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摇摇头,她不能张口,嗓子里温热的都是腥甜的味道,让人想呕。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快。"老师被吓坏了,一边吩咐着一边让人去叫辅导员来。
最后辅导员用自己的车把唐瑜送到医院,班长也留了下来。
到了医院,唐瑜跟医生说了自己的症状,医生检查了一番说:"你这是劳累过度引发的咯血,你们年轻小姑娘可得多注意身体呀。"
医生居然也没给唐瑜开药,说只是一般的劳累过度引发的咯血,不用任何处理,也不用开药,平时多注意锻炼和休息,自己会好的。
医生虽然这么说,但辅导员却不大放心,看唐瑜脸色一片惨白,便坚持让她输液,医生就给她开了几瓶营养液。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中午,辅导员要回学校,便留下班长照顾她,可唐瑜想起下午还有哲学考试,就说:"你们回去吧,我没关系,医生也说了没什么大碍,我等一下自己会回学校的。再说下午有哲学考试,你别因为我耽误了。"
班长笑着说:"嗨,哲学考试参加不参加都没什么关系,到时候让辅导员跟教务主任说一句,我们俩一起申请缓考也没多大事。"
缓考毕竟比正常考试多了一道程序,况且此时唐瑜想起苏娆,就说:"你还是回去吧,我真的没什么事,现在都好多了,不然我也不输液了。"
"哎,别,别,那好吧,我先回去,不过你有什么亲戚在B市吗?朋友也行,打电话叫他们来照顾你,不然我不放心。"
营养液都已经输上了,唐瑜要拔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只是不愿意因为自己耽误了班长的考试。她不喜欢欠人人情,这会让她想起苏娆,于是就点头说有朋友,班长不见她朋友来便坚持不肯走,她只得打电话给孙文晋。
班长可能没想到唐瑜的朋友居然是孙文晋这样的男人,当他半含着胸听她说话的时候,那班长几乎都不敢直视他。听完班长的描述,孙文晋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着唐瑜。唐瑜脸有点红,她半垂着睫毛,"医生说没有大碍的,只是劳累过度。"
孙文晋这一蹙眉专注看着唐瑜的目光把班长的魂都勾走了,她愣愣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想引起他的注意,"怎么没有大碍,她上课上着上着就吐血了。"
孙文晋对她点点头,走到唐瑜身边,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握到手心里坐下来。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看得人心神荡漾,班长知趣地退了出去。
唐瑜其实并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孙文晋,病房里只剩下他们,她有点尴尬,有点不知所措。但幸好孙文晋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她的手,她没有挣开,任由他握着。生病的人好似天生特别脆弱,她这么多年一个人也过下来了,没觉得有什么,此时突然多了一个人在身边,在这宁谧的空间里闻着他的气息,手被他这样握着,忽然觉得也有人心疼自己。这种感觉很微妙,她的心又酸又软,但同时还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委屈充满她的心房,暖暖的,涩涩的,让人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