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云苏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楚亦凡还是一个大伤患啊。
暗恼自己的疏忽,她猛地一敲脑袋,敢情她是一个激动又把对方当成和自己一样变态的体质了。
“楚……呃,亦凡,你的空间袋里有伤药和纱布吗?有的话,赶紧取些出来,我需要给你好好消消毒。”云苏指指他的后背示意道。
“云弟且稍等。”一番折腾后,楚亦凡变戏法般地从他那其貌不扬的钱袋大小的空间袋里一一取出了药酒、剪刀、匕首、纱布以及好几瓶治疗伤口的白玉瓶。
“没止痛药吗?麻醉的也可。”云苏一一检查了那几个药瓶道。
“不必,我可以受得住。”楚亦凡云淡风轻地道,反倒是在脱衣服露出整个上半身时,彻底不淡定了。
“云弟……”
“赶紧的!这夜里凉,你想再发一次高烧?”借着酒气,云苏不容置喙地催促道,丝毫没有任何转过身的觉悟。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衫脱落后,楚亦凡红着一张脸,在帐篷内的褥子上趴躺了下来。
云苏一边麻利地剪开先前粗糙的临时绷带,一边提醒道,“可能会有点疼,你可得忍着了。”
原以为就算看不到皮肉再次和绷带粘为一体的惨烈画面,那伤口处也定是会有些感染的,但当云苏完全剪开绷带后,不禁顿时傻了眼——
这-这楚亦凡何时也变得这么变态体质了?!
这哪里还有狰狞的伤口啊!
痂已脱落,粉嫩的新皮肤都已经长出来了。整个后背光滑的跟个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云苏不禁揉揉太阳穴,她这一觉是睡了多久啊!
“……云弟,如何了?”见云苏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声音,楚亦凡不禁纳闷地问道。
“那个,亦凡,你先穿好衣服……我有话问你。”
待到楚亦凡穿戴整齐后,云苏问道,“我睡了多久?”
“自我白天醒来,今晚是第一个夜晚。”楚亦凡不解地如实答道。
“也就是说我才睡了一天而已。”云苏单手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这简直……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亦凡摇摇头,“怎么了云弟?是不是我后背的伤……”
云苏随即摇摇头,“安啦,你的后背好得很,光滑如初,不比我的差——亦凡,”她突然话锋一转,两眼直冒光地道,“你该不会也有个什么消失了的戒指吧?呃,我指的是,戴着戴着然后就那么消失在你体内的那种……”
楚亦凡愣愣地看着云苏期待的眼神,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云弟,你怎么了?是不是为兄说错了什么?”楚亦凡看着云苏的眼神瞬即黯淡下来,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安静下来时,不禁忧声问道。
“嗨,没事了。不想了,先睡觉吧。明天天亮后,再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吧。”云苏躲在自己的那床被窝里,情绪不佳地闷声道,“晚安,亦凡。”
虽然再一次新奇这种表达法,楚亦凡在自己的那床被子里躺下前,也柔声对她道,“晚安,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