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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亲阿兄闻伤肝火旺 风流客仗义施援手

经此一事,一众小子们总算看明白了,阿笙是艾嬷嬷手头的人,讨好谁,都得罪另一边,而得罪了谁都得穿小鞋,干脆两不搭理,谁都不讨好,谁也都不得罪。

伤筋动骨100天那是对精细人的说法,对他们这些泥腿小子,躺够10天都已是恩赐。易小平喝着参汤,7日后就能下地,依着邓婆婆的意思依旧还做劈柴的活计。至于阿笙,比易小平多躺了3日,以示宽慰。

艾嬷嬷说得极准,阿笙脚一沾地就被邓婆婆打发来的小子带到院子里,说是后厨里的小子尽够了,容不了吃闲饭的,让他跟着做土木的小子们干活,吃住也一律都换到那边,跟后厨不再相干。

土木活算是下等活路,上工时间长,饭还不管饱,带路的小子把他扔到挖了一半的土坑前就哼哼哧哧地跑掉,仿佛身后有鬼在撵似的。

头一日阿笙便吃足了苦头。

安雅居前儿才买了一块儿地,做土木的十一个小子们跟着外头请的师傅一同吃住,挖坑起屋。

做土木活路的是轮流吃饭,有固定的时辰,小子们吃饭故意不叫上他,铲完土询问何时开饭,却被后院管事告知点儿错过了,只能等晚上。阿笙顿时明了,这就是邓婆婆安排的刁难了。

这一日的活计直做到了月挂梢头,刺骨寒风吹得直哆嗦才收了工。掌事一早便走了,也就几个小子陪着阿笙铲完最后一铲子土,其中一个小子神秘兮兮塞给阿笙一个脏馒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蹭蹭裤腿,他的粗布裤子洗了太多次,有些薄,刚做了活一蹭就是一层黑手印子。

“明日大概要下雪了,还是多吃点好。”小子满是泥土的脸映着月色有些泛红,想来是已经被吩咐了不准跟阿笙好,可自己良心过不去,显得有些拘谨。

馒头是冷的,揣在裤兜里脏不说,还有点味儿,好在天气不热,还能吃。阿笙悄悄接过,明白他也是暗地里藏的,不然为何要等人都走了才肯把东西拿出来,索性也不提馒头的事儿,只闲扯一句:“怎么明日便要下雪了?”

天气虽寒,倒也不至于要下雪的地步。

“……看……看的……”小子局促搓着手指,遥遥听见有人唤自己,急急忙忙背起铲子,磕磕巴巴跟阿笙道别,“他们……他们不准我们跟你好……其实你……你挺好的。”

阿笙笑不答话,夜色里一双眸子晶亮如星,弯弯地平白勾起欢喜的情绪。

雪的确是下了。

不过却不是明日,当晚便飘起了鹅毛大雪,都道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可对他们这些靠天吃饭,靠手做活的人,实是屋漏逢下雨!

外头请的师傅次日一大早便由人来说等雪停了再做工。

小子们得了闲也松口气三三两两去了街市采买好玩的小玩意儿,可怜阿笙缩成一堆,一夜竟是那样睡过去,至今未醒——原来这些小子们得掌事提点,需排挤阿笙才能得一口饱饭,按说多一个人,需多派一人口粮才是正经,可掌事跟邓婆婆沆瀣一气,自然是站在她那边,得了话,巴不得把事儿干得更绝才好,索性把小子们全拢一处,自作主张将阿笙的吃食匀给其他人。小子们得了实惠欢喜,良心虽不安,但生杀大权一概握在掌事手里,也不敢说什么,只那憨厚的小子觉着阿笙可怜,悄悄给他藏下一个馒头!住处就不用说了,邓婆婆虽道吃住都随这边后院,可十几个小子、师傅都挤在一个小屋里睡通铺,一点空余的地方都腾不出,喝水洗漱都在院里解决,更别提再添一个人,着实是有心无力。

阿笙当晚讨巧在廊下蜷缩着歇下,耐不住风雪太大,第二日早晨全身都裹上薄薄的冰雪。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佘掌事,不好啦!阿笙那……那病了!”给阿笙塞馒头的小子慌慌张张跑到后院掌事那里。哪曾想佘掌事想着风雪已至,后院活计可以宽泛些,日上三竿了还在睡,被人突兀搅乱清梦,大发雷霆:“满口胡说八道的东西!还不拖下去把嘴给堵上,整日就知道猴跳!!”

