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哥也长舒了一口气,缘法还是深深锁起了眉头。鸡汤哥不愧是鸡汤哥,善于洞察人的心灵:“缘法师父,还是为了命案而头疼吧?”
缘法点点头,说:“虽然我们为了挽回大相国寺的声誉做了很多努力,目前看来,我们这一组确实收到了些效果。可是命案一日不破,我们一日都会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鸡汤哥点头道:“过了今天还剩下七天了,我父皇也下令限期破案。这会儿还早,本王也要去衙门看看,看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
缘法想了想,还是说:“不知王爷是否方便,让贫僧也去衙门一趟?”
“缘法师父,你是要……”
缘法点点头道:“这件事我总是不安心,还是跟着去一趟比较好,回去师父若是问起,我也好有个交代啊。”
弘忍在旁边符合道:“是啊,王爷,大相国寺早晚是缘法继承,您行个方便,带他去吧。”
缘久在一旁看了弘忍一眼,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莲笑笑说,“我可是破案高手,江湖人称‘莲界第一神探’,外号‘柯南莲’,怎么能不带我?”
缘法无奈地看了莲笑笑一眼,笑道:“带你带你,什么时候我都带着你。”
莲笑笑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弘忍说:“这样也好,我们分开走。我带缘久去看看其他组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带着缘心跟王爷去衙门,晚上我们回寺里再碰头。”
众人赞同后,兵分两路。在鸡汤哥的带领下,四人浩浩荡荡杀进了衙门。
刑部官员一听宁王来了,忙出来迎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鸡汤哥哼道:“本王替父皇出席寺庆,出了这样的事,本王已经在父皇面前作保,说十天之内必破案。现在时间都过去三分之一了,本王来看看案情进展的进度,有何奇怪?”
“是是。”刑部官员一边点头一边迎众人进了刑部。
众人坐定后,鸡汤哥问道:“现在案子进展得怎样,可有眉目了?”
刑部官员禀报道:“回王爷,根据仵作初步的验尸结果,户部的方大人是被人用重物击打其头部,导致天灵碎裂,眼球突出,口鼻流血而死,死状非常骇人。”
倒是缘法似是有些疑虑,问道:“不知施主能否带我们去看看?”
鸡汤哥问:“缘法师父难道还有些疑惑?”
缘法点点头,至于为什么疑惑,缘法一时半刻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应该去看看。
莲笑笑夫唱妇随地举手道:“缘法师兄,我也一起去。”
“那本王就陪同二位师父一起去吧。”鸡汤哥说。
岑江月的脸色有些变了,她最怕看这种东西,想想都汗毛直竖。但是大家都这么踊跃,自己也不好说不去,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默念“南无阿弥陀佛”。
到了停尸间,鸡汤哥吞了口唾沫,轻轻掀开上面盖着的白布,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岑江月闭着眼睛不敢看,索性把身子转了过去。
缘法抿了抿嘴唇,上前看去,此人死相的确非常恐怖,口中和鼻中流出来的血已经干了,奇怪的是,鼻中的血迹虽然干了,呈现出来的是暗红色,而口中的干涸的血液,呈现出来的确是暗黑色。
为什么血的颜色会不一样?缘法微微皱眉。难道这其中还会有什么蹊跷?
“缘法师父,可有不妥之处?”
缘法轻叹一声,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王爷,我想见一下验尸的仵作。”
鸡汤哥见缘法眼中似有疑虑,说不定与破案有关,当下也不阻拦,直接叫了仵作来。
缘法见了仵作,施礼问道:“敢问施主,此人死因确系是头部遭到重击而亡吗?可还有什么其他的疑点?”
仵作思索了一下,说:“从尸体的查验上看,的确是死于遭到重物重击所致啊。师父可有什么怀疑的地方吗?”
缘法说:“我观察他口鼻流出来的血液,颜色似乎不一样。我总觉得,他似乎……除了头部的伤,还有其他的伤害。”
众人仔细看去,果然干涸的血液颜色却不一样,仵作摇头道:“这倒是奇怪,看这血的颜色,怎么像是中毒呢?”
