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样承重的氛围里凝固,秦臻絮絮叨叨的讲解着自己的见解和想法,我万万没有想到秦臻和玄奕的默契这般好,有时候连想法都一样。
“白兄你怎么看?”秦臻打断了我的思绪
“哦,我也觉得柳致说的话的确有问题。”
“马后炮,少爷和五爷都分析很透彻了,才觉得有问题。”
“仁义”秦臻厉声制止他,仁义很不情愿的撅嘴瞪了我一眼。“白兄有何高见,洗耳恭听。”
“高见谈不上,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而已。”
“愿闻其祥。”
“早上我们去的时候,柳致身穿着一件玫红色的衣裳,只是草草的在上面套了一件白色粗布丧服。”
“你一个男子怎么偷看人家里面穿的什么衣服啊。”仁义许是听见我这样说很气氛。
“仁义兄莫要见怪,早上我们去的匆忙,柳致才刚洗漱,衣衫没有真理好,这才让在下看见的,我换注意到柳致头上的翡翠珍珠发簪和别致的发髻。”
“你就知道看人家这些?”仁义在次说道,很瞧不起我。但是我就是个女人,难免会注意到这些啊。这个仁义总是和我作对。
“当然了,你想刚刚死了丈夫,妻子并没有伤心,反而穿的很得体,发髻看来是悉心打扮的。要说她讲究,在我看来她到是讲究到头了。还有外面的白色丧服也是因为我们的到来急匆匆随意套上的。说明要不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一点也不好,导致柳致无所谓不伤心。要不就是张一峰根本就没有死。”我娓娓道来。
“听说他们夫妻关系很好的,死的不是张一峰那会是谁啊。”
“仁义兄问的好,也许就是秦大人说的另一个脚印的主人。”
“白兄叫在下刮目相看啊,观察的很仔细啊!”
“云霓,交代下去监视柳致的动向,尽快找到王麻子。”玄奕交代完,就离开了。
“属下明白。’云霓跟着离开。我看着傲慢的玄奕,真想凑他一顿总是这样目中无人。
但是秦臻还是很照顾我的感受,
“白兄似乎从来没有问及到五爷的情况,我看的出白兄并不是很害怕这位冷酷冰冷的五爷,但为什么从来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迁就五爷。”
“我与秦大人算是朋友了,如果大人想要告诉我,想必也不隐瞒什么?要是我问了,大人您不好回答,一方面怕剥了我的面子,一方面又为难了自己,那我还是不为难大人的好。”我想了想告诉他这个理由。
“白兄这般的善解人意,在下感激不尽。五爷的事情的确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我只是怕白兄不信任我这个兄弟。”秦大人解释道,看来玄奕真的让秦臻难以解释。
这几日云霓发现柳致总是向后山送饭,县衙役调查的结果,柳致送饭的那个人长得很像张一峰,只是不是很确定。秦大人下令不要打草惊蛇,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去证实张一峰到底还活着没有。
不过很快,衙役们抓到了王麻子,据说他在山上林子的洞里躲了许久,干粮吃完后实在是饥饿难耐,这才出来寻找干粮,让衙役抓获。真的难以想象他在山上的日子。不过据他交代,当天晚上听见张一峰与人争吵的声音,可是没有一会就再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于是他站在院子里张望的时候,张一峰不巧看见张望的自己,于是叫自己去他家喝酒。王麻子就是一个酒鬼,一听说喝酒就什么都忘记了。喝酒的时候张一峰一直抱怨和妻子的不和,所以和妻子吵起架来,但是后面所有的话王麻子什么也不记得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张一峰就安静的躺在自己的脚边,身上全是血。自己的手里拿着一把刀,当时把王麻子吓坏了,以为自己杀人了,所以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赶紧离开。在秦臻的详细询问下王麻子说自己想起来了,当天晚上听见的并不是张一峰和妻子的声音,而是两个男人的声音。这个案子真的是越来越又趣了。
这样说来秦臻发现的另一个脚印也许就是王麻子口中和张一峰吵架的那个人。那现在奇怪的是那个男子会是谁呢?现在怎么会没有见到他的人。不过还是玄奕反应的快带着我们匆匆来到柳致的家。
“民女参见秦大人。”见到柳致的时候,她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收拾东西。
“起来吧,你这是要出远门。’秦臻直截了当的问道。
“自从民女的丈夫被王麻子伤害,民女一个人无依无靠,这不是王麻子被缉拿归案,也算是为夫君报仇了,民女准备去浔阳投亲。”柳致站起来,用袖口伤心的擦拭着眼泪回答着秦臻的问题。
“我想你是走不了了。”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柳致有些紧张,但是还是表现的很镇静。
“你想走可以,但是有个要求?”一直沉默的玄奕突然开口。
“大人您说?”
