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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洛城重会刀光里

雍熙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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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纤纤二指搭在我的小臂下,向上托高些许。拇指揸开,无名与小指虚扣,不压上掌心。

她的无名指中间关节,有一颗深红色的小痣,靠近小指边。晨辉让痣看起来更红。

剑是手臂的延伸,手头只低了一点点,三尺外的剑尖便差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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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挺击是易躲开和招架的。猛刺向前,一旦不中,便落入死地。所以刺剑时步子虚垫,随时撤步退回,翻手撩个剑花掩护。

每回想长安一战,我便感叹自己技艺不精。佳儿说,大器晚成,无须急躁,名门武学,大底如此。因而央她教些杂门剑技。

祖父不许我涉猎旁门杂学,急功近利会妨害正途。但人无远虑,总是出于近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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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以为就这样去了江南,那可就完全猜错了。

因为头还有点昏,又多住了一天。中午孙老汉教我盘坐着,念了些经文。

一想到太白派大举出动,就觉得不对劲。韩家纵然跋扈,但大底只欺软,从未与五台、少林、六派结过仇。除非………

「除非他们和青教结盟了。」

佳儿听了一惊:「那末,青教已经染指中原。」

孙老汉却微微笑道:「这还不是最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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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坏是个圈套……」不得不说,他的经诵令我活络,「青教若在韩家设伏。」

所以我决定折回函谷,佳儿自然同意,并恳请老汉随行。

孙老汉对她极恭谨,跟我说话时,就全当教谕孩子:「太白派就没人想得到?」

他说好要为我根除心魔,但自不必连这事也掺和。

我为自己的激动而惭愧:老汉说得不错,大人们见多识广,何须我去提醒!但佳儿还是放不下:「那他们还去洛阳么?」

「去,但不是为了吴家丫头。」战时是不会可惜一条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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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醒悟:「看穿了埋伏,反过来吃掉。」

「能否吃掉,要看双方角力。青教在中原没有信众,但不乏小帮派贪利,会为其收买。若不对韩家痛击,则不足震慑墙头草。」

佳儿:「我们悄悄地去,在暗里,或许出得上力。」我已无心掺和,但她一说,老汉就不推托,还夸她有胆儿。

有时候我会嫌佳儿任性,但这老汉的眼光,比萧纪要远,他都乐意奉陪,多半是有所可为的。我先约定了:「一进河南府,就到了人家地盘,有甚么风吹草动,别舍不得跑。见着家里大人,也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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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儿起先要把马让给老汉,我想象她坐在身后,握着缰绳。但这个念头没转几下,她就改口了,要我同老汉合骑。

我跟着佳儿叫孙二师父,他听了很高兴:「我传了小佳三两下拳脚,她客气叫一声二师父。你是她弟弟,但也不白叫,我教你几招。」

真正的高手不随便传人,一高兴教一手,多是急于显摆的半吊子。可他能教佳儿,于我已是不可企及。

也不是我善恶不分,心想着师彼长技,往后或能制之,便虚心地讨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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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师父有个诨名叫孙小仙,他说的时候我笑了很久。因他有个装神弄鬼的老哥,被叫作孙大仙,就得了这么个名号。

他拉直我的胳膊:「个子小,不过手够长。」我问,是拳还是掌法,他却说是剑,再说下去原来也不是剑,而是用鞘招架。

长剑性柔,守御时多靠撩拨,顶多横翻剑身略一抵,脚下还需卸力。倘若硬挡,即使不足崩断,也会磕出缺口,怪心疼的。鞘无论铁制、木制,都是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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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儿却不太开心,道:「左近这些日子,能学成甚么?还是不要折腾。」

他也不考察我根底:「就是不会武功也能学。」

我就问他,怎么没教过佳儿。

「教过,学不会。你比小佳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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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奖让我喜滋滋的,第二天,就骂我愚笨。我心想,他昨儿才赞我有智,一定是学得成的,偶一困难不足在意。但几天过去,剑鞘一上手,就骂个不停。我们每日赶路,打尖休息时才得空耍两下。他毫不体察,一味责怪,偶尔明明说错了,也会强赖我头上。

有一次他教我鞘反贴着小臂,余光瞄着鞘尾,又不准转头,我便说不切实际。驱心魔的事,怪力乱神,我并不尽信,但因佳儿的缘故,仍只忍着,结果他越发放肆,乃至怪问:「你爹真是陈清和?」

一想到有甚么言外之意,恨不得宰了他,只怕又打不过,更怕他做甚么手脚,让心魔再消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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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偷偷跟佳儿说:「这老儿狠恶,你说两句!」

她却道:「先前我说别学,你听他捧,就上当了。你叫他声二师父,那是假的,他也对你客气。

但既受了他本事,就真的要当师父了。学艺不唯师父挑徒弟,徒弟也要考量师父品性,你就这样地答应了,岂不自作自受。」

然后又安慰我:「他也和我们待不了多久,用不着一般见识。那舞鞘的功夫好好学,学成了还能教我。」

我给这么一说,就觉得万千的苦也能忍了,只想能立即学好了教她。孙小仙说佳儿学不会,多半原因要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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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几天再一次,他又激怒了我,因为诋毁家学。我每日是要练一会儿家传剑法的,因而占了练他鞘法的时间,他竟迁怒:「这是甚么狗屁,谁教你的,是个人就能教?四流教五流?」

