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接到亚希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疲惫,带着一阵又一阵的咳嗽。
“亚希……怎么咳的那么厉害?”
“我病了,诺言,咳咳……好难受呢,你来看看我好么?”
“……病了就早点休息……”
“诺言,来看看我好么?我想见你……”
牧亚希突然这样的恳求竟让我感到惴惴不安,“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没有,没有……我的爸爸与你的妈妈依然没完没了的继续着那个婚礼,客人们也还没散尽,可我觉得很孤独,一个人在房间,漆黑一片……我只是想见你……”
为什么我对牧亚希总抱着一份可笑的怜惜的感情?甚至不忍于拒绝一切他提出的恳请。我答应了,披了衣服出门去。
那栋豪华别墅依然灯火阑珊,新郎和新娘依然还尽兴地陪着未散场的客人,谈笑风生,但唯独只有白天亚希站着的那个窗口没有丝毫明媚的灯火。
我几乎是偷偷上去他在的那个房间的,没人注意到我。
我敲了他的房门,过了很久,他才开了门,穿着一件淡薄的白色睡衣,额前的发长长得遮盖了他的脸,在黑暗中愈是看不清了。
“进来,被爸爸看到就不好了。咳咳……”
我进了门,他的房间很大,但除了一张床外空旷得几乎没有什么家具,那洁白的被褥在夜中泛出寒冷的色彩。
“怎么不点灯呢?”
“……这房间没灯。”
“没灯?搞什么?这么奢侈的房子却唯独不在这房间按一盏灯?……对了,生病了?”
“恩,不过是有点小感冒。”
我无意中碰到他的手,感到火烧般的烫,再摸他的额头,这家伙高烧得很厉害。
“烧得这么厉害?身为医生的自己却连自己的身子都照顾不好么?”
“……已经习惯了,咳咳……”他突然抓住我欲从他额头上放下来的手,呼吸有些急促,说:“诺言,我能做一件事情么?”
没等我提问是什么事,他就一把搂住我的腰,堵上我的嘴。我惊得无法动弹,好一会儿才嫌恶地想推开他,“牧亚希,你……呜……”
即使他看似羸弱,但毕竟还是男生,论力气我更本拗不过他。他居然得寸进尺地将我按在床上,继续深吻。他的身体很烫,烫得我全身的皮肤都被点燃了,难受死了。
一会儿他身后的夜破开一道昏暗的光亮,他松开我,回头看到牧政廉提着手电筒,一脸盛怒地站在他的身后。他揪住亚希的头发,轻巧地将他从我身上拎开,狠狠便是两个耳光。
“不要脸的东西!就跟你妈一个德行!她从今天起可就是你的妹妹了。”
“对不起……爸爸,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您不准我参加婚礼,真的很无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