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楚,你不是人。”唐静心从几乎处于疯狂的男女中把他扯出来。
“你谁呀!”
“我是你姑奶奶。”瑶瑶敲了敲他的脑门。
“真扫兴。“西门楚推开两人又挤进摇滚乐中。
“这还是人吗,老婆在家坐月子,他到好出来风流快活。”瑶瑶气得直跺脚。
“给我走。”唐静心硬拽着西门楚出了舞场。
“你放开我,男人婆。”你说我男人婆。“唐静心使劲揣了他一脚。”
“不要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把我惹急我照打。”西门楚抡起拳头打过来,身体失去平衡摔了个狗啃泥,他企图挣扎起来扑打了几下却像一头死猪趴在地上睡着了。“这幅德性,恨不行把他扔进西湖里。”
“眯眯,我把他给你找回来了。”三人把西门楚从出租车里拖下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进屋。
“你当年奉子成婚,却因为他喝醉了酒一脚踢在你的肚子上使你流产,直到现在你才怀上,可是市长却因为受贿被双归,你们两口子也双双下岗。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们你的婚姻是这样的。你从来都没有开心过幸福过,为什么你不可以跳出婚姻的束缚,你可以离婚呀!你看你现在的老公。”唐静心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他是给不了了我幸福,但他却给了我希望,给了我希望,这是你给不了我的。”唐眯推搡着唐静心,“你滚滚,我与你何干。”
“如果你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我再次给你道歉,我要你幸福,不是委曲求全。”
“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为我好,你就帮我把这个男人给作了废了,让我脱离苦海,这样他就不再会折磨我。”
“眯眯,你也不用这样过激。”糖糖很关心你,这个世上除了她的父母,就最关心你了。”
“我现在这样都是拜她所辞?你们走吧,走吧,我不要再看到你们。”
“你说什么说什么?”唐静心脸都气红了。
“糖糖我们走吧,让眯眯静静。”米铃抱住唐静心。
“今天我要弄清楚怎么会是我弄成这样的?”
王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唐静心从眯眯的出租屋弄出来。
“瑶瑶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
“其实你就不明白。当年眯眯可是全校男生的公主,没有几个男人不为她心动,你以为她真是圣女不为那点凡心所动,她只是爱好不一样,她的眼里只有你,只是你自己没发觉,错当了几年的护花使者,最后却抛下她投进顾老师的怀抱。”米铃劝解道,“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只是眯眯对你的感情不一样而已。”
“你说什么呢?我给顾义只是师生关系,我的真命君子还没有降临。”她很是沮丧,“我以为她嫁给西门楚以后,就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唉!她可能也想过上正常女人的生活,可是命运给她开了一次玩笑,怀上的孩子没了,可以依靠的市长公公双归了,连工作也丢了,过惯了侈奢生活的西门楚经受不住起起落落的变故,夜夜泡酒吧,可这时她偏偏又怀孕了,她毕竟是个女人,她能怎么样?”瑶瑶把一杯啤酒倒进嘴里,“人生总有许多无奈,不是你能把握命运命运就会垂青你。”
自己就要离开国土去牛津大学读硕士,她能作什么,又作得了什么?如果不是顾老师给他讲眯眯现在的情况,她还蒙在故里,唐静心以为唐眯生活得很好,那场空前奢华风光的婚礼让她看到至少眯眯在物质超过了所有的姐妹,又有一分体面的工作。可这一切却像海市蜃楼,留给她的是夜夜醉榻什么都无能的纨绔子弟,还有在襁褓中的女儿。唐静心一杯杯地喝着啤酒,把无穷无尽的痛苦化入酸涩的酒里。
“你不能再喝了。”顾义夺过唐静心的酒杯。
“顾老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唐静心扑进她的怀里任眼泪往下流,“我好怕,好怕,不要离开我。”
“有我在,你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顾义把唐静心抱得更紧。
“我排开红尘纷扰努力念书,我好辛苦好辛苦!我何尚不想接受你的爱作个小女人,结婚生子,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违背我的誓言,我要出国深造,我要建功立业。你在听我说吗?”
“我在听,我在认真地听呀!”顾义把她抱得更紧,这么多年来他一如既往地等待渴望的就是她象小鸟一样依在自己的怀里,今天他终于等到了,虽然她不是在为自己哭,但唐静心把自己当成她最信任最可依靠的人。
“其实一切浮华都是过眼云烟,或许这是对唐眯的考验。当年她不顾大家的劝告嫁给了那个纨绔公子哥,她已经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的。”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她站在苏堤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把一杯酒倒进湖里。
“是啊,谁又能明白我的愁思呢?”顾义望着浩月当空。
“你不要感染我了,不然我真的不忍离开这美丽的湖泊,这十里荷花,长堤。”
“真的吗?你真的会舍不得这里,舍不得这里的我吗?”“我。”顾义紧紧抓住了唐静心的手,她感到自己浑身在发抖,心都要把胸口撞裂了,难道这就是爱,就是这么多年一直都逃避的感情,她好害怕,好害怕。混乱中,她在顾义的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