不止口里不逊,又作出夸张的摇头叹息,阴阳怪气。爷爷和父亲,那个不是有名的侠客?听到这种羞辱,我本要发作,幸而佳儿叫住了:「这是陈家的囚龙剑,二师父见笑了。」

他是一脚踢上铁板,便默不作声。以他见识,是不会犯这样错的,想必是骂成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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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到洛阳七百里,函谷山路难行,经渑池、新安,又怕撞上爹娘,三月下旬我们才到。这一路受了不少气,佳儿常宽慰,几次想不学了,也都被劝住。

傍晚在城西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个熟脸孔,我一再疑心认错了。和尚走过来,行礼时露出了残缺的手指,我本要问他:「又是偶遇?」

他微笑点颔:「是缘分。」

我心里好笑:孙小仙该说我是无缘之人了,便想看他们怎么口角。但他竟和孙小仙称兄道弟,是多年老友,果然是人以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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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指:「太白派吴老爷子带队,青教的老衲不认得,但好手不少。都知道对头到了,但还没闹上明面。看阵势,得打两个月,只是大家都没这个时间。」

去年太白派与青教在斜谷打了一仗,是几百人的大战,只打了一夜。城里十来个人的巷斗,怎么会打两个月?我听他说下去:

「太白派身在韩家地盘,处处掣肘,但局外赢面大。老衲两个师弟,算日子到荆湖了,若能得手,不出一个月,青教不得不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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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仙附和几句,八指又对我道:「陈施主,茅山萧施主如果执念,大可再去追拿老衲那两个不肖师弟。但他无动于衷了罢,你可知何故?」

经他一提,荆湖、湘赣,如梦初醒,但未及回答,他又说道:

「血勇死士,是不缺的;武功卓然,就少了许多;若还机智过人,能通岭南诸越土话,便更少了。

萧施主明白,青教若想击败六派,要看湘赣;湘赣群雄、诸蛮,矛盾重重,青教设诸长老分制。若能刺杀长老,诸蛮失控,难以收拾。

青教与武夷派各有胜负,岭南诸越叛服不定,不肖师弟是岭南人,通越语,便能借机接近长老,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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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想通此节,便不再搭理。孙小仙请他坐下来慢谈:「这次你来洛阳,是救人还是害人?」

「来看戏。」八指老僧笑容可掬,「小仙跟太白派的人混一起,是要做帮手么?」最好他能帮忙,就算人臭,武功不臭。

「太白派来的人,比咱强的少说有五个,还缺我一个?这老朋友家姑娘,执意要来,我护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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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来谈得就远了,再这样下去得吃到明年。我耐不住性子,便说要走,他还要聊,让我们自己去罢,就住在这个客栈。

这意味着,饭钱他付,我是乐见的,便和佳儿租了客房。酒店有两层楼,客房在楼上,木头地板,比关中的土砖地干净。我坐到床上揉腿,想起来小仙好像关照要早点睡。天还没黑,离睡还早呢。

佳儿已去搬被褥,道:「你听他的。白天人多,应该会在晚上较量。」

但忽然要睡,毫无困意。

「熬一夜不难。你看我的功夫练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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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一笑,忽地欺身抬手,剑柄顶向我肩头。通常是要侧身躲过的,我正坐床沿,无从退让,这是要我反握剑鞘格挡。剑柄来速不慢,但招架几次,都格开了。但她攻势跟进,我每架一次,身体都不有地向后倾,右手支着床板,退缩中顽抗。

最后一下她仍未突破,但柄鞘相架着猛用了大力,把我压倒在床上。香气使我灵机一动,搂住她的脖子,要拉进怀里。她『哎』一惊呼,左手支住床:「要死么?」

………

这只是我的意淫。因闻到并非香气,心里糟糕极了,才没有去搂她。

连日劳顿,饮食不安逸,口臭并不奇怪,一想到自己或许也有,说不准还给佳儿留下坏印象,就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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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学了十几天,但成果也可一说。

人遇攻击时,会情不自禁地用手臂挡护,剑客却不得不把左手撤开,用剑去挑开,不合天性。将剑鞘反握,护在小臂前,便能自然地将拳掌技巧用来防守。

对高手来说大可不必,甚至会牵制主手。对我来说,却得了廉价的宝贝,手里多一个护具,便多一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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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孙小仙就敲门了,黑黢黢里老僧站着。不知孙小仙是怎么说服他的,但既是老友,也不奇怪,总之与我们同行。

城里到晚上就不能乱走了,除了更夫,便是巡夜的个把衙役、弓手。弓手是县里的差役名目,归县尉统属,像洛阳这样的大县,也只不过设五十人。何况还需轮替,每夜巡街的屈指可数。

