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我脸上的余热一直无法消散,心脏的频率也加快了许多,即使是那时对待彦也没有这般强烈的感觉。我穿越似的延续思考着在艾雅和亚希约会的前一天晚上想的问题,耳边反复着艾雅的那句提问:诺言,你相信一见钟情么?诺言,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我诚然没有那般轻贱,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心神不宁呢?
我加快了单车的速度,想借风狠狠地吹醒自己的脑袋。不料,转角处一辆三轮车突然
飞过来,我紧急刹车,但还是被它撞倒在地,膝盖被擦伤得厉害,不停地流血。
山轮车上的大伯却还在骂骂咧咧,幸好在我发火之前识趣地走了。
膝盖疼得厉害,站都站不起来。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身旁又疾风似地擦过一辆奔驰,陡然停下,倒退回我的身边。车窗里转出一个脑袋,又是牧叶希。
他没问什么,只简单地观察了一下我狼籍的处境后便利落地从车上下来,伸手扶我。
“从这儿到我家比去医院近,而且我弟弟是医生,来吧。”
“用不着!”我甩开他的手。
他无奈地笑道:“你总是这么任性的话可是会让你身边的人很头疼的。”然后居然强行抱起我扔到车上。
“牧叶希!你要做什么!放手!”
“我是你的老师,必须对你负责呢。”他对我做出一副为人师表的虚伪“嘴脸”,但我知道这家伙也并非是什么正经的东西,完全是个斯文败类。
他使劲地踩下油门,还未坐稳的我差点撞上挡风玻璃。罢了,我倒想看看他怎么包扎我的伤口?
前十米处,第二医院硕大的一个招牌就挂在头顶,而去他家却足足开了半小时的车程。
牧叶希的家很漂亮,漂亮地另人目眩神怡。很浓郁的古典欧式建筑风格,室内装饰以纯白色调为主,但是那种白却折射着触目惊心的光,是一种比外边的雪更苍寂的寒。管家和佣人向他鞠躬问了好后又面无表情地各自操持起自己的分内工作。
牧叶希就将我抱到客厅,放到沙发上,说:“你稍呆一会,我去喊弟弟帮你料理一下伤口。”
他上了二楼,走进最偏的一间房间,一会从房间里带出他口中的那个弟弟,竟是牧亚希。
我早该知道他们是兄弟,名字那么相象——尽管从名字的相似度来鉴定亲属关系实在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
站一块比较,发现牧亚希比牧叶希足矮一个个子,身子也单薄许多。他带着几声微咳,披着一件白色宽大的睡袍,提着一个小医药箱,缓缓地下楼来,苍漠的脸上不见平日显见的笑容,判若两人。
“牧亚希?”
他没抬头看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跪下身,用剪刀剪破我的裤子,涂上药水,然后开始缠绷带,动作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