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有大骨头啃骨汤喝,晚上带着肉丝的鸡块吃,大黑狗幸福的直舔着舌头,安逸的侧躺在地上肚子饱饱的撑的老大。
夜幕降临,村里贯通东西主路上的路灯按时亮起了昏黄的灯光,正好将主路给照的亮堂。
有的家里舍不得开灯,只能从窗户上看到电视散发的微弱荧光,证明着家中是有人。不过大部分人家窗口都已经亮起了白的黄的灯光,将自己家门前照的亮。
夏天村里人喜欢拿着马扎,小板凳,握着蒲扇扇着风在家门口的道上乘凉。有的地方黑乎乎的看不到人,不过走近听到的谈讨声才发现有四五人排着坐着,说着家里长家里短。
主道上白斩和赵菲妹子并排走着,赵菲妹子其实和白斩同岁不过只是小了不到一个月。
路边站住了脚,赵菲:“白斩哥,你那手机给我玩玩,在爷爷家我都没敢跟你要”。
白斩掏出口袋里最新的大屏触摸手机递了过去:“拿去”,大方的说道,“等你上了高中哥送你个”。
接过手机,对于白斩的许诺赵菲听的睁大了眼睛:“哇噻,白斩哥你可不能骗我”。
白斩笑到:“骗你干啥”。
赵菲:“那你可不能忘,要是忘了我就哭死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卖可怜的赵菲,白斩苦笑:“忘不了”。
赵菲:“那我真信了啊”。
白斩:“感情你以为我说笑的”。
赵菲:“哪有,我不是太高兴了吗,白斩哥你掐我一次下,我看看疼不疼”。
白斩用力挂了赵菲小妮子的小鼻头:“疼不”。
“啊,疼,白斩哥你对自己的妹子也下得去狠手啊”,赵菲捂着自己生疼的小鼻子说道。
白斩:“怪我啰”。
赵菲:“我哪敢,我怕我的手机一下就飞了”。
白斩嗤笑的轻揉着赵菲的小脑袋:“你这小妮子”。
快到二舅家了,白斩停住了脚:“我就不过去了,要不二舅好留我了”。
赵菲点了点头:“行,白斩哥我走了”。
白斩:“对了”。
赵菲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白斩哥,怎么了?”。
白斩上前几步从裤子口袋掏出钱来,抽了两百递了过去:“拿着,给你暑假的零花钱”。
踌躇了一阵,赵菲还是接过了白斩手里的钱:“谢谢白斩哥”。
抬手摸了摸赵菲的秀发,白斩:“可别让你哥看见了,要不他好抢你的了”。
一脸厌恶,赵菲气鼓鼓的:“才不会让他发现”。
~~
顺着街道往坡上不紧不慢,慢慢的溜达着走。没有璀璨的灯火,抬头满天的繁星点点看的阁外的清楚,一条条浩瀚的银河就横挂在天空上。东边的白狮子座和西边的莽牛座跤力,北边的魔女和南方的金雀公主争艳,“多久没看到这么美的夜空了”。
皓月当空外圈依偎着小小暗淡的黄金蛋子,每当这小黄金蛋子渐渐变的闪耀起来,就到了吃月饼的时候。
今天晚上没有能看到白斩,唐冉冉表现的很失落,退出了直有爷爷自己独奏的直播间。
“白斩到姥姥家了呢,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躺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唐冉冉竖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发信息给白斩,“还是不要了吧,我又不是白斩的什么,总缠着他会烦我吧”。
不确定的唐冉冉抓着手机翻身趴在了床上,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床单,白净的两条长腿有一搭没一搭轻轻的拍打着床面。
叮咚。
白斩,“在看星空,很漂亮呢,你等等,我给你拍几张照片”。
被突然的提示声惊的爬了起来,当唐冉冉看到白斩发来了消息,惊喜的心跟着快跳了几下,“难道是刚才不小心发出去了?”
