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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莫小西受罚

书房内,女儿国国主慵懒的躺在那贵妃椅上,那完颜朔执笔将女儿国国主画了了下来,女儿国国主起身来到案前,举手轻抚过画轴。

“这幅画还缺一首词”完颜朔将女儿国国主轻揽入怀,女儿国国主浅笑盈盈,看到那画轴的画随即又垂下了眉头,执笔正欲填词,那完颜朔握住女儿国国主的手,执手写到

“深深夜色柳月中,爱若轻歌吟朦胧。马过柳堤知寸草,晓云萦月映心红。你可喜欢?”说完那女儿国国主轻偎在那完颜朔的怀中。

“离开以前我想再回一次焱淼国,从此我两浪迹天涯,你可愿意等我?”

“我等你回来。”

“十日后我们在落霞岩汇合,我带你离开”

“嗯”

莫小西头一歪,从梦中惊醒,歪头看了看墙上的字画,这个梦真的是没完没了了。落霞岩?莫小西拍了拍脑袋,正打算调整个姿势继续睡,一阵缓缓的扣门声。

“夫人,王爷有请”

嗡的一声,莫小西头跟炸开了一样,一时慌了手脚。昨天她坐在书桌前,起初还觉得精神奕奕,突然瞧了眼那墙上的画轴,只觉得惶惶然,那画轴随风摇曳如揭开了往事般,竟让她看的一时出了神,不自觉的便睡着了。

莫小西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这一夜睡过去了,啥也没想出来,算了避也避不过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王爷已经早早在书房等着,一见到莫小西那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不自觉的在心里叹气。

“用过早膳了?”

“不必了····啊?好”莫小西低着个头,思绪完全不在状态,十分的不安,抬眼又偷偷瞧了眼王爷。

是他对她过于宽纵了?云栖之内还有谁敢像她这般放肆,此刻召见她,她还能不梳洗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来面见她。但是一想到昨晚,他又不忍心太过于难为她,犹豫再三。

“三日期限已到,你可是想明白了”

“我····”

“昨日有臣子上荐,对于收入灾民入册一事多有阻滞,你可有什么见解?”

“被淹之地地方官收入了该管辖区域的户籍,凡良民在登记以前会拷录一份送至京内留存,如今水患成灾户部一时人手不够,加之云栖对外来人员落户相对宽松,但都属个案,如今水灾成患,不得不防范有大批敌国奸细趁此混入我云栖”

“你可有应对之策?”

“······”

“户部侍郎曾建议将18-35岁壮年男子部分调往军营,由这些人组建一支新的军队,你认为意下如何?”

“不可,如若奸细趁此混入军营,他日若两国交战必成心腹大患”

“言之有理,除此以外可还有其他阻滞原因?”

“灾民数量庞大,一时无法确定身份,将其收为家眷实则有隐患,这是阻滞第二原因”

“那你觉得这些人当如何处置”

“臣有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常年习剑之人因长期接触兵器,掌内必生出粗糙的老茧,但农户长年耕种也有老茧,臣以为先查双手,将生有老茧之人先发往耕地,待耕期3年以后,在由地方贵胄推荐在收其为家眷,或推荐入军营,凡推荐者实名登记记录推荐之人,已防他日政变,一来起到连坐的作用,二来短期可以打乱敌方近期目标,三可以缓解户部压力及时核查身份,四在此过程中凡前往荒地者可携带家眷,加大荒地人口数量,借此解决荒地人手问题”

“很好,你也累了,暂且退下吧”

答得实在太好了,莫小西都忍不住想夸夸自己,脑子好就是好使,莫小西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这才退出了书房。

原想着答完话在回去补个回笼觉,哪知这会瞌睡全醒了,索性去花园里坐坐,又将刚刚的对话捋了一遍。糟了,竟忘了谏言,凡派送荒地之人由当地临时入册登记,再由当地地方官一一核对。

莫小西立刻折了回去,却恰巧被门外的侍从拦了下来。

“你可知我为何让你留在府中静养?”

“臣不知”

“本王向来欣赏懂得审时度势之人,冯大人无需过谦了”

“当日我奉王爷之命打开军中粮仓,将大米以市价卖与莫大人,在托行运镖局三娘子护送至灾区,除莫大人那批,其余也陆续送至灾区”

“那何以新米到了灾区却成了陈化米?”

“府内的粮仓有多处用于囤积粮食,只为在灾祸之年用于救市,但去年云栖风调雨顺,国内并无大灾大祸,以致粮仓内的大米无法新旧更替”

“在护送之前你可检验过大米?”

“臣的确有检验,的确是陈化米”

“为何不报?”

