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池府上,常乐正玩弄着扇子,将扇子一合一开,一开一合,琢磨刚才门下人的回话——天罗国又有一批人潜入本国,轻功了得,行踪诡异,去向不明。他不禁自言自语道:这天罗国可挺难缠的,对付我们南明国可真是煞费苦心啊!表哥哪去了?需要商量一下对策。
正想着,忽听外面脚步混乱,刚一起身,只见小牛背着风月池,几个人护着跑进厅中,心中骇然,忙收住扇子问:“怎么了?”
“不知道”小牛鼻子一酸,赶忙回话。
“快背进内屋。”常乐跟着进了屋,“端杯茶过来。”
常乐坐在床边,伸手探了风月池的脉,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气血不足,略觉心神平稳很多,找出灵犀门秘制的灵补丹给他服下,眼神扫过风月池左肩,用手摆弄了一下缠着伤口的黑布,神色不由一变。
半个多时辰之后,风月池渐渐醒来,见常乐站在窗前,对窗沉思,想坐起来,可身子一动,疼得他哼了一声,常乐见风月池醒了,赶紧走过来,递上茶,嘻嘻哈哈地,嘴角一撇:“英雄怎么变狗熊了?我真是万般敬仰呀!”
风月池扫了他一眼,轻抿一口茶,不悦地说:“灵犀门还是情报有误呀!天罗国又来刺客了,专门款待了一下我。”
常乐正色道:“这次来的据说是天罗国驯养的绝武死士,我也刚得情报,想告诉你,你跑出去不在,能怪我吗?怎么,被表哥你全吃了吗?”
“却之不恭,岂有不通吃的道理。”风月池难得笑了笑。
常乐一听,知道风月池已经横扫了天罗国驯养的绝武死士。可嘴上依旧不放松,“哎,可惜是闭着眼睛回来的。”说罢,哈哈大笑。
风月池恨恨地看着他,自己绝对是为了玉荷才这样,可又不能明说。回忆起玉荷对自己的照顾,鼻中似乎还存留淡淡的荷花香,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柔和起来。
常乐见他这副样子,也不理会,伸伸懒腰,丢句“被你累了半天,我休息一会。我去叫小牛给你换好一点的愈伤药。”就袖子一甩,走了。
常乐走了一会,小牛连跑带颠地冲进来,“少爷,你可醒了,吓死小牛了。我给你换好一点的愈伤药。”
“我怎么回来的?”风月池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
“是邻家的小姐把你送回来的。哇,那位小姐真美,可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呀?”
风月池不语,心想:看来自己昏迷中的意识是真的,不是做梦。
“哎,少爷,这手绢?”小牛把缠伤口的带子拿下后,发现敷在伤口上的是一块粉色的精致手绢。他拿下来展开,发现中间被渗出的血迹和草药色染了一块,手绢右下方绣了一朵白色的荷花,紫色勾边,清雅高贵。风月池看着手绢,眼前似乎又浮现玉荷那如荷花清丽的俏脸。一时失了神。
“少爷,少爷”小牛见风月池対着手绢失了神,赶紧喊着,想给他上药。风月池恼火地看着小牛,每次他都不合时宜地打断自己的联想。
等小牛上完药,风月池喊过来一个丫环,让她小心把手绢洗干净,送回来。丫环见少爷紧张这块手绢,知道此物一定非比寻常。连忙小心翼翼洗完手绢,又轻轻地把手绢搭在椅子上晾好,退了出去。
风月池边吃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手绢,心中暖意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