因此,虽然平常不惹麻烦,若真要犯夜,也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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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个人,从窗户溜出去。他们鱼贯而进,我往楼下一看,有点高,不太敢跳。我鼓气爬到窗上,却更彷徨了。这不是胆小的问题,而是自知轻功不足应付。

客栈比通常房子修得高一些,白天或许还不成问题,夜里看不见,就怕意外地受伤。要不是怕引来巡夜人,孙小仙真要破口大骂了。但那八指和尚黑影晃动,我还没看清,他就蹬着墙上来,我臂膊一紧,已被他搂下去。

袈/裟鼓风蹭到脸上,前些天我还和他动刃呢,这时被他孩子一样抱着。我轻轻道了谢,他只有祥和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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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与青教,会在夜里互相试探,寻找机会。八指说,今天很可能甚么也看不到。这时我就会有莫名的信心:一定不会白来的。

贴着墙走不易被看见,但要留意脚步声、来回张望。斜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声,当我确信背后无人,再转过头来,他们已不见了。往前快步走,过了路口仍见不到,竟阴差阳错地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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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定也在找我。抱着这个心思,我回到了最初失散的地方,但等了许久没有人。许是先前折回来找过,我来时又走了,便这样岔了。忽闻兵刃相交的声响,只有一下,我赶快循声靠近。

到了路口,墙角另一边,就是声音的来源。路口有一棵大树,树里可能藏着人,要随时能应备突来的袭击。我盯着树看了一会儿,应该无碍,正要转过墙角,忽然听得一声:「仲崖,是你?」

我早已绷了全身的警惕,脱口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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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里跳下个人来,夜行衣蒙面,闻声已知是哥哥。

「你怎么在这?爹娘找你呢。姐姐呢?」

我草草说了来因及走失,他说道:「我也是走丢了。爹娘去龙门镇了,我跟吴伯一起,刚就在这遇敌,他追得快,我跟不上。」

原来,非但太白派来了不少,茅山派也来了;韩家丁口多,又有青教助阵,双方旗鼓相当,试了几夜都没有得失,这一战已不能只在城里解决。在河南府,诸多帮会依附韩氏,但多数畏威不怀德,争取他们的立场便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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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吴伯提了个人头回来,后面还跟着两徒弟,看到我也有些惊:「二子?」

我知道他无暇管我家的事,便也不怕:「是我。」哥哥说还没有出人命,那吴伯应该立了初功:「第一条命?」

「北邙山寨子的人,没什么用。」已有一些帮会入城尽忠,如果任由他们倒向韩家,我们必会被耗垮。

吴伯思索片刻:「四个人,我带不来,你住那儿?」他是想送我回去,我也不想添麻烦:「你送我走,就耽误时间了。哥哥能做的,我也能。或者就近,送到太白派别的长辈那里。」

他说:「外宗的人,都在游弋。王大伯带着内宗的大队,有十几个人……」他未说完,猛地推了我一把。兵器外有杀气,刃未及身就可以感觉到,我急忙抬剑招架,因这一推已避到一旁,没有接住招。

吴伯右臂,扎着明晃晃的刀片,往墙后退。哥哥与两个师兄,拔剑护卫。路的远处,有一个人影。飞刀通常掷三十步,再远就会慢,使人足以反应。这人离得足有五十步,按说是难中的……可恨,都是因为护我,吴伯才没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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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了一眼,刀不在要害,但每当运剑就会牵动伤口。啊可恨。

剑没有系在腰上,鞘握在手里。他们两个,我和哥哥两个,都是烂熟的,捉对协力,岂会这么容易打败………啊他来了。

敌人慢慢地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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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也是你。」

「罗嘉来了没?」

「没有。」

那人听了,便不再靠近了:「四个小辈,给你陪葬的?」

我看见了沉寂已久的黑夜里忽然四朵银花,听到清脆的交击声,已被吴伯挑开。他箭步冲前,换剑于左手,但拨挡不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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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伯突至那人身前,连连刺剑。我跟近几步,见敌人手中是一把为展开的折扇,但步法身形比何榕灵巧得多。

两人来去轻盈,教人看花了眼。吴家剑法名曰藏龙,以其剑招多诈、虚招之内夹藏狠手闻名。

吴伯猛攻一阵,那折扇却很少与之相交,仿佛是看穿了他剑术里的虚实。

这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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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围攻他。」

对于我的提议,哥哥却道:「吴伯没说话,不要轻举妄动。」

战了三十余招,吴伯攻势渐缓,敌人跃动躲闪却更频繁。

「可是,这形势实在不妙!吴伯好像没力气了,敌人却更加迅捷?」

「不,那是因为吴伯不再将胜利寄希望于骗招,增多了实打实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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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斗了一会儿,吴伯左手使剑,威风犹在,那人非但没能捡不下便宜,反自身可危,后跃消失在夜里。

吴伯追入黑暗中,我不敢再追近。

片刻听得一声惨叫,不多时吴伯回来。

剑尖沾着血,月下也不很清楚,他得意地给我们看:「伤了他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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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叫,就会有巡夜的人来。黑道杀人,是要避开官府的,否则闹大了,当成强盗,会动用禁军。

吴伯带我们前往太白派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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