“我们要挖你丈夫的坟墓。”我没有想到玄奕会这样的说话。
“吴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死者为大,你怎么能随便挖人家的坟墓呢?”我有些生气了,玄奕怎么会这样的狠心。
“你到底答不答应啊?”玄奕根本就没有在意我说的话,确切的说根本就没有看我一眼,就当我这个人不存在。
“喂,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咄咄逼人。”我大声制止,就算是坟墓里不是张一峰本人,也许是另外一人,他被人杀已经很可怜了,现在还要让人给挖了,岂不是不能入土为安。
“闭嘴,五爷他有自己的看***不到你来教训。”说话间云霓的剑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似乎能够感受到剑的寒气逼人,我没有低头看这把剑,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一动,剑就能抹破我脖子的动脉。
“云霓,白兄也是出于人道,并无恶意。”
“秦大人这么说,是我们五爷不近人情,有恶意喽。”云霓恶狠狠不屑的看着我们。
“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没有想到秦臻给我解围,却将自己陷为为难之处。
玄奕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扇子,云霓才将手中的剑利索的收起来,快的我都没有看清这把剑到底有多厉害。
“白兄,五爷不会真的挖人家的坟墓的,只是吓唬一下柳致,好让他漏出马脚。就算真的挖坟,也是好事啊。”
正说着,云霓趴在玄奕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微微点头。
我不解的望了秦臻一眼,他继续到“你想啊,他是被人杀的,要是知道自己帮助我们抓住凶手,他才能真正的做到入土为安啊!”
听听秦大人的解释,我想也许我真的是多虑了。
“妇人之见。”玄奕站在前方听见我们这样的对话,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是对我很失望,更是看不起。但是我根本就不在乎,因为我本来就是妇人啊。
“大人,民女求你们了,民女的丈夫已经死了,挖了他的坟你叫他怎么瞑目啊?”柳致瞬间跪下,哭着磕头求饶。
“那只好将你抓起来了。”玄奕一点情面都不给柳致。
“大人冤枉啊,民女不知道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大人要抓我啊?’
“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是现在招了,也许我们还能给你一条后路,不然真的就没有机会了。”看来玄奕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民女不知道大人再说些什么?更不知道大人叫民女交代什么?”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不要机会的。云霓”
“是。”云霓出了大门,没有一会就听见有脚步声出现。
“五爷,张一峰带到。”
我傻眼一般的转过身,看跪倒在地狼狈不堪的男子。
“相公,你怎么出来了呀?说好我收拾好东西,今晚咱们就走的。”柳致爬起来冲到张一峰的身边。抱着他大声哭喊着,
张一峰什么话也没有,只是一直无奈的摇头,哭泣。
“都带走。”秦大人发话。
我也像是蒙在鼓里一般,跟着衙役们一起出去,玄奕路过我的时候,突然将手挡在我的身前。
我不解的望着他。
“你最好不要胡来,不然那把剑真的会割破你的喉咙。”说完很优雅的抬起手臂,奋力的打开扇子藐视的看了我一眼,离开了。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胡来,我怎么胡来了,跟着他们半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有怎么接触玄奕,我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反而他却想着杀我。这个可恶的人。看来现在我要小心翼翼为好。
等我到青云府的时候,秦臻已经换好官服开始审问,而我被挡在门外和百姓们一起旁听。
“张一峰,事到如今你将所有的事情如实交代,或许本官会饶你不死。”这时候的秦臻是最认真,最严厉的。
“大人,草民那晚上和糟妻讨论回乡下的事情,不想意见不合,便争吵起来,我一生气便自己决定回乡下。正巧王麻子喝醉酒看我不在家,对妻子有了邪念。就在他对妻子污垫的时候,我不放心家里又转回来时候,将他砸晕。第二天清早,我假装将猪血倒在自己的身上,把沾有猪血的刀放在王麻子的手里,然后躺在地上,待到王麻子醒来以为自己杀了人,会逃走,这样我不在家的时候妻子还安全点,毕竟我家与他家只有一隔之墙。”
“所以柳致前来报案,让官府来抓他,又振振有词的说你已死,这样王麻子更不敢回家了。”秦臻总结着他的话。
“正事如此。”
“放肆,你们这是藐视公堂。来人啊,大刑伺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秦臻这样的气氛,难道是因为柳致利用官服报案来保护自己的安全的原因吗?
“这秦大人怎么回事啊。柳致这也是保护自己嘛。“
“是啊,也许人家有人家的道理。”
“不过,叫我相信张一峰夫妇害人,那简直是无稽之谈,他们夫妇悬壶救世怎么会害人?”
“就是,要说那个王麻子整天不务正业,酗酒,我看他才是我们北夏的恶人。”
我站在一旁细细聆听着百姓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