“嗯”,回了白斩,唐冉冉抱着枕头一脸傻笑,期待着屏幕那边再次传来的消息。
一张张夜景从白斩手机发送到了唐冉冉手机上,无数星星聚成的银河,无数星星聚成的星海,密集的是万家灯火,零散的是乌江夜船。
唐冉冉:“好漂亮,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星星”。
白斩:“是么,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带你来看,这边是山村白天景色也不错的”。
唐冉冉:“真的可以么?可以带我去”。
白斩:“有什么不可以的?就是晚上要在这住下,不过你放心姥爷家还是挺大的”。
唐冉冉一脸羞红,双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枕头:“嗯,我想去”。
白斩:“好,什么时候想来就跟我说”。
~
破晓的光从东边的湖畔的方向,射穿了朦胧的雾水,迷幻了整个山间的村庄。
咯咯咯~
鸡鸣回荡在整个山脚下,田地里的老农放下手里的藤篓,用肩上粗糙的手巾擦了擦额头,脸上流下的汗水。
林间百十种鸟儿跳到这个枝头,飞到那个树梢,啾啾啾,叽叽叽,喳喳喳,咕咕咕,有山雀,黄雀,金雀银雀,画眉,柳莺,松鸡,雷鸟,相思鸟。
听闻以前山上还有狼群,熊瞎子,黄豹子,不过现如今这些凶物多不见踪影,只剩兔子,小鹿,狐狸还能时常看到。
到处游走,清早,早早起来的白斩便拍了许多精美的照片。
小的,枝头上成双的画眉鸟,缠树的藤蔓上鲜艳的花,棕灰色肉乎乎圆鼓鼓可爱的蘑菇一家三口。
大的,圣母湖水雾萦绕,晨雾中出现在山间林间的小路,被朝阳所照耀升起炊烟安详的村庄。
见唐冉冉发来可爱的猫猫表情,白斩抬起被晨曦照的金黄的脸,再看了眼波光粼粼的湖面,将手机收到口袋,朝着村里最高的房子走去。
回来时姥姥正好将大油饼盛出大铁锅,油饼上有葱花,有芝麻,黄酥酥,香喷喷的,一进门满脑子就是想吃。
“哇,好香”,和着一起回来的赵菲忍不住流着口水道。
“香!一定很好吃”,同样站在锅边,眼睛离不开饼的白斩说道。
姥姥笑的很开心,直起硬朗的腰板,一手端着大饼,一手牵着白斩:“好吃多吃,不够姥姥还烙”。
白斩:“好”。
炕上的餐桌上,还有鸡蛋,咸鸭蛋,稀饭,腌菜。姥爷已经在炕头上坐好了,笑眯眯的等着大家到齐了吃饭呐。
被姥姥牵进屋,白斩脱了鞋上了炕,一旁的赵菲老老实实的端坐在小木桌前,双眼紧紧盯着那热乎的油饼。
姥姥夹了一块最大的放到了白斩的盘子里,随后又给姥爷夹了一块,笑眯眯的让快尝尝。
香酥可口,油而不腻,脆脆的外皮在嘴里越嚼越香,口水不自控的哈喇的涌了出来。
白斩:“真好吃”。
姥姥:“好吃,就再吃一块”。
嘴巴鼓鼓的白斩:“嗯,姥姥你也吃,我自己夹就可以了”。
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白米肉粥,赵菲一脸的享受,配着小腌菜吃着油饼。她妈妈才做不出来这么好吃的东西,而且现在估计还没起来吧,不出意外他们家今天的早饭是馒头配咸菜。
二舅妈比较懒这点从她的体型上可以看出一二。二舅妈很胖,胖的可以顶两个二舅了,不过当初结婚的时候不是这样。
结婚的时候二舅妈还是很苗条的,因为当时基本上山村的人都吃不饱饭,也没什么条件可以长肉。
那时候白斩姥爷家还算不错,有着姥爷的手艺时常能吃着油水的食物。出去给人家做家具,主人会为了感谢会送点肉,面,油让带回去。
当时二舅妈家算数最穷的,家里没有劳动力经常要挨饿,相对比白斩姥爷家虽然有四个孩子,但已经是过的太好了。
于是就这样二舅妈看上了蠢笨的二舅,看上了能吃饱饭的姥爷家。在二舅妈疯狂的追式,和不断的洗脑下,二舅不顾家里的反对就这样娶了二舅妈。
结婚后,二舅妈经常偷懒不干家务,出去劳作也不出力都被姥爷家看在眼里,这让所有人都不喜,不过谁让二舅成了他唯一的儿子,而且对于二舅妈的话,基本上是唯命是从。
白斩的妈可以说十分的不喜欢她这个大姐,顺带着连着对媳妇唯命是从的亲哥哥也不喜欢。在她看来他们就是完全在压榨两位老人,不仅每年过节不送礼,还要从姥爷家往自家拿些。
自然对两人的孩子也多少带些不喜。对于赵菲的亲哥哥,也是自己的哥,白斩也不喜欢,可以说是讨厌了。
赵忠是赵菲亲哥,大两岁,身高一米七多点,体重一百八,学习不怎么好,高中没考上上了技校。不知道有没有学到了什么有用的本事,但是花钱和家里要钱的本事倒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一般都说胖子憨厚心大,可是赵忠却是个奸险狭隘的胖子,当然这和二舅二舅妈从小宠大的也分不开关系。他的讨厌白斩也是领教过,就拿小的来说,爱抢别人吃的,抢不过就吐人家口水是惯犯了。
给人家惹怒了被揍,大人来了就颠倒黑白哇哇大哭的装可怜,事后还要再去踩人家一脚。
记的有一次过年,带着白斩他们去用鞭炮炸人家寡妇的家,正好寡妇的哥哥在,三人被抓了个正着,这家伙却装是个好孩子。
是劝说白斩两人不要这么做的好孩子逃过了一劫,白斩两人可是被好好的收拾了一顿,最让白斩生气的是,自己被收拾的时候,这家伙还在一旁笑的跟个死猪一样。
就这样,事后被收拾的白斩把他给打了,只不过赵忠这家伙竟然哭着跑着去告状,说什么自己劝他们不要做坏事,他们不听非要做被人家抓到了,有他帮忙求情才被放过,可是白斩却因为自己不和他们一起做坏事,将他给打了。
当时的情况可真是百口莫辨,好在亲妈是向着自己的,不过赵菲的屁股估计当天晚上可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