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秦曼芝临走时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嗯!”温晚凝眸一笑。
送走了曼芝和惠珍,温晚顿时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
她单薄纤瘦的身子虚弱地靠着门,缓缓蹲下。
刚挂完水不久,她还未从病态里恢复过来,温晚觉得自己始终头重脚轻的,四肢无力,整个人晕乎乎的。
怕曼芝担心,她一直忍着身体的不适,强颜欢笑,没让她们看出她任何异样。
温晚蹲了一会儿,拖着疲惫的身子,一下子陷入了舒软的沙发中。
不一会儿,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凌斯宇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头很重,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他手抵额头,支起身,打量了眼四周,房间里一片灰暗,他什么也看不清。
等适应了夜色,他摸索着打开灯,豪华却又陌生的卧室摆设映入眼帘。
凌斯宇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零碎的记忆随着他逐渐复苏的感官慢慢拼凑在了一块。
即便他不想去相信,但他不得不去怀疑——
他似乎……
酒后乱性了。
凌斯宇仔细想了想零星的片段,虽然记不清了,但那份感觉却十分真实。
温晚……
他好像碰她了。
凌斯宇平静的神情忽然阴沉下来,眉头不由紧紧拧起。
他走出卧室,沙发上紧紧蜷着身子的小女人落入了他冷峻的眼眸。
凌斯宇脚步一滞,静静注视着恬静安睡的温晚。
套房客厅中的落地钟,摆出了清脆低沉的声响,一分一秒过去,凌斯宇屹然不动站在原地,宛如一尊雕像。
凌斯宇看着温晚,沉冷的神色暗藏丰富而复杂的情绪,柔情与厌恶,两种明明相斥的情愫,却在他眸中交融着。
忽然,温晚翻了个身,凌斯宇沉默地一眨眼。
或许是缠绕在脖子上的围巾有些勒人,温晚扯了扯。
凌斯宇目光凝了凝,落上了围巾遮掩间,她不经意露出的脖子。
在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上,他清晰地看到了爱/欲过后的痕迹。
凌斯宇脸色忽然阴沉得难看。
他竟然碰了她……!
一股厌恶和恶心的感觉忽然堵得他胸口闷闷的,凌斯宇冷着脸转身走入浴室。
冰凉的水喷洒在脸上,他清醒了许多,却无法驱散走胸口那股郁结之气。
一股烦躁的感觉压得他难以忍受地握紧拳头,“咚”得一下捶向水槽旁的大理石台面。
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淌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凌斯宇低着头,余光不经意瞟到了马桶旁的垃圾篓。
团成一团的淡粉色蕾丝底/裤落入了他的视线。
凌斯宇一顿,目光凝结在了那条底/裤上隐约可见的红色血渍上。
温晚……
难道还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