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儿,乖,别怕,还有我在呢,即使还有魏王余孽只要咱们防备得当便也不可怕了,乖,不哭。”
在蜀王依旧冰凉却极其柔和的声音下秦淸漪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
“十年前之事之所以大家都不愿提起不过是因为局中人都伤得至深,岳母,不过是那场悲剧的开端,不愿告诉你却是因为这事太过沉重,怕你无法接受,其实在你失忆之前你知道的也不过是些旁枝末节,如今你却想寻根究底,这个旋涡太深,你若执意一探究竟只怕我也护不住你。”
秦淸漪茫然抬头。
蜀王微微避开秦淸漪的双眼,“漪儿,嫁我,是你父亲想要护你,或许你看到的是嫁我护住的是镇北侯府的百年基业,使其不会参和到京中的夺嫡之中,但实际上他不过是想护你一世长安罢了。”
“为我?”
“你应该听过许多关于你与你母亲长得极像的说法吧?”
“是,听好些人说过,说是我以前虽与母亲长得相似但是性子却是南辕北辙,可是失忆后却越发的与母亲神形皆似了。”
“正是,你母亲在闺中之时便才名远播,有京城第一才女之名,你若留在京中自然又是一阵腥风血雨,怕是有些人也再当不得你做子侄。”
秦淸漪一怔,然后眼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慕你母亲才名之人何其多,若非如此,你母亲又如何会成为那场大乱的开端。”
“爷……。”
“漪儿,你若想要安稳度日便最好不要再在十年前之事中纠缠过深,有些人比你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秦淸漪心乱如麻,就感觉有两个小人在心里不断地拉扯,一个告诉要听蜀王的话,一个告诉她要继续追究十年前之事不能让母亲死得如此的不明不白。
“老五待你之心你应当心中有数,你若与本王安心的偏居蜀地,他便是有幸等得大宝也想必不敢明目张胆的觊觎皇婶,但若是你我二人皆深陷夺嫡之争,那么他便也没那般多的顾忌。”
“怎么会,我与他并无任何私情,他对我也并没有那般深情,爷是否过虑了?”
“穆家多出情种,他比之他父皇也不遑多让。”
秦淸漪一愣,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跟不上蜀王,皇上对谁情根深种?现在最得圣宠的不就是她的长姐淑妃吗?可是长姐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是陛下情之所钟?难道蜀王知道陛下钟情之人是谁?
“爷,不也是穆家之人,臣妾的母亲不也是穆家之人?”
蜀王一滞,失笑,这小丫头果然是心思精巧,不过就这般一说她便立即反问起来。
“夫人这是想知道本王的旧事还是你母亲的旧事?”蜀王似乎有几分兴致。
秦淸漪心里一沉,母亲的旧事?难道母亲钟情之人并不是父亲?那母亲钟情之人是否与她的离世有关?父亲,是否知道母亲心中另有所属?
“爷也有旧事?可以告诉臣妾?”
蜀王盯着秦淸漪看了一会然后眉头一挑,“夫人确定要知道本王的?”
秦淸漪跟着挑了挑眉,满脸的兴味,也带着几分挑衅。
蜀王在心里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睡吧。”
秦淸漪瞪着眼睛,完全没有想到蜀王这么摆了她一头。
蜀王并不在理秦淸漪,直接往内间的软塌走去。
秦淸漪呆了一会,见蜀王实在是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她只能泄气了,好吧今天多少也算是有点收获了,她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