“你用银针试试,看血液是否系中毒才会变黑。”鸡汤哥下令道。
仵作点点头,用银针试了方侍郎鼻子和嘴边的血液,果然嘴边的血液让银针变黑。
“原来他是中毒死的!”莲笑笑指着银针叫道。
缘法没有接莲笑笑的话,而是对仵作说:“还请施主再试一试,看他是否真的曾经中毒。”
仵作用另一根银针刺探死者胃部,果然也变黑了。
鸡汤哥说:“看来,他的死因是中毒才对。”
缘法这才接道:“贫僧看未必。这位死者应该是和仵作的验尸结果一样,死于头部遭到重击,但是提前已经有人给死者下过毒了。”
鸡汤哥恍然道:“缘法师父的意思是,早就有人想要害死方侍郎,给他下毒还不算,还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了他。两个方法一起用,双保险?”
缘法叹道:“不知凶手和方施主有多大的仇恨,竟然下此狠手。方施主平日为人如何,可有仇家?”
岑江月插话道:“筒子们,我们能不能会刑部公堂再慢慢调查啊?”
鸡汤哥说:“好,既然岑公子这么说,这里也的确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回到刑部大堂,众人脸上都多了一层雾霾。鸡汤哥将刚才缘法抛出的疑问解释道:“方侍郎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的功勋,但在户部这么多年也还算是勤勉,不是那么出彩,但也无甚大的过错,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本王也没有听说他与什么人有如此大的仇恨。”
莲笑笑说:“如此就排除了仇杀的可能性咯。”
“由此看来事情倒是越来越复杂了。”岑江月说。
莲笑笑点头说:“凶手选择在那天动手,一是那天大相国寺寺庆,整个寺中都乱哄哄的,就算方施主死时曾经反抗,估计也没有人会听见。二是那天大相国寺人流众多,全寺僧人,外来的百姓都在一起,凶手想混进来,作案后再无声无息地离开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缘法赞同地看了莲笑笑一眼,说:“缘心说的对,其实依贫僧看,凶手的作案动机已经渐渐浮出水面。按照刚才王爷所说,这位方施主生前并未与何人结下如此大的仇恨,那么凶手杀方施主,而且不偏不倚,非要选择在大相国寺寺庆那天动手,凶手所指非常明显。”
鸡汤哥愣了一下,看着缘法问道:“缘法师父的意思是,方侍郎不过是替罪羊,凶手想要打击的目标是本王?”
缘法点头道:“照目前的线索来看,这是最合理的解释。王爷在朝中深得皇上宠爱,寺庆大日皇上派王爷代替自己参加,已经让很多人嫉妒不满了。于是,别有用心的人就在寺庆那天大做文章,弄了个命案出来,既让我们大相国寺背了黑锅,又打击了王爷的势力。而且,凶手先下毒,再用重物击打,就是要把这件事情闹大,闹得无法收场。毒杀加上凶杀,要是传了出去,大相国寺百年声誉毁于一旦,王爷也会因为此事而遭受牵连。”
鸡汤哥的脸色变得很不好,转头问缘法道:“缘法师父的意思是,有人要借助此事打击本王势力?或者说,方侍郎的死不过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缘法说:“这个贫僧没有确定的把握,只是目前的线索就是这样。”
鸡汤哥说:“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既然有了头绪,我们就好查了。谁在朝中总与本王作对,谁的嫌疑就最大。”
莲笑笑摇了摇头,说:“唉,斗来斗去,伤的还是大梁国的根本。”
一句话让鸡汤哥的脸PM2.5严重超标了。
缘法带着莲笑笑,脚步沉重地往大相国寺挪动,缘法问:“你不管你的蜻蜓朋友了?”
“她呀,遇见了生命中的唯一,哪还顾得上我。”莲笑笑说,“不过我也有缘法师兄你呀!”
对于莲笑笑红果果的告白,缘法没有像以前一样听而不闻或者冷声拒绝,而是脸一红,甜蜜地笑了笑。看见缘法笑了,莲笑笑刚才在刑部吸进肺里的雾霾瞬间消散,挽住缘法的胳膊撒娇道:“缘法师兄,我们先别急着回去,你陪我去集市逛逛吧。哪怕吃完素面也行啊!”
缘法心里也稍微晴朗了些,低声对莲笑笑说:“笑笑,我们不去集市了。现在不能保证全城的百姓都对我们有善意,所以我们还是回小院儿吧。你想吃什么,师兄给你做什么,好不好?”
“好!”莲笑笑跳脚赞同道,“那我要吃阳春面,还有荷叶糕,枣泥饼,还有
还有缘法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