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雷略一早约了千吻来家里签那份保姆合约,最后,因为千吻睡过了头,只是来得及赶去上班。
虽然是这样,雷略却没有罢休,他把这事就当作她想拖延签约的戏码,百忙之中记挂着这件事,拨冗了一点时间打了电、话过去。
千吻起初看见他的来电,装死不接,不管今早是有意还是无意,多少让她暂时逃过一劫,当然她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接了电、话,雷略的口气听起来很不悦很嘲讽:“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不接我的电、话呢。”
她努努嘴,忍了。
你丫不要让我有翻身做主人的机会,到时你就知道姐不是吃素的。
她心情大为愤怒地想。
最后,在雷略单方面的认同下,他们最后的签约地点选在了他楼上的办公室。
就算一百个不愿意,最终她还是来了。
当然在这之前,她在座位上也是冷静考量许久,得出地结论是堪忧,她才硬着头皮往他的办公室走。
坐在他的办公室,看着手中的合约,她抬头瞄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他正在专注地看着电脑,可就在她看向他时,他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向她。
她赶紧将目光垂下,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看自己的合约。
“看完了?”他出声问道。
“没有。”她果断回答道,心里却骂了一句:白痴,没看到我还再看吗?
基本上,她对合约是没有大多的意见,毕竟这本就不是等价的交换,不过她还是对合约年限有了彻底不悦,比最后那行‘合约最终解释权归雇主本人,条款可随雇主想到时任意添加’更加恶劣。
她抬起头,客气地问:“可否将合约年限改为一年?”
“四年,可好?”雷略反问。
“一年半。”她忍痛说,这是她的忍耐底线。
“五年。”雷略又再追加了一年。
“两年。”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她的底线原来可以被刷新。
雷略伸手喝了一口咖啡,斩钉截铁地说:“六年。”
千吻掀桌,“你有没有搞错,我妥协就是忍让了,而我升半年,你却升一年,太得寸进尺,我终身当你家保姆,可好?”
她大动肝火,只差对他破口大骂。
“你提醒我了。”雷略伸手就想抽过她手中的合约,千吻赶紧护住,泪流满面地说:“那就三年吧。”
看着她签上自己的名字,雷略弯唇说:“在我眼里,不以妥协为最开始目标的妥协都是耍心机,所以别跟我讲条件,你没筹码。”
他伸手上来要拿签好的合约,千吻双手用力按住纸张的两角,不让他轻易得逞。看见她最后地挣扎,他挑了挑眉,说:“再不放手,就追加一年。”
最后一字刚落,千吻的手就松开了。
没人性的家伙!
她瞪着他,还有他手中自己的卖身契。
没有人像她如此不幸,不但不得不帮自己找份兼职,而且这份兼职还没有薪资。
这是比窦娥还要不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