪,待大家都稳定下来之后,这才示意樊掌柜去敲门。
“东家,长丰馆东家童家六小姐来了,现在方便进来吗?”
“嗯。”
童婳一听这个声音猛然一个激灵,妈呀,这声音好冷,看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丫头,进去之后注意咱们之间的语气,我们东家不喜欢手下的人对人太过热情,所以,一会樊叔要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你千万别放心里去,樊叔事前先给你赔礼道歉了。”
“樊叔,我明白,那咱们进去吧。”
童婳稳了稳心神,便随着樊掌柜进了房间,一直走到了里边的会客厅。进入里屋的第一眼,童婳便看见了高高在上的端木桓。只见他一身玄色长袍,虽然是书生打扮,但是一身的凌冽之气,外加冷如寒霜的表情,竟让人觉得连空气都冷了几分。
童婳浑身一个冷颤,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天哪,这目测也就是个十六七岁的模样,虽然他身体壮硕,可是脸上稚气未脱,但周身的气势竟比一个成年男人跟让人胆寒。好在童婳灵魂已经成年了,要是搁一般的小女孩身上,这会儿应该早就被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