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钟长的那节鸟课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爱去讲的,他因为自己喜欢养鸟,他就以为所有的人都应该喜欢养鸟,特别是自己的学生就更应该喜欢养鸟,现在,胡钟长想一想,自己的确讲的有些过了头了,道:“王主任既然这样说,那这道题就作废了。张星豪可以不用猜,日后,我也会注意自己的讲课方式的。”
胡钟长的手刚要提鸟笼,张星豪把手放到胡钟长的手上,道:“胡老师的课,有趣极了,这最后一道题更有意思,这样可以让同学们更认真地听课。胡老师,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所以,我现在想猜一猜这三只鸟究竟是什么鸟?”
胡钟长的手紧紧地握着张星豪的手,道:“谢谢你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这道题无论你答对还是答错,我都会愿凉你的。”
张星豪松开他的手,仔细的观看着笼中的三只鸟,赵玉萍走到他身边道:“你这是自找麻烦,胡老师已经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还要逞强?在课堂上你和胡老师对着干,如今又说胡老师的课很好,我都不知道你整天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明年就要毕业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胡闹?”
张星豪为了想见赵玉萍,所以他故意在课堂上违纪,如今他也是为了赵玉萍,所以又承认了自己所犯的错,现在又是为了赵玉萍,他要试着把那三只鸟的名字说出来,他的目的只不过是要赵玉萍明白他有这个能耐,他很聪明。
恋爱的人有时候智商真的就好像是零一般,只不过,这个零在那些恋爱者的心中,它已不再是零,而是比零要高出数百倍的数字,只是他们忘了,无论是那个数字比零高出多少倍,其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零乘以任何数的结果都是零。
张星豪道:“请赵老师放心,我虽然没有见过这三只鸟,但是我在书本上看到过这些鸟类的特征,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猜的到的。”
张星豪认真观察了数分钟,他盯着中间的一只鸟笼,说道:“这只鸟笼里的鸟,足部脚趾是肉粉色的,它的爪子和一般鸟类不同,尤其是后爪,要比普通鸟类的后爪大一些,而且还径直的伸向后方。爪部的颜色为褐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只鸟应该就是叫声婉转动听的百灵鸟。”
胡钟长高兴的把鸟笼上的黑布拿开,笑道:“你猜对了。没想到你比养鸟的专家都厉害。”
赵玉萍也为他高兴,心道:“这孩子果然是心有成竹,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这三只鸟是什么,所以他才敢那样戏弄胡钟长。”
王昶也吃惊的伸着头一看,道:“张星豪果然厉害,只看鸟腿就能猜到这是一只百灵鸟”
吴德才冷笑道:“能猜出那是只百灵鸟并不奇怪,因为,胡老师在进办公室的时候,那些鸟叫过,只要听出那声音是什么鸟叫的,当然就容易猜了。”
赵玉萍不高兴道:“这里还有两只鸟笼,里面还有两只鸟,如果你能猜出其中的一只鸟是什么鸟的话,我明天就嫁给你。”
张星豪听后道:“赵老师不可。”
赵玉萍用手示意张星豪不用再劝。
吴德才的眼睛立刻放出了亮光,他蹿到桌子旁边,瞪大了眼睛对赵玉萍说:“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许反悔。”
赵玉萍道:“是我说的。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吴德才仔细看了看,就要猜,赵玉萍道:“等等,先说好,如果你猜不出或者猜错了,怎么办?”
吴德才吞吞吐吐道:“你说怎么办?”
赵玉萍道:“很简单,如果你猜错了,我们两个之间的婚约就此解除。”
吴德才道:“这,这个赌注也太大了吧,咱能不能赌点别的,比如说,我猜错了,今日张星豪违纪一事就此了解。”
张星豪道:“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要和赵老师赌,自然要依赵老师的说法。我受不受处罚,那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赵老师为我做什么。”
赵玉萍看着吴德才犹豫了许久,她不耐烦道:“你到底敢不敢赌?”
吴德才看了许久那两只鸟,结果他都不能确定那是什么鸟,吴德才这时候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问问胡钟长这三只鸟究竟是什么鸟。
吴德才慢慢退到一边道:“我才没那么傻呢,和你赌这个。管它是什么鸟,你赵玉萍现在还是我的未婚妻,我若和你赌了,我输了,什么都没有了。”
赵玉萍瞪了他一眼道:“我就知道,像你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怎么可能能猜出这两只鸟的名字?”
胡老师客气的说道:“星豪同学,你已经成功猜出了一只鸟,这接下来的两只,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猜对?”
张星豪道:“学生尽力一试。”
张星豪又看着靠近左边的一个鸟笼,道:“这只鸟笼里的鸟,大腿健壮有力,呈褐色,脚趾就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应该是鸟类中很喜欢斗殴的画眉鸟。而且是雄性画眉鸟。”
胡钟长伸出大拇指赞道:“你能够猜出我的画眉鸟这已经是奇迹了,谁知你竟能说出这只鸟的雌雄,这就更加了不起了。我想请教一下星豪同学,你是怎么知道这只鸟是雄性的?”
吴德才从一边又挤过来道:“什么?他竟然猜对了?他能够猜出是什么鸟,这我相信,他能猜出雌雄,这就匪夷所思了。难道你看到了那只鸟的隐私部位?莫非胡老师和张星豪你们事先是串通好的?”
胡钟长道:“吴老师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今天被张星豪气的快晕倒在讲台上,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他这三只鸟的情况?”
张星豪道:“要猜出这画眉鸟的雌雄,其实并不难,只要看它们的大腿和跗就看的出。雄鸟的大腿和跗,要比雌鸟显得健壮有力,后趾下面的肉瘤也要比雌鸟稍大。这只鸟的特征,显然符合雄性。”