“臣当时多次重申,国内这几年并无过大的灾祸,加之王爷与莫大人存有嫌隙,所以臣·····”

“冯远你好大的胆子,失察在先还妄图开脱”

“臣不敢,臣····”

冯远还未说完,莫小西便破门闯了进来。

“王爷,微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了”冯远见大事不妙,未免王爷以后将这笔账算在他头上,立即退出了书房。

“是你把陈化米卖给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即使我与你之间有嫌隙,你也应该公私分明,你可知那灾区有多少人等着那些大米救命”

她去灾区差点有去无回,差点死在那里,是可忍孰不可忍,凭什么她要被这样欺负,王爷又如何,就可以只手遮天吗?拿民生开玩笑。

王爷被莫小西这么一顶,险些气岔气。他贵为王爷,何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她的质疑就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莫小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莫小西一字一句,即便你是王爷今日我也定要讨个说法。

“本王念你刚刚献策有功,昨晚彻夜未眠,神志不清以致胡言乱语,你立刻给我退下,退下”莫小西你若再不会看人脸色,再不知好歹,休怪本王严惩你,你若识相立刻退下,本王既往不咎。

果不其然他要指望莫小西会看脸色简直就是奢望,如果莫小西懂得察言观色那便不是莫小西了。

“我神智清醒的很,你们刚刚说的每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莫小西以下犯上,来人将她拿下”

此话一出,几名侍卫冲了进来,反手将莫小西扣了起来。

“博彦芮冉即便你是王爷也不可朝廷命官滥用私刑”

“噢,是吗?”原本不想对她用刑,但她屡屡以下犯上,几次让他颜面尽失,如若在不对她小惩大诫,以后恐怕难以服众。为了他的威信,他必须要严惩她。

“放开我”莫小西咬紧牙关,恨恨的看着王爷。

“本王有没有滥用私刑,这就要靠你去君先生那想清楚了”

“主上……夫人一时失言······”牙内见形势不妙,刚要跪下为莫小西求情,只见那王爷冷冷的说“凡替他人求情者与犯错者同罚,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属下不敢”

“很好,送夫人去君先生那里”

“属下遵命”

这次再来牢内自是比不得上一次来这参观,这待遇差了就不只是一丢丢。一进这地君先生就在一旁侯着了,牙内原本想再送送莫小西,却被那君先生轰了出去。只剩下莫小西和那君先生。

“属下就不远送了,还劳请夫人自己走进去”那霍先生的语气充斥着不耐烦,莫小西自然明白,一条道径直往里头走,直到走到地牢,地牢内没有光线伸手不见五指,莫小西沿着壁往里走,才走了一会就发现腿下有水没了上来,越往下走水越深。莫小西惊觉不妙,正打算回头,就被后头的狱卒拦了下来。

“还请夫人继续前进”

莫小西继续前进,那狱卒见莫小西慢慢吞吞很是不耐烦,开了门直接将莫小西推了进去,锁了门便离开了。莫小西用身体测了下水位,水位刚好齐腰,这样的设计,即使人想坐下来休息也不可能,只能这么站在水中活受罪。

才站了一个时辰莫小西就受不了,再待下去,她肯定会死在这里,而且把她送来这里,估计也没打算让她活。莫小西审视着四周,用手掰了掰牢门,这才发现这牢房的栏杆是金属制的。莫小西沿着牢门将整个牢笼摸了个遍,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侵入水中,找了个铁栅栏最松的位置,用衣服将两个铁棍绑在了一起,莫小西抓紧衣服的另一头死命的拧,不肖一会,那铁栏杆便断了,用此法一连断了好几根,莫小西潜到水里比划着那栏杆破裂处的大小,确定能钻出去,这才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从洞里钻了出去。

眼看时间过了响午,牙内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向主上禀报,而那王爷用过午膳便在那后庭欣赏歌舞。

“禀主上,牙内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如你是为夫人求情就不必了”

“只是……”

“很少见你说话这般吞吞吐吐,可是夫人出事了?”

“属下记得夫人也有午膳的习惯,除了贵胄还有一些富甲也有午膳的习惯,但是寻常老百姓从来只吃早膳跟晚膳,即使是这里的慎刑司也是遵照老百姓的用食习惯,如果没有特别交代,可能御膳那边不会为夫人准备”

这次送她去君先生那小惩大诫,就这小小的刑法,她都能愤恨不已,如若在饿着她,怕是要记恨很长一段时间才是。“吩咐御尚房做几样夫人喜欢的吃食,给夫人送过去”

“属下遵命”

牙内端着吃食刚一到牢内便发现莫小西不见了,立刻吩咐属下回禀主上,自己则带着一队狱卒开始搜寻莫小西。

而莫小西一出了水牢,就凭借着记忆,找到了水路。刚看到那水路莫小西还自觉得救了,可走近了才知道这里根本就没有船,如果没有船贸然下水,很可能掉到其他地方去。莫小西犹豫再三,突然听到后面熙熙攘攘的脚步声,惊觉不妙,未免再次被抓回去,只能冒险一试,纵身一跃跳到了水中。

那刚巧赶到的牙内,大喊一声“夫人”也跟着莫小西跳到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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