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换成了骆驼队,秋成皇和初夏并排。
她想到过要越过沙漠,但是没想到要和秋成皇一起跨过去。
晚上支起帐篷宿在沙漠,帐篷的数目将将是秋成皇一顶,大内侍卫十顶,再挤也挤不出多余的帐篷。
初夏合衣躺在帐篷里,侧过去不看秋成皇,帐篷外风吹得呼呼响。
“爱妃,”秋成皇突然说,“你说,清源为什么要见我们。”
“见了就知道了。”初夏闭上眼睛。
一双有力的手臂绕过初夏的背将她揽进怀里,“你这么恨朕?朕真的这么不好?”
初夏不答。
她恨不了秋成皇,就像当年无法反抗岩少爷。
不知何时起,她期盼每月两次的杀人,可以逃出宫,可以不用面对秋成皇。
每当她看见秋成皇时,她的脸会不自觉地稍稍发烫,她只能瞥过脸去不看。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她觉得是种罪恶,尽管他确实是个好皇帝,其实也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可是,她是岩少爷的妻。
暖暖的热气呵在她脖子上,伴随秋成皇热情缠绵的亲吻。
“爱妃,朕等了你一年,从没哪一日不想你。今晚,朕想要你。”
初夏躲了躲,秋成皇将她紧紧箍住,无处可逃,宽大的手掌解开衣带,顺着光滑的肌肤寸寸向上挑逗,骚动她火热的心。
触感像电击,初夏沉醉地“嗯”了一声。
身子已经被扳过来,秋成皇俯身狂吻她的唇,一边娴熟地脱去了两人的衣裳,炙热的胸膛压在初夏之上,吻落在初夏每一寸肌肤。
他想用吻告诉初夏,我是因为爱你才想要你,吻你才是我急不可耐的事情。
直到初夏揽住他的腰。
他封住初夏的唇,一边挺身而入,和初夏共同呼应而唱,十指紧扣。
“初夏,”他忽然换了对初夏和自己的称谓,“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初夏埋头在秋成皇怀里,心里空空的,缺了一块。抬头看见秋成皇微微笑着看她,又埋下头在他胸膛,抵着睡去。
秋成皇轻吻初夏的发丝,拥她入睡。
第二天,继续向苍兰进发。秋成皇时不时转头看初夏,昨夜芳香犹在。
第三天,第四天,虽然更接近苍兰,离病重的清源更近,秋成皇却时不时笑笑。
初夏瞟了他一眼,羞怯羞愧交杂。
苍兰国笼罩在阴郁的气氛中,百姓对清源的赞誉不错。
一行人直入苍兰王宫,一笔先生已经在王宫门外等着他们了。
他抹了一把老泪,见到秋成皇和初夏失声恸哭,正要跪下行礼,秋成皇忙扶住了他,“清源怎么样了?”
“御医说,早该撒手人寰了,王上憋着一口气就等皇上和娘娘过来。”一笔先生忙让开道,“王上听说你们今日到,早上多服了些粥,正等着。”
“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初夏问道。
一笔先生泪眼婆娑,“王上去年闻知皇上封德妃突然咯血,今岁病情加重,一直卧榻,御医说大概撑不过年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