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是痛苦的,但是分手后又和好的感觉是甜蜜的,好像感情又升级了,和以往相比都懂得了珍惜。或许这就是成长吧,挫折一次成熟一些。人就这样渐渐长大。
成长中的我并没有考虑这么多,而是半躺在床上,双手压在脑袋下面,脚蹬在上铺的的梯子上笑眯眯的发呆。
老大走过来说,别傻乐了,告诉你个爆炸新闻,又要考证了,这次是教师证,还是老价600块钱。
我神情恍惚,大体知道老大又在打什么算盘了。结果如我所料,他下一句话就是,怎么样,再骗点钱吧?
我说,还骗啊,上次骗那些钱好几天没睡着觉。
谁知老大用手里的羽毛球拍朝我关键部位敲了一下,大声说道,你以为我真骗啊,玩笑都听不出来?还以为我真骗,真是的。
我说,真的假的都不骗了,行了吧,多少钱?
“600!”
我算了一下,当时卡里有800块钱,是去CD的全部费用,现在去不了了,非典了。但是这钱是万万不能动的,还有暑假呢。暑假是肯定要去的。
思来想去,还是再要吧,不过这次说什么也得实事求是,拿了钱就交上去。
妈妈很痛快的给我打上了600块钱。
报名那天下午我和老大慢慢的向系里走去,半路上我说上个厕所,结果再也没回来。老大回到宿舍冲我直笑。说,就知道你还得跑。你那点小心思,切!
我很难为情的说道,哎,本来想报上名的,结果一想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就再做一次亏心事吧。
老六拿着脸盆,搭着毛巾,把头伸过来说:小心半夜鬼敲门哈!
我心里很不平衡,非常希望老大也半路跑了回来,希望他也是把钱挪作他用,可他偏偏这次动了真的。也对,他没女朋友,花钱的地方少。
他说,你知道报名的时候我碰见谁了吗。
我说,谁?
他说,朱清晨。
我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女生都这样,什么证都考。
老大说:她问你了。
我说,怎么问的。
老大一连坏笑的说,怎么样,来劲了吧,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吗。
我确实不怎么想她了,那些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可老大闹得起劲,只有配合一下了。
说道,快说吧,问什么了。
他说,拿根烟来。
我把一盒烟都扔给了他,他拿过去点了一支,把剩下的都揣在自己口袋里。
满意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问了问你怎么没去报名。
我说,就这呀,这值一盒烟吗?
他说,这个只值一根。关键是我替你说好话了,我说你不想考,觉得抄来抄去的没意思,考过了也会被误认为抄过的。
我说,知我者,老大也。你还别说,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说,为了对得起你这盒烟再送你朱清晨的一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我纳闷了,这真是朱清晨说的吗?老大说,不信你再闯一次女生宿舍去问问。
考试那天我特别注意了一下老大的举动,他削好了铅笔,认真的把小纸条塞满各口袋,好像真的要去考了。
我过去说道,装的还真像嘿,你报名了吗,你就去考。
老大为了证明清白,拿出了准考证,“哎,哎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他知道我现在的心理,知道我最怕什么,他就是想让我无地自容。
然后大声唱着无地自容出去了,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不必过分多说,你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歌者言其意,听者需斟酌呀,我斟酌了一上午,直到他们又一次兴高采烈的回到宿舍。
老大回来后把文具盒重重的往床上一摔,骂道,他奶奶的,出的什么破题,一个没有!
“一个没有”的意思就是他准备的小纸条上的答案试卷上一个没有。哈!
我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捡起他扔得满地都是的小纸条,惋惜的说道,哎呀,大哥,你看这事儿闹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难过。我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
他坐在床边上,右腿盘在左腿上,脸朝地板眼朝我,拿白眼珠瞪着。
我高唱着无地自容回自己床上去了,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我我???
他满腹不平的走过来说,你是不是以为我600块钱白花了?
我说,大哥,没那意思,您别生气。那烟抽完了吗,给我来一只。
老大狠狠的对我说:你抽个屁!
老六是个坏人,话不往正题上想,听见老大骂人后,水喝呛了,像喷泉一样朝半空中喷了起来。抽水抽呛了。
老大接着说,多亏了朱清晨,要不我600块钱真就扔了。
我说;哦,她抄完又给你了?
老大拧起鼻子,皱起眉头说,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朱清晨什么小抄都没带,拿过试卷就做,完全是自己做的,40分钟完事,完事我又要过来抄的。
我端着大杯子,慢慢的说了声“哦”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次教师证我是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