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太阳那个亮哟,照的柿子通红通红,从藤上摘下一个,白斩放到胸前擦了擦随后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股鲜红的浓汁从嘴角喷出来,白斩舔了舔嘴角沾上的鲜汁将手里剩下的绿腚随意扔在了泥土上。
白天泽:“怎么样孙子,好吃吧”。
白斩:“好吃,爷爷”。
正在打理蔬菜园子的白天泽笑呵呵,摘下一长歪了的小黄递了过来:“再尝尝这黄瓜”。
拿过像是全身长满了白豆,弯的跟个面包圈一样的黄瓜,白斩用手搓了搓,咬了一口,香脆,爽口。
白天泽:“怎么样孙子,好吃吧”。
白斩:“好吃,爷爷”。
白天泽:“卧槽”。
白斩:“怎么了爷爷”。
白天泽:“有蛇,个头不小”。
白斩望过去:“卧槽,真的不小”。
白天泽:“孙子,慢慢的退,别慌,卧槽你过去干啥”。
白斩将蛇头抓在手里:“啊?抓蛇啊”。随后拿着这近一人长蛇走了过来:“没事爷爷这个我认识,没有毒的”。
白天泽着急说道:“行了,快把它放了,蛇这种有灵性的东西留不得”。
“我还想拿回去炖着吃来着”,看着手里的家伙,白斩可惜的摇了摇头。
白天泽瞪起眼:“赶紧放,你要吃了它,小心给咱们家招灾”。
白斩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是特别想吃:“知道了爷爷,不过这家伙,放哪?”。
“放哪?”,白天泽也愁了,这方圆之内也没个野山,就西边不远还有块荒地,可是荒地对面是人家一圈一圈种庄稼蔬菜的地。
看着为难的白天泽,白斩说道:“要不然我去昆云山吧,好久没有过去了”。
白天泽眼前一亮:“老亲家那啊,他们那个山是够大的”。
白斩:“嗯,我坐公车去也就一个小时”。
白天泽:“行,我去拿个陶土罐给它装起来”。
西边的大马路上直达昆云山的公交,坐一个小时就到了,于是白斩打的一路来到了昆云村。
姥爷家这里是山村,四周有山,山下有湖,山是灵山住着圣母,湖是仙湖供母洗漱,不过这里可是相当的穷,家家只能保证混个温饱,以前人人都向往外面的大世界。
昆云山很大,崎岖不平的山路是一道天险,不过近几年村里开山修建了平坦的水泥路,通了车以后村里的东西走出去了,来村里游玩参观的人也多了。
“这家伙还知道回头看看我”,白斩挥了挥手,对着爬进路旁林地里回头瞅自己的青蛇。
青蛇点了点脑袋朝着林地的深处爬去,好像很满意这边的环境,“这家伙真有灵性!”。
“卧槽,我要真吃了没准真的会被诅咒吧”。见已经消失的没影的青蛇,白斩顺着水泥路朝着山上最高处的人家走去。
山峰挺直,山谷幽深,树木郁郁葱葱,锦鸡的鸣叫不时从山半脚下的人家传来。
多数奇艺的花草长满了两旁,颜色艳丽的山雀在翠绿的枝叶间飞舞,蜜蜂忙忙碌碌的采蜜对外来者毫不在意,草丛里瑟瑟,正当让人想会是什么,一灰白野兔窜了出来,灵巧穿梭在木丛间一会便消失的不见。
红顶灰墙的房屋更类似于宅院,一座座鳞次栉比一排挨着一排,这是后来新建的,记得以前还是破旧不堪的瓦土房。家家门前街道上也是用灰水泥打实,一到下雨就泥泞的泥土路也只有在走山的路上能看得到。
姥爷村里大多为手艺人,其中岁数越大的老人手艺越是精湛,制陶刻字,雕木作凤。编织篮筐草席更是家家人人都会的本领。
白斩来捧着陶土罐来到姥爷家门口时,大门是打开的,屋里传来不住的哀求声。
听闻,是关系隔得挺远的舅家的大闺女不容易上了重点大学,二闺女又考上了高中,可是家里的钱粮却见了底,没有钱来供养。
二舅:“茹在外面混的这么好,家里房都有了一个楼,三爷你就看看帮帮我吧,和她说说,要不你看我家小妞子长的也不错,岁数差的也不大,不行给茹的娃子当个儿媳?”。
姥爷磕了磕手里的烟枪,灰雾从嘴边袅绕攀升:“你想的美哩,茹会让瓜子找和农村媳妇,我茹家那瓜子长得才叫俊才有本事,到时候可得娶得金凤凰”。
关系有些远的二舅:“是是是,三爷你就帮俺跟茹说说,支援俺点,俺实在是没了办法”。
姥爷:“行了别提茹他们了”。说着起身从里屋的柜子里拿出一破布包袱打了开来:“我这还有些,先借你两万,别让娃在外面饿着”。