掌事身边也是有伺候的小子的,比谁都亲近些,打发走人,小子机灵靠过去,细细替掌事将手擦净,笑道:“后院做活的小子们没见识,掌事何必跟他们置气?”

“我这是跟他置气?!那阿笙才做一天工,便装病卖乖,这是要降服我!不过是卖到风月场的下贱坯子,还真以为是枝头上的喜鹊了!?”佘掌事还未起身,不耐烦把小子扇开,侧过身睡回笼觉。

哪知还不等小子把备着的热水倒出门去,就被一群莺莺燕燕给定在门口,手中拿着水盆放不是,退不是。

打头的,自然是艾嬷嬷。

阿笙病了她是头一个晓得消息的,得了消息的时候她还在惊讶,他竟已把整治邓老婆子的机会送上了门,如此这般便带着一群婆子小子们来看,这一看不得了!阿笙是真病重!而后院的掌事到此时还在蒙头大睡!

“泼醒!”立刻发作,也不等邓老婆子赶来,艾嬷嬷冷笑道。

在场的小子到底是艾嬷嬷的人,早前吃过不少亏,上去一个不够,接连去了三人抢水盆,只见三人大力扯下佘掌事的棉被一盆水狠狠泼在脑门上!

佘掌事当即撑起上身怒骂:“哪个吃了狗胆的腌臜小子连我也敢泼!?难道不知这后院是我说了算么!?”

艾嬷嬷示意把人压到面前来,小子们不吭气将人拿下,双手反剪身后,背部弓曲且卑陋。

“后院你说了算不算,我还真不知道。不若今日你便好好跟我说道说道。”艾嬷嬷气势十足端坐一边,声音冷凝如冰渣子,一下下全落在佘掌事内腑。

佘掌事一个哆嗦,也顾不上仅着里衣,想起来回话,却不想小子们生生把他压来愣是直不起腰,只得忍着地上寒气回话:“原是艾嬷嬷,我这不是……睡糊涂了吗?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你在这里睡得迷里蒙登,小子们就活该受寒挨饿?我竟不知天下有这样的道理!”艾嬷嬷感叹一声,因今日下雪,艾嬷嬷披上了火狐裘,火红的狐裘搭着皂色厚棉鞋,平日再普通不过的装扮,佘掌事却觉着有些瘆人。

“冤枉啊!艾嬷嬷我可没亏待过谁,随便逮谁问不说我三分好?”佘掌事大声喊冤,以前闹心的事儿也不少,糊弄糊弄也就过了,艾嬷嬷碍于邓婆婆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艾嬷嬷见他死性不改,索性再懒搭理,立在身后着藏青袄子的小子矮身凑近了说道:“佘掌事贵人多忘事。”这儿站的小子谁人没受过他闲气,艾嬷嬷铁心要收了这小人,他们是一百个乐意!

扯扯脸皮子,这会儿佘掌事明白了,艾嬷嬷是要拿他开刀!既如此,撕破脸皮也不怕了,“艾嬷嬷好大架势,也不怕竹篮子打水。”

佘掌事眼角瞥见自家小子鬼鬼祟祟摸出门,老怀大定,不由想到邓婆婆来救,艾嬷嬷定矮一头!待这事了了,少不得要给机敏的小子一吊赏钱。

“嬷嬷自然是有十足把握才这般兴师动众,免得给人钻了空子。”这个事儿,纵然是雍州管事来了都不顶事,何况区区邓老婆子,小子狡黠转转眼珠子,笑着回头问道:“嬷嬷,可说得?”

艾嬷嬷颔首,小子立即竹筒倒豆子般说道:“阿笙是嬷嬷捡回来的良籍小子,寻思养一阵便放出去,你跟邓老婆子倒好,阳奉阴违不说,把人往死里面折腾,还未好脱了根就发派来干这些。”

听到此处佘掌事还有什么不明白,怕是要拿官家的话来说事,果不其然,小子接着道:“奴籍小子竟敢拿捏良籍,单说这尊卑便过不去坎儿,既然佘掌事深明大义,又如何苛责阿笙?”

艾嬷嬷抬手止了他的话,只问道:“你可知错?”

