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成皇和初夏快步入宫,宫里已经在布置丧事的礼仪。
清源的宫外守着十几个妃嫔哭红了眼,若无所出,将要生葬,见到秋成皇都两边回避,让开一条道。
清源的宫布置得相当朴素,一笔先生将秋成皇和初夏请了进去,床边静静跪了御医和大臣。
清源的床帐绕了一圈幔帐,只模模糊糊看见人影。
一声轻微的咳嗽自幔帐里传出,而是又是一句极轻的“风长”,用了相当大的力气。
秋成皇缓缓掀开幔帐,和初夏一道坐在床边椅子上,清源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脸上白成了灰色,只一双眼睛还有神姿,看着秋成皇和初夏似是笑,似是怨,分不清楚。
他干瘦的手自被褥里缓缓挪出,秋成皇掖被褥要给他盖好,他颤颤巍巍地抓住秋成皇的手,看向初夏。
初夏顿了顿,伸手覆住他的手,轻轻说:“清源,有什么话就说。”
清源嘴角向上勾,苦涩地笑,气若游丝,“初夏,替我照顾……风……咳咳……”
“王上!王上!御医!”一笔先生率先哭了出来,其实他知道叫御医已经没用了。
秋成皇放下清源的手塞进被褥,对清源轻声说:“清源,我们几十年兄弟,我一定好好送你上路。”
苍兰王宫里哭成一片,苍兰王没有王储,哭声之中,多少人又是真心?
王陵闭门的那日,秋成皇在王陵外敬献了一杯酒水,他虽然不喜欢清源作女子状,但他确实是将清源当作弟弟看的。
回头看初夏,初夏漠然望着关闭的王陵,再与秋成皇的目光对上。
回程的马车里,初夏问:“除了死,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放下?”
秋成皇笑,问:“你说的是陆岩?”
初夏没有答话,掀开马车车窗望向渐渐远离的沙漠,越过沙漠就是苍兰,越过苍兰就是西凉,西凉里的鬼火圣域,岩少爷统御西域武林。
她还是心痛。
我自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待我心,付与他人可。
岩少爷到底怎么样了呢?他还好吗?是不是真的付与他人?
不思量,自难忘,说说容易,做到不易。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秋成皇将初夏揽进怀里,哄道:“朕才是最最疼你爱你的人,尽管你数次刀锋相对。”
秋成皇轻笑摊开右手,掌心一道狭长的伤疤。
“爱妃你看,你要如何补偿朕?不如给朕生一堆龙子龙女?”
初夏愣了愣,笑,“那得要看你皇宫里收纳了多少名医,治不治得好我的肚子。”
秋成皇的嘴覆上初夏的唇,手不规矩地伸进衣裳里。
剑雨回头禀告,恰巧一阵狂风掀开车帘,他“主”字刚出口,后边就改成“属下该死”。
秋成皇和初夏立刻端坐,秋成皇正要摸扇子挡尴尬,扇子已经被初夏抽了去挡脸。他笑了笑,问:“何事?”
“皇上,到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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