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烛火通明,床上,蝶衣夫人尽力承欢于风笑天,满屋春色,低语不断。
好久,风笑天才心满意足地睡下。
或许是连日来在外面奔波劳累,风笑天鼻息渐沉。蝶衣夫人轻唤了他多次,都没有回应。
祭拜的时辰又到了,蝶衣夫人起身将衣服慢慢穿好,回头又看了看熟睡的风笑天,轻挑银色纱帐走了出来。
惠儿在屋子外面已等候了多时,见蝶衣夫人出来了,连忙提起地上的香火纸钱筐,打着小灯笼,走在前面。蝶衣夫人前后看看,见没有人注意,快步跟上了惠儿。
小祠堂内,蝶衣夫人亲手焚香烧纸,虔诚地跪在地上,双手合一,“文夫人,我遵守诺言,今晚又来祭拜您了,希望饶恕蝶衣的罪过。”说罢,她不停地掌心朝下,向灵位磕头。
窗外,骤然起了一阵阴风,忽的一声将门撞开。只见门外凌空飘着一个女人,白发遮脸,幽绿色的脸隐在黑发间,若隐若现,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此时,这个女人的身子已开始轻轻地左右飘动起来,并发出凄惨的呻吟之声。今夜,天空阴沉,没有月光,大地被黑色所笼罩。可是虽看不清面容,但凭身上穿的衣服——一袭缀满粉牡丹的金丝长裙,后摆长三尺,雍容华贵。谁都可以想到,这就是风府已故的文夫人,因为这是皇上当年御赐下来的贡品,整个南明国只此一件。
屋内蝶衣夫人惊得站了起来,“夫人。”惠儿吓得赶紧跑到蝶衣夫人身边。
这女鬼文夫人,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露出獠牙,“蝶衣,你的心好狠呀!我待你不薄,为什么要加害于我?”
蝶衣夫人睁大惊恐的眼睛,跌坐在地上,“蝶衣有罪,不该有加害夫人之心,可是当时真的是不小心将魂魄散的药,一下子加多了。”
“你平日也往我的补药中加魂魄散,是吗?”门外阴森森的声音又逼问道,并且渐渐扬起了幽绿色的脸。
“奴才……”蝶衣夫人无言以对。
“不会是不小心,是嫌我病得不够厉害吧。碍了你掌管风家大权的路。想让我快点死,是吧?”女鬼文夫人以尖细的声音问道,让人听了觉得阴寒入骨。
蝶衣夫人全身发抖,“夫人,饶了奴才吧。”
“饶了,我的命谁来偿还?为什么说不小心加多了魂魄散,你当我变身成鬼,就不知道了吗?”门外的文夫人说完后,长长的红舌头伸了出来,凄厉地笑起来。
蝶衣夫人强忍住心中的惊恐,使劲地磕头,声音颤颤地哀求道:“夫人,是蝶衣错了,是我趁您偶感风寒之时,故意多加魂魄散。事后找大夫,给了他很多钱,让他帮我掩人耳目。”
“你终于承认了。世间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小人作祟,才会有那么多的家破人亡。”文夫人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