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北信在红楼真正的楼主姚扁的治疗下终于有所好转,直至他的身体内的阴气再次蛰伏了起来,而他叔父给予的阳气中正平和和药物所独有的火性阳气的剑走偏锋两者相辅相成,只要信不再受什么重伤,或者别人特意为之的引动大量阴气,就绝对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众人看到知北信的逐渐恢复于好转,也是松了口气,尤其是秦冷更是觉得既对不住信,也对不住楼主,一者为他所伤,二者为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外人或许不知,可他清楚地知道想要炼制出这么几枚丹药,所需要耗费的代价和资源有多贵重,毕竟其中最重要的药引子就是一只龙庭豢养的火龙的舌尖,而为了这一截的舌尖,他被狗一样的龙庭‘锦龙卫’追了小半年之久,若不是凭借着自己隐匿形迹的高超手段,只怕自己会死的很惨,身为一名杀手,他对于龙庭‘锦龙卫’的恶名昭彰还是有所耳闻的,对于那些普通的民众商人以及官僚来说‘锦龙卫’就是随时会要了他们性命的人,他们如同鲨鱼一般闻到一丁点的血腥味就会全力出击,而那所谓的血腥味则是某某或者目无王法的犯上作乱或者是大谈国事对龙庭的诋毁,又或者是真正的贪官污吏,锦龙卫直属与大周龙夏的龙庭王室,好事做过,坏事也做过,但他们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排除异己,任何非大周龙夏的炼气士都会被其严密的监视,尤其是以一名杀手这样的身份出现,自然而然是一出手就被针对,而死在大周龙夏的杀手前十里就有四个,可见这个国家对于杀手的痛恨已经到了必须杀之泄愤的地步。
秦冷的思绪渐渐的回到知北信身上,知北信也已经起身活动了几下,确认的确是已无大碍。
姚扁缓缓道:“不管怎么样,我红楼欠你一份情,如此说来,我红楼倒真是跟你还有剑主有缘,你们都救过红楼,我们红楼自然在接下来的争斗中是要跟着剑主一同作战的,我们虽是杀手,血仍未冷,仍懂得知恩图报。这几位都是我们红楼的一些老家伙,跟我辈分差不多,赢太虚,顾明,方寸心。而这位,是我的弟子,顾江流。”
赢太虚是一名黑发的精瘦老者,顾明则是年轻了许多,面色和善大耳垂面,方寸心则是精神熠熠的一名老妪。
顾江流则是跟秦冷近乎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书生打扮,不知道的都以为是个暖人心的俊俏书生,实际上却是一个擅长将暗器与灵印结合使用的个中高手。
知北信轻笑一声说:“见过诸位了,其实说是我救了红楼并不对,我也只不过是借了我叔父的剑救得你们,不全算我的功劳,而方乾本跟你们对立却救了你们,你们更应该谢他,另外还望楼主能够早作准备,不出意外,这场战争才刚开始,现在是拉人站队,以后就是战场上见生死了。”知北信如此说法自然是告诉姚扁其实这份情你仍要算到他叔父的身上,这么做也是想让红楼多出些力,不至于耍滑。
姚扁听出话里的意思,仍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是自然,不过我们红楼现在可没什么上水准的宝具可以送你们以表达谢意了,好的宝具都在这丫头的身上,她我是没法管的,而药物其中最为珍贵的刚才也用了差不多,这样,老夫我有很多关于宝具上的一些设计制作的心得,这心得说来其实都是一些仿照人间界的舶来品,你也知道,随着六道界的相互来往的频繁,这个界膜早已是没有以往来的坚固,老夫我也是意外之下来到那人间界,人间界是个颇为奇特的地方,那里人泾渭分明的分为两拨,互不干涉的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享受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而我这心得便是对于我们的老式的弩类铳类的得远攻型武器宝具在原有的基础之上的改良,你也知道随着炼气术的进步,一些古老的东西都在被淘汰,虽然仍有很多人崇古贬今,但不可否认的是炼气术的确是一直在不停的进步的,原有的境界划分足有七十一层之多,然而却毫无意义,精简到现在的九五之分却是泾渭分明不差毫厘,而原有的阴阳独立的修炼到现在也成了三位一体近乎完美的架构,而灵术近年来式微得很,早已不复当年四大术之称,而这些心得虽然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宝贝,但对于你们来说,却可以开阔思路,在修行的道路上可以更加的得心应手。”
知北信和方乾都认真的听着姚扁所说的每一句话,这些都是这位老资格的先天炼气士的多年修行所得所悟,不见得适合每个人,但一定有共同之处,天下炼气之道大抵如此,求同存异且总有触类旁通的时候。
一席话说完的姚扁弹出两枚印记,知北信和方乾接下,却没有纳入识海,各自用各自的手法隐晦的探查一番这才收下,姚扁看了只是轻轻摇头,他叹气一声,只说了一句:“你们这两个小娃娃,干嘛非要一副大人做派啊。”
知北信说道:“我知北族,生而知之。”
方乾只是笑笑,笑话,知北信可以说为什么,因为黑棺的能力早就为人所知,而他自己那个秘密,可没有必要任谁都能知道。
姚扁只是一愣,继而笑道:“的确的确,老夫真是老糊涂了,要是让我那师兄知道,定要骂我一声姚不懂。”
知北信微笑道:“奥?您师兄?”
姚扁说道:“就是那个刺杀你叔父的杀剑陆行,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我们师兄弟两个,一个杀气太重,重到简直就是做杀手最适合的材料,而我则不同,我不太喜欢惨烈的近身厮杀,能远距离解决就绝不想靠近战场。我精于各种灵印宝具丹药的制作运用,最后却成了所有杀手的大后方补给,不过自从那件事之后,我这师兄就开始意志消沉,继而某一天就完全的销声匿迹了。”
知北信愣愣出神哭笑不得,继而他郑重的向着姚扁一揖说道:“那我就要叫你一声师叔了。”
姚扁诧异且惊喜的问道:“你是说你拜了我师兄为师?”
知北信说道:“那是当然,不信你问一下这位方家少爷也就知道了。”
姚扁转头向方乾,方乾只是默然的点点头。
姚扁狂喜不已,继而他急切的问道:“那我师兄现在何处?”
知北信瞥了程星辰一眼,程星辰也回了他一个好看的白眼,程星辰说道:“看什么看,要是没有我,你能跟你的师叔相认吗?你得谢我,哎呀不好,老头是你的师叔,那我岂不..”
顾江流呵斥道:“不准无礼。”
程星辰委屈的看了周围的一众宠爱她的师祖们,可惜那一个个师祖均是目不斜视的不予理会。
知北信不由得一愣,哟,还真有能制住这小妮子的人呐?不由得问道:“这是?”
姚扁人老成精,自然是对知北信的问话心领神会,他说道:“我这弟子是这小妮子的师父,那么你也就是他的小师叔了。”
知北信也是同样一脸的我懂了,就故意说道:“我说小程呐,你师叔我要去彩山,你且送送吧。”
程星辰怒目相视,但看到自个师父的严厉眼神,冷哼一声,说道:‘那咱就走吧。”
还是突兀的斗篷再现,少女露出狡黠的笑容,斗篷裹着知北信和方乾消失不见,又一次偷袭之下的措不及防,又一次知北信和方乾眩晕不已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彩山之上,一个拿菜刀的疯子疯狂的发泄这,一道道猛烈的刀气胡乱的劈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