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府,韩氏带着一众仆妇一脸欣喜的等在门口,脸上笑意盈盈,但君若欢敏锐地发现,韩氏的眸底是厌恶,是假意逢迎的不耐,以及对她忽然变了性子的愤恨,她确定了自己的怀疑,韩氏并非她的亲生母亲。
“欢儿啊,母妃听说你招了私兵,会训练他们吗?要不母妃帮你训练吧!”韩氏依然保持着笑容,眸底,却是贪婪的眼神。
君若欢在心中嗤笑,这么快就想架空她的权利,想得美,“母妃放心,孩儿的女工和琴棋书画虽然不怎么好,但论武论谋,却是少有人比得上的。”
这话说出来是显得自傲了,但的确下半句是实顶实的,内力和前世的套路身法完美的结合,杀人的手法也愈发高超,一刀致命,像是除了内力高手,应当无人能敌了。
至于琴棋书画,对于雇佣兵来说都是必修课,不过女工,她是真不会,拿针杀人她在行,在布料上绣花,确实不会了。
可怜韩氏还在为她的自傲高兴,以为她还和从前一个样儿,真是蠢不可及。
“行,但你可是尊贵的一国郡主,身边都是男的又怎么行,来,春桃,流枝,快过来侍候郡主。”韩氏虽被拒绝,但也笑意未减,君若欢暗叹,这还是个演技甚佳的好手,日后可该小心着些。
君若欢也没拒绝,有人赶着上来,让她使唤,不要白不要,反正韩式也没说必须放在身边服侍,凡是她还是喜欢亲力亲为,况且,谁会总把毒瘤留在身边,她又不傻。
回到闺房——欢喜居,春桃和流枝就把欧阳云和东方柏二人拦在院外,“女子的居所,男人可不能进来。”
欧阳云和东方柏显得有些踌躇,“无碍,进来吧。”得了郡主之令,两人又底气十足地推开了这两个丫鬟,令君若欢有几分好笑。
“郡主,你怎么能让男人进去。”春桃说话的语气冲,显然没把这个郡主放在眼里,君若欢虽然脸上挂着明媚张扬的笑,但一双桃花眼中已经迸发出了寒意,“春桃,去,那花圃里的杂草甚多,你去锄锄,顺便松松土,流枝,你去打扫小厨房。”
春桃又想说些什么,本来君若欢已经准备好反讥了,可流枝瞪了她一眼,春桃似乎想像是想起什么,一双伶俐的美眸中折射出恐惧的光芒。
眉心一跳,君若欢下意识看向流枝。
流枝无疑是个美人,长得很英气,胸部却像是一个飞机场,五官俊美又略显阴柔,一袭湖蓝色襦裙,脸上挂着貌似真挚的笑意,但一向敏锐如她,看到了对方眸子中几分折射射的阴狠,心沉了沉,比起春桃,这个,恐怕才是韩氏下的大手笔,才是她该提防的。
她挥了挥手,“该干嘛就干嘛去,愣着做什么?”
一张明媚动人的俏脸上散发着自信张扬的笑,她怕什么,武艺决顶,能力非凡,见招拆招就是。何必一整天忧心重重的,前世受尽约束,今生,也该好好放松,好好肆意了,有那个资本,不使白不使。
接下来的几天,君若欢派东方柏监视流枝的一举一动,不论她做了什么,都一五一十的,回禀于她。
可惜,每次都是——“郡主,流枝她今天几乎都耗在打扫,小厨房,几个客房,还有客厅,都打扫得一尘不染。”要么就是“流枝去了茅厕。”“郡主,流枝给小猫小狗喂了些许肉末。”还有就是一些东方柏抱怨的话了。
眨眼间,数十天过去了,可他们一点动作都没有,君若欢正在质疑自己的判断,可是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