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一每天闲在调度室,偶尔出趟车,连总经理的面也很少见着,更不要说套近乎。经过自己挖空心思打探,他知道,虽然天义只是一家跨国的分公司,但唐静心只是借用了跨国公司的名义,她才是这家公司能作主的老板。
“庹一,总经理要用车。”
“知道。”庹一一步跨出调度室,抢先为唐静心拉开车门,毕恭毕敬地候在汽车面前。
唐静心像一阵轻风飘到汽车面前,红色的纱衣把她白皙的玉臂衬托得更迷人,一双修长的腿在紧紧包裹的黑色的一步裙下更颀长美丽,乌黑的秀发用了一枝银色的发籫盘在脑后,两颗红色的珍珠碰出清脆的声音,撞击得庹一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自己两眼看着车门,可是眼角的余光从没有离开过这个熟透了的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的成熟的美丽得不能形容的女人。
庹一一边开着车,眼角时时望着反光镜里的女老板,进公司一星期了,唐静心第一次要公车,他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到极点,都在笑。唐静心一上车连正眼也没看他,一会儿翻阅资料,一会用英语与身边的人交流着,两片丰满粉红的嘴唇上下翻动着,就像在拍打他激动不安的心,让庹一好生煎熬。
“唐经理,什么时候要用车,我随传随到。”在唐静心下车的时候庹一逮到机会急切地说道。
“不用,下班时间就是你休息的时间,这是你的权力。”唐静心莞尔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更让庹一心花怒放。
她不但人美,声音也美,心灵更美。为唐静心开车可是自己求之不得,为了能见到她,能接近她,自己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一点点休息能算什么,庹一有些失落。
“怎么汽车抛锚了吗?”唐静心从靠背上坐起来。“总经理不用担心我下去看看。”庹一恼火极了,好不容易老板出车,这鬼东西偏偏此时出差子。他憋着一肚子火下了车。
“你会修吗?”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和四周空旷寂静的野外唐静心担心起来。
“你要相信你的职工的能力,我在XC的时候车子抛锚在崎岖的荒山野岭我一样搞定了。”
“哦。”她望着空旷的山野,脸立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你冷吗,回车上去吧。”唐静心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庹一双手不由自主的交叉放在腋下。
“辛苦你了。”唐静心哆嗦着回到车上。
昨晚为了赶那份图纸与设计部的人熬了个通夜,工程是拿出来了,可是却在回来的路上车子抛锚了,回到车里,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唐静心再也支撑不住迷糊睡着了。
“车修好了吗?”车在路上颠簸了一下,把她惊醒了。看着庹一赤着膀子来回打着方向盘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你的衣服。”唐静心把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衣递给庹一,“小心着凉。”
“我身体好着呢。”他举起手扬了扬膀子。“你的脸。”唐静心忍不住笑起来。
“总经理你也会笑,笑起来好好看。”
“你饿了吧就要进城了,喜欢吃什么,今天我请你吃BJ菜。”唐静心打住了笑。
“当然是我请你吃了。”庹了逮住了机会。
“今天算我请你,有机会你再请吧!”唐静心又恢复一副严肃的面容。
“好吧!”庹一不心干地嘟哝着。
“快吃呀!这里可是出了名的涮羊肉。”庹一为唐静心夹了一块羊肉,她停住筷子忘情地看着庹一,四目相遇,庹一没有躲避直直地看着唐静心。他的眼理像盛着一团火,要把自己熔化似的。吓得唐静心的筷子从手中滑到了桌子上,这个眼神太熟悉,深深地刺痛了唐静心的心。她冲出了餐厅,不顾庹一的追赶冲上大街。“顾义,你真的回来了吗?真的回到了我的身边吗?”唐静心趴在汉白玉的护城河栏杆上流泪啜泣起来。
庹一为自己刚才的冒失懊悔不已,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就变远了。
“瑶瑶,谢谢你能尝脸光顾我的酒会。”唐静心举起酒杯。
“自从你来BJ后,你的什么聚会离开过我。”瑶瑶与唐静心碰了碰酒杯。
“顾义。”她失声叫起来。“天啦,他不是早在、、、、、”王瑶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也认为庹一长得像顾义。”唐静心晃着脑袋看着瑶瑶。
“太像了,简直就是他还魂再世,我都不敢相信。”瑶瑶使劲擦了擦眼睛。
“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给总经理第一次看到我的眼神一样怪异。”庹一把一杯饮料拿过来与瑶瑶碰了一下。
“没什么!”王瑶拉着唐静心钻进了人群里。
“你喝醉了吗?”庹一扶住了瑶瑶。
“没有,我们接着喝。”
“我是庹一,是总经理的司机。”
“真的太象了,活脱脱顾义再世,要是半夜看见你准被吓个半死。”
“你说我象谁。”
“像你们总经理的初恋情人,可惜他死了,糖糖的心,也给着他死了。”
“你说什么,说什么。”庹一使劲晃着王瑶的胳膊,可是王瑶已经不醒人事。
“顾义,顾义。”唐静心双手绕着他的脖子,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总经理你喝醉了。”庹一一手抱着她一手拨弄着门锁。
“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我终于等到你了。”她依然喃喃自语,搂得庹一都喘不过气来。庹一也紧紧抱住了唐静心,开始亲吻她。
“叮叮,”门铃响了,唐静心使劲推开庹一。
“你不是顾义,你是谁,你是谁。”唐静心理了理自己零乱的黑发。
“谁呀!”
“我是车雪峰,给你送平安果来。”
“我休息了。”唐静心又恢复冷若冰霜的面孔。
“你走吧,我希望这种事不要再发生。
“顾义是谁,是他吗?”他拿起床头的相架。
“你放下它,立即走,马上走。”唐静心一把夺过庹一手里的相架怒不可遏。
“他是不是死了,在十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