今日在劫难逃,奴籍欺良一事,他事先并不知晓,却也开脱不得,怪只怪自个儿心急,给人捉住把柄。

阿笙病重的消息待得半月后才传到男子耳里,一时心火难忍,寻来幽州管事,来来回回将雍州安雅居错综复杂的关系捋顺。

“我倒头回听得一介后厨婆子也能欺到上头去。”男子本还斜倚香榻,倏然坐直挥袖扫落博山香炉,炉内未焚尽的香料撒了一地。

管事惊疑不定,难道那阿笙当真有大能耐,竟引喜怒不见于色的主子大动肝火,不由试探道:“主子说的是,邓婆婆奴大欺主、尊卑不分,断断容不得!”

男子敛去怒容,心头不住聚集冷气:好一招以退为进,原以为几位管事仅私交颇好,如今看来,根本是不知所谓!

“哪里止她容不得,仗势欺人的破落小子就容得?纵容邓老婆子为非作歹的雍州管事也容得?”一番话或真或假,末一句如朔风夹带警告席卷而去。

幽州管事“噗通”跪下,脸红耳赤辩解:“雍州管事并未插手其中,还望主子明察!”这一句不啻于火上浇油。

十指收拢,一手提着手炉,一手拎着铜把,待指尖寒意尽散方说道:“那位原是个好的?竟值得你这般偏私相帮?”

那日风雪很大,整个幽州城都被皑皑白雪覆盖,俨然成为一座死城。

时下正兴私建园林,男子的宅邸便算得上幽州园林的佼佼者,但见此宅地处半郊,背靠大山,三步一景,十步一阁,又以石洞、回廊贯穿其中,连接来去,更有桃李夏绿,竹柏冬青。

幽州管事失魂落魄矗立侧门入口,回头望去,隐还见得西望楼屋檐金雀衔铃的模样。定睛端详,入目皆是奢华,纵雪幕不可遮盖。

仅几句言谈,他便失了主子的心,连带雍州一干人等也没脱得干系。“刚愎自用、妄揣上意”,主子懒懒倚在红木雕花榻之上,漫不经心批他八字,活生生被打入地底。

门房也得了信儿,眼见他失意,也不多说,单就开了门默然转身做自个儿的事去。

虽处置了邓老婆子之流,终是自己对不住阿笙,男子本想卧下,闭眼方一刻又坐起,唤道:“小谷!”

小谷是男子贴身人,一应杂事都是小谷管着的,可谓心腹!

小子年岁不大,胜在机灵,从不多嘴,常年穿着白色里衣,外头罩个深绛常衣,衣领袖子皆压黛色丝线勾绣祥云纹样。

“公子。”小谷躬身上前伺候男子更衣,谁知男子侧身让过,索性退几步垂手站立。余光扫见一地残灰,顿时愈发恭谨小心,“外头风大,还是多穿些。”

小谷并非家生子,尚在襁褓时被双亲遗弃,蒙主子心善,把人捡回来养在身边,入了良籍,自此一颗心便系在一人身上,事事以公子先,深得男子器重。

“他正受寒难熬,我却倚熏笼,品美酒,当真可笑!”自嘲一句,猛然大力踢翻火盆,炭火渣子随着火星“哐当”洒落,灼得地上皮裘“滋滋”作响,不多久便烧了黑糊糊一个大洞。

夹带风雪的冷风骤然灌入,小谷忙不迭上前将门窗阖上,取了大氅欲披,依旧被男子一掌推开:“他们竟把阿笙往死路逼!你还管我作甚!?”神色狰狞如饕餮,恨不得将犯事之人拆吃入腹!

果是因那阿笙!

小谷转瞬便有了主意,笑道:“公子也不必动气,那些讨人厌的家伙打发了就罢了。”说着不动声色靠近,终是将大氅披在男子肩头,这回男子没让开,反而拉直领口,说道:“你这就是趁我气头上糊弄我了,换了哪个管事都是不行的,幽州管事正直刚正,说话虽不中听,但轻易换不得,雍州嘛,得缓一缓,若从上到下都换了,可不乱套。”

小谷暂退一步,弓腰回答:“公子想明白就好。”

“他们动不得,其他人仔细收拾一番方可解恨,你且亲自去办。”复慵懒地缩回榻上,突然打趣:“我可不是士族之人,当不起公子一称。”

