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用电脑翻看了一会儿文档,但是实际上他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太湖市的消息老者早就知道了,并且在密切的关注着那里的情况。老者可不会认为这只是简单的怪异天气,“那里……一定很孤独吧!”老者喃喃自语到。老者经历过那种孤独,被世界遗忘的孤独。老者年轻的时候,为了研究一个问题,曾经尝试把自己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他给自己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水。他让朋友把地下室的门锁死,并约定半个月后再打开门。
那次实验让老者受益颇多,那种被世界忘记的孤独也让看着刻骨铭心。等到半个月之后,朋友打开门时,老者从容的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之中走出,朋友看着他,被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势震撼。老者眼中流动着一种他从未见到过的光芒,,让人顿时产生感到一种仰视的感觉。在那短短半个月,老者从忍耐到歇斯底里再到坦然自若,发生了一次巨大的改变。老者决定要把那个人叫来好好谈谈,他已经老了,没有精力和雄心再到遥远的东方去了,他也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是他最后的归宿。发完邮件之后,老者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一般,电脑屏幕上进度条载入了一会儿,才显示显示消息已发出,发出“叮”的一声,随后房间又陷入到了寂静当中。
老者不知不觉的就进去到了睡眠当中,鼻息微动,这一刻他才想一个老人。他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事,有痛苦,有欢笑,有成功,也有失败。这些故事起起伏伏,读起来像是一部夸张手法的小说,但是确实真实发生在他的身上的。“我们好像是锅中的一粒米,我们的起伏轨迹被称作经历,而决定我们起伏的力量通常被称作命运。”这是老者曾经经常说的一句话,但是现在他估计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再说过这句话了。那个时候他站在演讲台上,在台下听众满是敬佩的目光中侃侃。他对自己的天赋毫不谦让,总是骄傲的把它展露出来。他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天生体弱多病的他,躲在母亲的怀抱里,胆怯又好奇的打量着医院里的一切,坐在诊桌后面的医生,来来往往的病人,医院里老旧的装饰……。自己的母亲,那个了不起的斯拉夫女性,决定采用最原始的方法让她的儿子变得强壮起来。她不辞辛苦地从郊外的农庄抗会一节粗大的桦树树桩,把它放在院子的中央。然后,她把米哈伊尔叫到院中,指着那个树桩,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他说:“米哈伊尔,你每天在早上跳过一百次这个树桩之后才能吃早饭。”跳了两年之后,米哈伊尔变成了一个强壮的男孩。
米哈伊尔长大了,凭着聪明的头脑,很轻易的考入了苏联的最高学府的哲学系。米哈伊尔的天赋很快就被展露了出来,他每天在自习室研读那些晦涩难懂的哲学书籍到深夜,如饥似渴的从中汲取知识。在星期天沿着莫斯科古老的街道上,一边大口的喝着伏特加,一边思索回味那些问题。喝酒能让他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大脑里的血管管道收到酒精的刺激而扩张,全身的血液都快速地淌动着,这个时候他的思绪像泉水一样流动了起来,灵感源源不断的从头脑中涌出来。很多震惊世界的理论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之中,从这颗大脑之中涌出!米哈伊尔的才华很快就被发现,很多世界闻名的大师都对米哈伊尔感到震惊,米哈伊尔成为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些当他在讲说台上,自信满满的讲解自己的哲学观念时,一个沉稳冷静的女声打断了他,他有些恼怒,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那双眼睛令他永远都难忘记,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两人一生的故事。“冬妮娅……”老者梦中呢喃的说着她的名字。老者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精力和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他的睡眠时间开始减少,有时候甚至彻夜难眠,听着窗外西伯利亚的鸟鸣声度过漫漫的长夜。他的睡眠也变轻了,经常被窗外呼啸的风声惊醒,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回想自己的一生。但是这次老者睡得十分深沉,梦境也变得真实的好像真实的一般。母亲的键盘,冬妮娅的金色头发,讲说台下聚精会神听讲的人……那个熟悉的梦境又出现了,他又梦到自己在一个迷宫里没头没脑的跑来跑去,那个迷宫错综复杂,到处都是岔道,不规则的、圆形的通道,摸起来想摸在人的皮肤上,十分有弹性,他感觉就算撞上去都不会感觉到痛。
这次的梦境和往日有些不同,通常老者梦到这个迷宫之时,如果他意识到了这是在梦中,就会很快醒过来。但是这次他却没有醒来,在梦中竟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老者准备去探索一下这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却突然开始发生剧变,老者突然转换了视野,他脱离出了迷宫,在迷宫外不远的的地方看着这个迷宫。老者感到这个迷宫的形状似曾相识,他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曾学过的解剖课——那是人的大脑皮层的纹路!迷宫的一个个通道就是大脑的神经元!当老者意识到这一点时,迷宫再次发生剧变,“大脑”开始飞速扩张,一个个神经元迅速分离开,并且迅速开始变大。不一会儿,呈现在老者眼前的景象居然变成了浩瀚的星空,“大脑”的一个个神经元变成了巨大的星体,老者惊讶的说不出话,他伸手想要去摸眼前的景象,意识却开始飞速消退。老者猛的抖了一下身体,惊醒了过来。来不及回味梦境带来的震撼,老者急忙从书桌上抓起纸和笔把刚才的情景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