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个“艺术王子”,我努力的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影像甩掉。
而这时放在枕边的手机开始震动,南拳妈妈的《下雨天》及时的想了起来,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闺女,在学校过得好吗?有没有想老爸呀?”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从电话里飘了出来,温馨和幸福一下充斥在我心间。
我诺诺的回答着老爸的话,但此时的我却不知道对老爸说些什么,只是尽情地享受着老爸那略带磁性的声音所蕴含的魔力。
电话过后,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渐渐被清理,夜色已晚,可我却还是迟迟不能入睡。
窗外,随着一声滚雷炸响,仅眨眼的时间,天地间就被瓢泼的雨水充斥,狂风将我还没来得及关的窗户撩拨得发出嘶哑的吱吱声,我赶紧将窗户推过去闭上,狂风携带着雨水不甘的拍打在玻璃上,就像一只怪兽按住窗户不甘的对着我怒吼,同时还喷出它的唾液。
濛城这种雷厉风行的天气跟家乡那种随和的气候相比,使我一时无法适应。正当我望着窗外雨幕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阳露露,她的脸上带着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想要看见的惊慌,身着一身宽松的光滑睡衣,长发略微散乱的披在她的肩上,配上她此刻没有经过任何妆容修饰却显得更加清丽的脸庞,此刻的阳露露就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公主。
“我今晚和你一起睡。”阳露露缩进我的毯子里,闪动着两颗如晶钻般明亮的眸子望着我,“我害怕打雷。”
“濛城应该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吧,所以打雷是常有的事,慢慢就会习惯的。”我让过一些位置和阳露露挤到一起,床虽然比较窄,但还是很轻松的将我和阳露露塞下了。
搂着修长的阳露露,抚摸着她光滑的长发,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静静的谈论一些很随意的话题,我们谈对于就要正式上课的不满,谈自己的家乡,谈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类型,谈对未来人生的规划,只是当她谈到自己家庭的时候脸色明显暗淡了下去。
察觉到阳露露的变化,我将一只耳塞塞进阳露露的耳朵里,渐渐入睡。对于这一夜的狂风暴雨来说,其实我们俩过得很恬静,也许这就是朋友的魔力吧。
“啊!”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听见外面许蔓发出巨大的怪异的嘶吼声,“不就起床吗,她至于搞得像侏罗纪公园嘛?”我这样一边想着一边走出了房间。
看着从我的房间走出的我和阳露露,许蔓停下继续嘶吼,“早上起床大声吼叫几声,这样有利于身心健康的。”说完后,许蔓转过头接着吼叫起来。
歪着头想了想,可能就连博学的阳露露都没听说过有这样的歪理,于是阳露露终于生气了,她愤怒的对我和何佳说:“她那喉咙发出的那超出了人类范畴的声音,绝对能吓退非洲草原上的一群雄狮。“
阳露露悄悄的拿出一根干净白色毛巾以迅雷之势将许蔓的嘴给捂住,脸上露出冷笑,“不过对我没用,因为我是雌虎。”
不断的讨饶后,阳露露才终于放手,但是此刻许蔓的脑袋却是明显不够用了,“为什么能吓退一群雄狮却吓不退一只雌虎呢?”同时她还问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可能同时出现一群雄狮吗?”
对于许蔓的疑惑的目光,我和何佳果断的采取了回避政策,我想不只我与何佳不清楚,恐怕连阳露露自己都不知道吧。
半晌,许蔓拍了拍自己的头,我们都以为她放弃了。
“我知道了,因为雄狮的老婆雌虎也能吓跑他们。”许蔓在我们猝不及防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句。
或许在许蔓看来老虎和狮子本来就该是一种动物吧,谁让他们都是森林之王呢?阳露露摇头一叹:“这样才生出了许蔓这么一只小羊羔。”
此情此景,当我们突然看到不知何时进入卫生间的许蔓走了出来,嘴里得意的喊:“下一位。”的时候,轮到我们瞪大眼睛脑袋不够用了。
何佳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难道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千千万万代之后,一个不小心在许蔓身上完美的体现了?她怎么能想出这么精妙的利用自身优势的计策啊,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以达到第一个抢占卫生间的目的啊。”
我求救的看着阳露露,因为只有她才是许蔓的天生克星,只见阳露露很淡然的说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刚刚门口那只死蟑螂应该被许蔓解决了。”
有史以来最快的条件反射,我与何佳同时后跳几步,远离携带“核武器”的许蔓,以免自己被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