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微笑一言不发/就像五十年后的那次四目相对啊/你蒙上物是人非的眼睛/那是没有离别的风景。
忘掉名字吧/我给你一个家/傲寒我们结婚/在稻城冰雪融化的早晨/傲寒我们结婚/在布满星辰斑斓的黄昏/傲寒我们结婚/让没发生过的梦都做完/忘掉那些过错和不被原谅的青春。
晚上,江卿在房间里调着最大的声音,反复听这首《傲寒》,夜凉如水,寒意从覆着晚礼服的脚踝漫上去,害得江卿直打颤。她好像又看到了十五岁的喻邪,穿着白色的衬衫和卡其色的外套,摇摇晃晃地走在她面前,肩胛单薄肩膀耷拉。他转过身,脸上是一点点的隐忍的不耐。
他叫她,阿卿,你快点。
于是她跑过去,挽住他胳膊,抬起头来,在夜色里冲着他笑。
这是二十五岁的她心里最隐秘的事。
十年了,江卿有时候会想,喜欢喻邪的时间,似乎没有想象的这么久,或许只有一天而已,又或许,只是在他那晚向她表白的那一瞬间。或许,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只是当时的一句玩笑话。
晚上八点。
“太太,喻先生叫你过去。”喻邪的司机在在面催着,一次又一次敲着江卿的门。
“喻邪不来接我么?”她回了一句话,把手机放的音乐关好,穿上高跟鞋,满意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喻先生说了,他眼睛疼,让我带您过去。”司机说。
江卿答:“知道了。”
喻邪,他还真是待不见她么。
一路上江卿都是看着喻城的风景。喻城的夜生活很疯狂,晚上星光点点,街上熙熙攘攘,许多店铺都是开着彩色的灯光,路过的灯光打在她身上,与她长款酒红色的晚礼服形成了迷离恍惚的景色。
她是多久没在晚上出现在喻城了?她也不知道。
一路奔波,最后司机停在了晚会现场,里面的音乐隐隐约约透露出来,让人很舒服的那种感觉。
司机道:“太太,到了,喻先生在里面等您。”
江卿道:“嗯。”
从跑车下去,走了一段红毯,最后才到晚会里边。江卿有点路痴,这么长的红毯她不是第一次走了,但是还是有点晕的感觉。
进到晚会现场,江卿就看见了喻邪正与人斗酒,玩得正开心。她默默走到他身边,倒了一杯茶,站在他身后,默默无语。
“哟,喻少爷,这不是你太太江小姐么?”与喻邪斗酒的一位女子发现了江卿,便推了推喻邪,然后伸出手:“你好,江小姐,我是薛氏集团的小姐薛乐冉。”
“你好。”江卿在旁边尬笑,回了个礼。
薛乐冉轻蔑了一声:“呵,我怕是江家的人都不识什么礼数呢。”
江卿看了看她,不说话。江家衰落,现在就连薛氏这样的小集团也敢来讥讽她了么,果然,落后就会挨打。
“咳—”喻邪咳嗽了一下,明白人都知道喻邪明显就是为了打断这场尴尬的气氛,然而,薛乐冉便上前拍了拍他背,一旁嗔怪他,说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喻邪只是拿着红酒杯不说话。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哪还把她这个正牌夫人放在眼里。
“江家的小姐出身名媛,从小就受教,哪像你?半路学来的?”一位很帅很帅男子向江卿走来,伸手向她献礼。
有那么一瞬间,江卿有点失神。简直不要太好看,堪比喻邪这位脾气相当暴躁冰山男啊!
“对不起,失陪一下,我让我丈夫陪我去下洗手间。”江卿脸上赔笑,挽着喻邪便往洗手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