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杨白听的认真,他从小就锻炼体魄,对于外家功夫向来十分喜欢。
“我们青松派自开派便树一强敌,百里之外有一座高几千米的火山,栖息着一个很强的门派‘火云谷’,她们弟子全为女性,自成立便不停的找我派麻烦。”
“那时有开派掌门松鱼子坐镇,‘火云谷’也只是骚扰,但百年之后,松鱼子突然消失,消息一传出,那火云谷的掌门火云姑姑大闹我青松派,废了二代掌门的修为,在松鱼子修炼的密室内痛哭一场,而后离开。”
“但是又过了百年,火云姑姑病死,临终遗言要与我派松鱼子合葬在一起,原来二位是一对欢喜冤家,但是当时松鱼子前辈是消失的,祖辈们并没有先人尸体,闹得两派极为不快。”
“但后来那火云谷二代传人又率众人来我青松派闹事,交不出开派掌门松鱼子的尸体,就用三代掌门松小七代替,祖辈们觉得火云谷一众女子荒唐离谱,大战一触即发。”
“后来掌门松小七只身前往火云谷讲和,却遇火云谷最强一次火山喷发,而后他下落不明,同时火云谷的二代掌门火凤姑姑也是消失……”
“火云谷一众女子说松小七与火凤姑姑火山喷发前还在一起打斗,以两人的功夫,火山喷发根本不足以害他们失去性命,她们不讲理起来,硬说松小七前辈杀了火凤姑姑,不敢出来面世。”
“松小七前辈为人光明磊落,我派先辈护他声名,便于火云谷大打出手,此后先是一场两败俱伤的大战,而后小战不断……”
“二十年前,正是我出生那年,火云谷说得到松小七前辈未死的音讯,要替先辈报仇,要求我派交出松小七前辈。十二代掌门人松全子大笑火云谷痴傻,修炼之人,寿命大可延长,但不会超过四百岁,若松小七前辈在世,此时已近千岁,火云谷道听途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可是火云谷前代掌门火麒儿却不管不顾,硬要搜我青松派,松全子掌门大怒,打了火麒儿一巴掌,然而这一巴掌却打的两派两败俱伤……”
“二十年前一场大战爆发,规模不亚于千年之前,我派损失惨重,我峰……”说到这,杨亦轩竟然哽咽起来。
“因为其他各峰千年来一直压着我峰,长辈们均下定决心,要在战斗中耀我峰威,不能少出半分力,时任第十二代峰主杨万里携众师兄弟及门徒,第八,九,十,十一代,拔杨峰的所有强者也全部参加大战。”
“当时仅留第十三代弟子杨千钧一人看守拔杨峰,此人正是在下父亲,但当时我已出世,我爹把留守的任务交给了他师弟也是我们师父杨文昌,师父百般阻挠但我父意已决……”
“那次大战极为惨烈,松全子掌门,‘翠柳’‘古榕’‘金枫’‘白桦’峰主接连战死。我峰向来以修外家功夫为主,定是要冲在最前面做肉盾的,损失最为严重,众多前辈以及我父均战死前线,无人归还……”杨亦轩已泣不成声。
“后来,主峰及各峰的隐藏实力与‘火云谷’隐藏实力谈和,战斗结束,以每五年一次的年轻人比武作为两派之间战斗的代替,之前如松前来诉说的年青一代弟子比武大赛,也是为了选出参加那五年一次的比武选手。”
杨白听的杨亦轩所言,不禁暗自感叹,这火云谷煞是不讲理,同时也为拔杨峰前辈们的忠烈感到敬佩。
突然,杨文昌的声音传来:“我愧对列祖列宗,苟延活在世上,还不如当时同先辈们一起战死!”说着,杨文昌突然跪地。
“师父!你要是死了,那我拔杨峰一脉就真的断了,如今杨白师弟加入,我看他体质非凡,定可修习我派传承功法绝学。”杨亦轩跪到杨文昌面前。
“亦轩,这些年难为你了,你本有极佳的修剑天资,可却如何都不离开我拔杨峰,只可惜《项氏力法》与你无缘。”
“我爹当年大战中是第一个死去的青松派弟子,为我拔杨峰争得头个英勇之功,我岂能没了先父之愿,徒儿这一辈子都会呆在拔杨峰!”
杨白不禁被杨亦轩豪壮之言感动,也跪倒在地,与杨文昌二人抱作一团。
“我的好徒儿!走,带白儿去拜拜列祖列宗。”
杨文昌说罢,拉着两位徒弟起身,向院子后方的祠堂走去。
杨白跪在众多灵位之前,猛地磕了三个响头。他已被拔杨峰宁死不辱峰名之心感动,当下立誓,“自己定不会辱没拔杨峰之名”。
跪拜之后,杨文昌带杨白离开,回到正堂前的院子,杨亦轩跟随。
“白儿,翻开这功法第一页,然后开始冥想。”杨文昌突然面色凝重,从怀里取出一本蓝色小册子交于杨白。
蓝色册子上项氏力法四个字赫然醒目。
杨白接过册子,内心激动。这《项氏力法》便是拔杨峰的传承绝学,同时也是一本地阶初级的绝学。相比于普通高级的《孙子心机》,在级别上更胜一筹,但孙子心机集功武神于一体,从稀有程度和价值上却更珍贵。
在杨文昌期待的注视下,杨白翻开功法。
脑海中立现画面,滚滚大江之水汹涌狂流不止。
“白儿看到了什么?”杨文昌急切问道。
“看到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江。”杨白如实回答道。
只见杨文昌突然大喜,紧握杨白之手说道:“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白儿适宜修炼此绝学!”
“师父为何如此说?”杨白有些疑惑,但听得杨文昌之话内心有些欣喜。
杨文昌松开杨白之手,一本正经的说道:“白儿,你所感悟到的大江乃几千年前项王自刎的乌江,可以感悟到项王之物便是等同于通过了项王的认可,待会继续感悟,见了项王定要记得跪拜磕头!”
杨白听的云里雾里,重新翻开绝学《项氏力法》,随后精神出现在一个空白世界内。
突然,一个白衣身影出现在杨白面前。
此人威武雄壮,面庞刚毅,一副天下舍我其谁之态,突然世界中出现一口巨鼎,那身影轻松将鼎聚过头顶。冲杨白一笑,似嘲笑。
“白儿,记得跪拜项王。”杨文昌的声音传来,略显焦虑。
杨白只觉眼前之人高傲无比,目中无人,发自内心的不喜欢他,别说让他虔诚跪拜,就是交谈一句,他都不愿。
见杨白还不跪下,那道身影也是略感惊奇,蔑视的看了杨白一眼,而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