“小谷称您公子,谁也管不着。”小谷骄傲扬头,俏皮眨眼方掀了帘子去,理也不理身后人爽朗调笑。

事后挑拣些好听话传予管事,少不得受用一番感恩戴德。

近年底,论理家家都该挂上灯笼,雍州是不兴的,反是把稀罕、喜庆的玩意儿全收拢藏起来,一条条街坊分外冷清,眼瞧得就是遭了灾似的。

躺在牛车中的阿笙奇道:“这里分明是有灯笼的。”

驱车之人白衣飘袂,阿笙初见便眼前一亮:好风采!真是见了他才知道世上有如此风流人物!不由说:“须眉男子性风流,其内珠玉比金谷。”

这话可取悦了来人,金谷园,那可是一等一的奢华地,能与它相论,评价之高可见无疑了。

本想撩开帘子说话,迟疑片刻考虑到对方伤寒未愈,悻悻放手,略大声道:“艾嬷嬷原也不着急,眼见入了冬,胡人三三两两总爱来打秋风,怕你闪失,千般催促我来领你走。”

阿笙听了这话未免败兴。

往日听闻胡人如何厉害,尚不肯信,现三两个胡人打秋风竟就将满城百姓逼得连灯笼都不敢挂,初涌上的愤怒复被悲哀生生压下,士族还在朝堂上争吵是否要跟胡人打仗,人家都举刀来抢了!

“你也别恼,士族的江山稳不了。”

言语间颇沉闷,后一句胡人迟早入关取缔说出来也不好听,索性住了嘴,专心驾车。

阿笙歪头躺下,扯过绣金牡丹的被子盖。现如今,他也只能休管身后风雪,但看前路漫漫。

雍州城褪去繁华颜色,徒留满目苍白,风越来越大,雪越积越厚,该遮掩的,不该遮掩的都化作天地苍茫。

城门口五匹高头大马“呼呼”喷着热气,不安分撂着蹄子,大有破门之势!

守门的老兵本作昏昏欲睡状,闻得嘶鸣声顿起,嘴里冒着酒气,举高双手喊道:“好汉饶命!”

领头人窄袖绯绿,着皮质短衣,脚蹬长靿(yào)鞋,革带下别弯刀——好一个精壮的匈奴汉子!后头跟着四个彪形大汉,也皆是匈奴人。

“又在灌黄汤!”匈奴人稳坐马背,右手控着马缰,安抚躁动不安的马匹,吆喝道:“我们要的东西可都备好了?”

老兵抹抹额头褶皱里根本不存在的汗液,谄媚答道:“备下了!都备下了!一样都不曾少。”老兵伸出油晃晃地手指比划几下,匈奴人心照不宣对视,打心眼里瞧不起骨子软的老东西,不由狮子大开口说道:“再加四成!过几日便来拿!”说罢也不理老兵惊惶挽留,驱马欲走。

老兵腰间悬挂的酒壶“哐当”摔个粉碎,连滚带爬吃了满口雪:“大爷!使不得!使不得啊!!”满面潮红也不知是冻的还是醉的。

“我只管来取!凑不凑得齐是你们的事!”匈奴人学过些汉话,以奇怪的腔调中气十足喝道,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老兵顾不得镇守城门要责,惊魂不定朝着刺史府衙狂奔!匈奴人定下的取粮之日仅余二日。偏今日匈奴人反口多要约定数的四成!这可不是小数。

老兵虽浑,也是上过战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了来不被待见,天天守着这城门口,年年冬日见匈奴进城如入无人之境,而汉人白丁却是被细细剥盘。乍闻匈奴异想天开之语,气愤填膺之余更是燃起豪情,若刺史以死相抗匈奴,他纵使战死沙场又如何?!

他懂不得胡人与汉人朝廷间的纠葛难缠,可也被激起了血性!

气势汹汹通报后,刺史门房独独让他在大门外候着。

狠瞪住铺首衔环朱漆大门,端是威严肃穆。老兵已等半柱香,大门开缝,挤出一个青衫下仆,倾身低语:“大人晓得了,你速速回城门口守着。”

这便下了逐客令。垂头而归,路途上不由感慨:“都道老爷是青天,谁知伏身他人下,徭役赋税年年重,却把胡人当菩萨!”

道上小孩听来有趣,学了拍手玩耍四处传,雍州城百姓竟也口口相传,用以讽刺一日之内衙役大肆搜刮城内百姓存粮钱财而不愿举兵抗外敌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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