远点关系的二舅紧紧的接过姥爷递来的钱塞到怀里:“这怎么行,这可是您的棺材本”。
姥爷拍了一下炕头梆木,不喜的说道:“什么棺材本!这是茹给我买的那个养老发的钱,我还得使劲多活上十年八年,这好日子刚开始,我才舍不得死哩”。
二舅急忙跟着说道:“您说是,您说是”。
姥爷摆了摆手:“行了,你拿钱快地回去吧,还想等俺这给你管饭?”。
二叔:“说的是,那三爷,我回去了”。
姥爷:“回去吧,回去吧”。
在屋外逗溜着大黑狗的白斩站了起来,拍了拍手,看着屋里出来的黝黑的中年男人点头叫道:“赵查舅”。
赵查明显的愣了一下,看着站的笔直的白斩一眼没有认出来。
白斩:“我呀,白斩,二舅你不认得了”。
“哎呀斩,才多久没见就像个大人了,二舅刚才就没敢认想这是谁呀”,拍了拍白斩的肩膀,“这长得就不像咱们山沟的生的,真俊,谈恋爱了么,俺跟你说安家那二丫最近也出息老多,可俏人了,要不来二舅家,二舅给你搓么搓么”。
拿着烟枪姥爷从屋里走出来:“斩儿来啦,进屋,姥爷好久没看你了可得好生瞧瞧”,“二查你还不回去,婆娘可别等急了”。
赵查苦笑:“哎好,我这不是见斩太高兴么,我这就回去了三爷”。
白斩:“二舅再见”。
三爷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大黑狗石蛋子欢快着摇着自己的月牙尾巴,耷拉着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头,注视着白斩走进屋,不出意外它觉得今天中午会加餐了。
白斩进屋,迎面躲在里屋的姥姥走了出来,一脸喜悦的笑笑抱住了白斩:“斩儿好久没来了,想死姥姥了”。
白斩:“我也很想姥姥姥爷”。
姥爷听了一脸的笑:“行了,先让斩到屋里休息,今中午你捣腾一些好饭”。
姥姥瞅了姥爷一眼,才不舍的放开白斩,“好,斩儿,姥姥去给你买肉回来,村西头张瘸子那家的熟肉你从小就喜欢吃”,不舍的又摸了白斩的胳膊一下,方秀才挎着篮子走出屋。
跟姥爷唠唠,说了说最近家里面最么样,学习好不好。当姥爷听白天泽最近生意的红火笑的合不拢了嘴,当听到白斩学**是前几名更是高兴的摸了摸烟杆来压制住心里的高兴情绪。
白斩:“今早在爷爷地里抓了个挺大的长虫,爷爷让我放了,可那边都是人没地放,我就想这边山大,没想到放它的时候还回身看我点了点头”。
姥爷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个蛇要的!有灵性了,老亲家说的对,你大姥爷年轻时候就遇到过事”,
姥爷讲到:“你大姥爷年轻时那可壮了,一般三个人都把不住他”。
“当年咱这山村里穷,靠种地都吃不饱饭,女的要上山采些野果野菜,男的就要上山打猎,你大姥爷当年是村里最厉害的猎手,那一次他背着几百斤的野猪王下山,把群村人都惊到了”。
姥爷感叹起来:“可惜最后你大姥爷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就越来越差,没过几个月下半身就动不了瘫在家里,到死才跟我们说是怎么回事”。
“那天他上山去打完猎回来的路上碰到一群黄鼠狼过路,其中有一个尾巴是白色领头的站在路边指挥,你大姥爷他心起了贪念想着毛皮能到城里卖个好钱,就解下腰间的砍刀朝着过路的黄鼠狼扔了过去”。
“你大姥爷力气大啊,当时那一下子就砸到了三个,两个直接就给砸死了,另一个被砍成了两节,趴在地上没死的透叫的那个惨”。
“这黄鼠狼群一下子炸开了锅,四散的逃了,那白尾巴的没有立刻逃跑,一直瞪着你走来的大姥爷,直到你大姥爷重新拣起砍刀的时候才溜进了草丛里”。
“当天晚上你大姥爷就觉得不对劲了,夜里盗汗全身开始发软,隐约的能听到门口好像有人在唱丧曲,他当时就想起来出去看看,可是才发现连动的力气都没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白斩惊恐脸:“姥爷,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