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在外面停留了很久,他们还没有说完话,打算把保温盒托付给护士,让她把自己熬好的粥送进去。
喻邪说的,不要在他面前出现。
就在她想离开时,喻邪刚好就回头发现了她。
这辈子哪有这么尴尬的事!江卿心里直吐血,只见喻说对爷爷说:“我太太来了,出去看看。”
说完便起身向她走去。江卿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待他的发落。
按照喻邪这个变得比天还快的脾气,上次没掐死她就是她的福气了,江卿心想,现在算是走错了地,站在了风尖浪口上。
只见喻邪向她去,磁性的声音低了几度说:“怎么,看着你爷爷在这,有底了?”
江卿愤愤地看着他说:“现在爷爷在这,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所以,你想让我和你演我们有多恩爱么?”喻邪笑而不语,绕着她转了几个圈,突然把她拉入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暧昧让江卿愣了一愣,虽然知道喻邪在演戏,但这可能是他给她最大的脸面了吧。既然要做戏,那便把戏做全,她爷爷是何等的聪明,在商场打拼了这么多年,都是老狐狸了,怎么可能抱了抱就看出他们婚后很甜蜜。
江卿深呼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对着喻邪说:“死相,我要亲亲。”
果然,他显然是恶心她。
下一步喻邪便把她横抱起,走进江边慕的病房。
“好啊,”江边慕刚看着外面两人卿卿我我的模样,直乐呵出了花:“看到你们这样就算死我也放心了。”
“爷爷你说的什么话。”江卿边嗔怪边用手打开保温盒,声音略带哽咽地说:“爷爷你喝一些吧,以后可能我会很少来,家里事多我忙不过来……”
爷女俩又说了几分钟,喻邪算是看不下去了:“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
江卿听完顿了一顿,拿起包包就说:“爷爷……我先走了……”
“哎阿卿怎么才到就走了呢。”躺在床上的江边慕听到江卿要走,就急的坐起来,靠在床边直咳嗽。
江卿直心疼,现在江家破产,她身无分文,她能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爷爷的长远考虑,她现在只能靠喻邪,如果喻邪不高兴,那她做什么都是白费。
“爷爷,你好好保重身体。”江卿对着江边慕笑而不语,语气已经哽咽起来,拍了拍她爷爷的背,便转身离开。
她几乎是奔狂着跑出医院,她不敢再多想,只能祈祷爷爷平安无事,身体安康。
“戏也演够了,还装大尾巴狼给谁看?”喻邪追上来,看着江卿的样子直犯好笑:“你全家的命都在我手里。”
江卿垂目地看了一眼他:“不用你提醒,我记得比你清楚。”
“喻家晚上有个舞会,回去打扮下你那样,”喻邪瞅了两眼江卿穿的雪纺纱和牛仔裤,“不然别人都不知道你是我喻邪的妻子,这般,寒酸。”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碍不到你眼!江卿认真打量着他的背影,西装革履,一米八九的身高,笔直的大长腿,打扮的人模狗样,对自己老婆却如此狠毒。
“哦。”江卿淡淡道。
喻邪,手镯在你手中,你是装傻还是忘记了,当年你拿着手镯,送到她手心中,很认真很认真的对我说:“阿卿,你要快快长大,诺,这是信物,你长大了就要嫁给我。”
泪目,喻邪,你当真不顾这份情面了么,现在眼神都吝啬予她。
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师傅,回家。”江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