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上次私家侦探说的话,心里蓦然涌上一层说不清的情绪,潮水一样漫过他的心,让他酸涩难当,一晚上坐在床上睡不着。他正出着神,忽然听见唐瑜一声尖叫,他慌忙下床赶过去。
唐瑜的房间没锁,他也顾不得礼貌就开门冲进去。开了灯,见唐瑜已经醒来,她靠坐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孙文晋的心微微一疼,走过去将她揽到怀里安抚着,"是不是做噩梦了?"
唐瑜的这个噩梦已经做了十几年,自后妈的那个女儿被河水冲走起,她每次被惊醒后总是再也睡不着,但从前她从未尝试过把这个梦告诉别人。这个时候他轻轻搂着她,忽然让她想起他给她擦头发时那温柔的样子,就顺从地将头靠进他怀里,轻声说:"我梦见自己掉进河里了,九岁那年我曾经掉进过河里,后来经常会做这个噩梦。"
孙文晋低头看着她,心里真的很疼。这个女孩就是这样,她几乎是用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式这样惨烈地成长,那种失去天真的哀愁涌上心头。她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他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她仍旧是微微颤抖着,不知道到底是害怕还是激动,她只觉得他温热的呼吸慢慢靠近她。一开始孙文晋只是浅浅地吻着她的唇,一只手扶着她的脖子,渐渐地他开始不耐,舌尖不时掠过她的牙齿和舌尖,吸吮着她,仿佛想要慢慢让她适应。莫名的情潮再也不受唐瑜控制,她好似着了魔一样,抬起手来勾住他的脖子,尝试着轻轻吸吮他的嘴唇和舌尖,羞涩而小心地回应着。孙文晋只觉得浑身一震,好似有电流滑过,突然之间,意乱情迷,他的吻开始变得急迫,她气喘吁吁只能任由他掠夺。他的手悄悄滑下来,从她的衣摆里伸进去,在她光滑的背上游弋。他的手在她身上燃起一把火来,她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他怀里。可是突然,孙文晋停了下来,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将她往怀里胡乱一抱。唐瑜还没回过神来,在他怀里仍旧细细地喘息着。他紧紧地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剧烈地喘着气,只差一点点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唐瑜像虚脱了一样任由他抱着,他喘着气说:"对不起。"
可唐瑜还是很热,被他引燃的情潮找不到出口发泄,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孙文晋浑身又热起来,他松开她,对她说:"你先好好休息,不要乱想,我就在外面。"
说着他往门外走,可没走几步,胳膊就被拽住了,他回过头来。唐瑜正拽着他的袖子,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隐隐透出一丝冰蓝,宛如孩童一般,但是却隐隐透出一丝近乎哀伤的恐惧。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捅了一下,有一种尖锐的痛感刺着他的心,他再也无法移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